其實杜姆問錯人了,因為喪鐘知道,超越神族確實于那么一個重要的地方。
那就是他們的繁育中心,或者說,組裝流水線?
絕大多數的超越神族,除了ccu這樣個別的特例之外,他們都會誕生在超越領域中,像是組裝機器一樣組裝起來的。
作為一個種族,需要繁衍,光靠領域自動匯聚能量形成生命,不如把繁衍能力握在自己手中。
他們也是這么做的,于是,他們就有了一個非常類似于罐頭工廠的機密設施,在那里,通過把概念,物質,能量這些東西拼起來,接著在培養皿里放一個單體宇宙,把受精卵丟進去,過不了多久,就會長出一臺新的超越者來。
不同級別的超越者,制造過程也是不同的,如果希望他將來擁有更高的權限,那么制造過程中的有料就得講究,未來的培育也要有差別。
有點像是蜜蜂的蜂群,給幼蟲住大‘房子’,喂蜂王漿,那么長成的就是蜂王;而同樣的幼蟲,如果只給喂蜂蜜,那出來的就是工蜂。
發育的差異性,和能量攝入不同有關。
不過也有不同點,那就是在本質上病毒和象牙君王是沒有太大差別的,都是可變形的機器人,只要不是‘海星’和‘制圖者’這樣的炮灰單位,超越者的標準個體都可以從超越領域這個‘能量池’中取的配額,從而展現出不同的形態來。
海星,或者也有翻譯作西德拉馬爾斯(sideramaris)的,是超越神族在入侵三維世界時,就地取材制造的基礎工兵單位,類似施工機器人,如果說制圖者是在超越維度中制造的偵察兵,那他們就相當于偽軍中的工兵和炊事兵外加勤務兵,打起來的時候還會當炮灰。
說個題外話,sideramaris這個詞是拉丁語,水星指代圣母瑪麗亞,有首歌叫《萬福圣母頌》(avemarisstella),開頭就是歌唱天主的母親,永恒的童貞圣母,受賜福的天堂之門。
反正蘇明是不清楚,為什么超越神族的勞工單位會有這么一個高大上的名頭,他們是在拿上帝開玩笑么?還是在了解到人類的這種宗教文化后,認為自己的超越領域就是天堂?
怎么說呢,唯物主義者往往不信上帝,這可以理解,但超越神族制造‘圣母’給自己干活,這多少有點‘作’的味道了。
出門在外的時候啊,有些事情你可以不信,但別去對著干犯忌諱,要不然真會莫名倒霉的。
總之,蘇明知道超越神族有個繁育中心,只是不知道它具體在哪座房子里,但這問題不大,現在有了根除者們作為炮灰,就干脆拉網式排查吧。
眾人已經回到了沙漠的邊緣,再次看到花紅草綠的寧靜小鎮,視覺上就好受多了。
這一周以來,眼前的東西除了白色就是白色,人走在沙漠里,就感覺像是要沉下去了一樣,還是超越領域好啊。
盡管它只是嵌在全能宇宙層級外的一塊碎片,和廣大的蒼穹無法想比,但至少挺好看的。
根除者們還沒有到來,只有蘇明他們小隊的人帶著天體破壞者先走了一步,此時這小鎮上的人們似乎還沒有意識到大難臨頭,到處都是一副安靜祥和的樣子。
“真好呢,如果我將來退休了,也想在這種平靜的小鎮上蓋個房子,然后生活在里面。”旺達有點向往地看著一處空地,她喜歡小鎮子,作為一個法師,天然地就喜歡一些安靜的環境。
當然,如果有個好男人相伴,那就更好了。
“你距離退休的日子還早著呢,不過,等我們占下來超越領域,這些房子你隨便挑一個。”
蘇明的手中彈出了光劍,他將其拿在手中來回彎折光線:
“到時候你可以開車去混沌領域上班,下班之后去黑袍宇宙喝一杯,然后回來休息,和街坊鄰居們開烤肉趴體。”
“呵呵,聽起來太好了,也太不現實了。”旺達苦笑了一下,她搖搖頭:“混沌的能量充斥著我的靈魂,我幾乎就是一個能攪碎一切的邏輯漩渦,生活在這里,也許只會再來災難。”
“沒有什么不現實的,因為現實對你來說就像是一條小魚干。”喪鐘捏了一下鼻梁,他回頭看先天空,已經可以在云層下看到密密麻麻的黑點從遠方飄來。
根除者們速度很快,至少比努瓦利人的戰艦要快得多,而且他們為了獲取能量,可謂是馬力全力。
挺好的,只要聽從命令,在執行過稱中卡點油,蘇明也全當看不見就是了。
“表哥,你有沒有一種感覺,一回到鎮上,就有一雙色迷迷的眼睛盯著我們的屁股看?十分咸濕猥瑣的那種目光。”死侍則疑神疑鬼,他提了一下自己的褲子,反手捂住菊花位置,顯得很緊張。
“是的,能感覺到,我們在被什么東西觀測著。”蘇明又點了一根煙,看著眾多根除者開始在街道上降落,這些本來看起來只夠兩輛汽車并行的道路,卻在巨像落下時自動拓寬:“但無妨,我倒要看看它打算看到什么時候。”
死侍撇了一下嘴,顯然對于這種說法不太滿意,他掀開自己的面罩,開始嚷嚷起來:
“你當然無所謂了,因為那個色魔盯上的肯定是我,我就知道,我的帥氣和英俊總會被人覬覦,唉,不過你放心,不管它們是什么生物,最多只能得到我的肉體,永遠無法得到我的心!撒浪嘿呦,歐尼醬!”
不光嘴上犯賤,他還做出類似貓耳娘一樣的撒嬌動作來,兩只爛手模仿前爪縮回胸前,還朝大家飛了個媚眼。
而這時蘇明隱約地聽到天地間傳來一聲干嘔似的動靜,緊接著,那種窺視感就消失了。
“噗!”
死侍確實用他的計劃逼退了暗中的窺視者,但因為他太惡心了,還把韓語和日語混著說,蘇明實在是忍不住手滑的沖動。
但一碼歸一碼,表弟終究是立功了,所以捅翻了他之后,表哥又掏出五張大鈔來,丟進了倒地的賤人腹腔里。
自愈太快了,韋德大呼小叫著,好不容易才在腹腔自愈之前把錢從肚皮里挑了出來,又笑著開始數錢了,他又說:
“我知道你想找什么,要不,我們丟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