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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搓,按壓,曲折。
小小的黑皮在喪鐘手中被不斷折騰著,像是一枚硬幣那樣在指縫間來回旋轉,可是把玩了一小會之后,男人還是把它交還給了海拉。
「既然它莫名其妙地出現在你手里,那就是和你有緣,你留著吧,在我手中什么動靜都沒有。」
喪鐘讓絞殺調查了一下這塊表面并不平坦的東西,在稍微淺嘗了一口之后,共生體告訴他這不好吃,口感像是礦石的纖維,有點像石棉或者玻璃絲。
沒什么價值,要是人皮就好了,現在這個不夠黑暗,配不上自己的宿主。
「所以你說自己和死亡的關系密切,結果連通靈能力都沒有。」海拉笑著搖搖頭,她接過了那片黑皮,但這東西在她手里也沒有什么特殊變化,只能先塞進牛仔褲口袋里放好。
三人已經離開了第十區,走在去往指揮中心控制室的路上,進入第十一區的時候,蘇明還特意看了看有沒有日本人的存在。
沒有,這里以前是個回收區,就算有些員工,也在不久前疏散了
「我能利用死者就夠了,要通靈術可沒用,找死人聊天嗎」蘇明無所謂地擺擺手,他又重新點了一根煙:「所以海拉,我們要找的自爆襲擊者,我稱為小黑的那個人,其實是個死人對么」
「對,準確一些來說,是活尸。」海拉看了看卡蘿爾的樣子,也用黑石變出個簪子來,盤起了長發:「這個空間站里肯定原本就有一具尸體,它被你們的敵人復蘇,用來當做來了消耗品。」
像空間站這樣的詞,從海拉的嘴里說出有種古怪的錯亂感,她給人的印象,應該是不太擅長科技的那種古典女士。
「所以活尸在時間線上無法被看清臉孔」喪鐘吐出一口煙霧,他的獨眼瞇了起來。
「不,對方肯定用了特殊的手段,應該是,你說的影響,來自于那個死去的死亡......」海拉思考了一下,果斷搖頭,她也經常使用不死生物作為仆從,但她可不覺得那些雜魚能瞞過時間寶石。
因為要是可以的話,地獄領主們的大軍早就突破卡瑪泰姬的屏障了,哪個惡魔還不會玩一手靈魂把戲啊
只要能操作靈魂,就可以搞借尸還魂的那一套,比如惡靈騎士就是個典型例子。
「我們的線索是不是全斷了」
卡蘿爾抱著橘貓,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它的頭,臉色有些不好看。
「不,我們還有線索。」蘇明不假思索地接上了她的話,隨手朝一旁彈彈煙灰:「海拉,你能在空間中找到別的尸體嗎確切一些來說,人類的尸體,不要貓狗老鼠的。」
身后的重型閘門緩緩落下,發出一聲輕響,也把焦臭的氣味隔離開來。
「哦,親愛的至尊法師,我當然可以,也許我折磨靈魂的技巧不如很多地獄領主,因為過去落到我手里的靈魂都是些在溫暖床榻上死去的懦夫,他們的靈魂只配拿來種花或者釀酒......」
黑發的女神扯了扯自己的T恤領口,讓胸前的卡通圖案變得平整了一些:
「但你要說尋找失去靈魂的尸體軀殼,這可是我的特長,嚯嚯......順便一提,你家里有個女武神,她們擅長搜索瀕死之人,然后把勇士的靈魂從肉身中扯出來,塞進奧丁的‘儲蓄罐,里。」
啊,這回對味了,這陰森的語調,對于死者的輕蔑,這才是海拉的感覺。
「我知道瓦爾基里的工作性質,不過我還用不著英靈殿那種東西,謝謝你的提議,琴酒平時已經夠忙了。」
喪鐘做了個請的手勢,讓海拉現在就開始施法,他要找一下空間中的其他尸體:
「言歸正傳吧,找找這里可能存在的
‘備彈,,我們的敵人可能也準備了‘備用「計劃。」
沒有什么確切依據,純粹就是依靠經驗的猜測了。
作為一個雇傭兵,喪鐘知道如果什么瘋子想要搞爆炸襲擊,那最穩妥的辦法是準備兩個炸彈,或者兩個引爆器。
在第一個沒響的時候,可以盡快拿出第二個來替換,因為恐怖襲擊一旦沒有成功,被襲擊者反應過來后,往往不會給第二次機會。
中東那邊的大胡子們就經常這么干,有一個有線引爆器在肉彈手里,而另一個遙控引爆器,則在襲擊地點不遠處的他人手中。
當肉彈因為種種原因沒有成功引爆的時候,那監視的人就會遙控引爆肉彈,或者派出第二輛自爆卡車。
蘇明現在是在賭,這次遇到的敵人既然選擇了襲擊,那他也可能懂這個潛規則,并且下意識地這么做了。
不管女神嘴上怎么說,但她的身體很老實,喪鐘怎么說,她就怎么做了,沒有任何遲疑。
當場就站定于空無一人的垃圾回收區中,她緩緩舉起雙手,黑色的顆粒開始伴隨著綠色的光漸漸匯聚于此,像是一陣陰風般席卷而來。
風打著旋地吹起了她的頭發,馬尾辮快速地搖擺不定,她用符文之語念誦了一段不長的咒語后,這黑風就像是無數的小老鼠一樣,四散而出,消失得無影無蹤。
大約五秒之后,她放下了手:
「找到了幾具尸體,那邊是什么房間」
她指著一個方向詢問卡蘿爾,天劍局空間站像是個多層的圓盤,其中鏈接邊緣到中軸的道路,也足有數十公里長,這里就像是一座太空城市。
抱著貓的隊長原地跳了一下,起飛了大概二三十米以便獲得更好的視野,落回地面后說:
「空間站里不該有尸體才對......你指的方向,應該是觀光電梯和內環餐廳的區域,我們過去看看」
卡蘿爾不怎么相信海拉,但她相信喪鐘,這就夠了。
「呼,過去找找吧,那些尸于一個陰森且黑暗的地方,周圍沒有一點光,就像是在墓穴之中。」
吹了一口氣的海拉收了神通,她用手摸摸鼻子。顯然是也被突如其來的陰風搞得鼻子發癢,笑著說道:
「我感知道它們距離我們大概有十公里,但我無法讓它們起身,仿佛是被什么壓住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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