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長暫時聯系不上,你有什么事?”
片刻之后,預想中的喪鐘通訊沒有來,倒是副官投影出現在了神秘的法陣上方。
她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忙忙碌碌地在擺弄著一些數據流,像是拉面條一樣把那些漂浮著的數字扯來扯去,反正不是康斯坦丁能看懂的動作。
“不是吧?喪鐘也失聯了嗎?”康斯坦丁笑了,他勐地抽了一口煙,抓撓了自己的頭發:“那這就有些麻煩了啊,如你所見,我們現在正駕駛著神秘之屋漂浮在虛空中,結果門外有個未知的東西一直想進來,我懷疑是古老者。”
房門外面就是虛空,充斥著各種各樣的怪物,但會笑的絕對是最危險的那一類,渣康雖然也看不到門外是啥,但他可以往最恐怖的東西上去猜。
很久很久以前,dc是存在過古老者的,只不過后來它們消失了,據說如今只存在于‘夢魔’維度之中,按照上帝和巨兇獸之間的約定,存在于極暗之處的它們應該不會出來。
可依舊不排除有零星的怪物跑出來,萬一呢?
“之前還能通訊的,但前不久出現了一些變故,不是什么大事。”副官用眼角瞟了一下偵探,她當然不會見死不救,畢竟康斯坦丁雖然討厭,但他不能無意義地死掉:“你到底有什么事?先說好,警長給我的權限里,可不包括給你幫忙。”
很賤,很煩人,但很有用,畢竟渣康也是個黑暗藝術大師,魔法造詣和他的騙術一樣精湛。
“哦?美麗善良的副官你真好,這么說來,你已經鎖定了我們的坐標,傳送功能還是能用的吧?”康斯坦丁微微一笑,他抽煙的動作都顯得更有勁了,馬屁話更是張口就來。
過去不知道有多少惡魔被他拍得飄飄欲仙,分不清東南西北,就讓他實現了自己的目的,還沒有付出任何代價。
可是這招對于副官不怎么管用,她的思維雖然如今很像是人類了,但本質上還是個賽博坦汽車人啊,講究的就是一個實事求是。
所以她也不說話,就看賤人怎么說。
“嘶呋咳咳。”康斯坦丁又抽了一口煙,隨后咳著吐了口血,他微微一笑:“你的幽靈宇宙是不是已經切斷和多元1的聯結了?我聽說喪鐘自己有個多元世界,對吧?”
“所以你打算要申請避難嗎?”副官明白了,康斯坦丁這是想要跑路啊,她微微一笑,換成了營業聲線說:“好的,我幫你登記了,是否通過會在72小時內給你答復的哦。”
別人都在忙活著要拯救自己的世界,就康斯坦丁想要逃跑,副官雖然沒有遭受超級英雄思想的那套荼毒,可臨陣逃脫的人她想拿來玩一下。
于是她拿出了‘官僚主義’來對付賤人,反正就是登記了,讓你回家等消息去,拖著拖著就不會有什么下文了。
說完話,她就作勢切斷通訊,之前發現有人通過巫術途徑給顛倒人傳遞信息,還以為是什么人要搞事了,結果是康斯坦丁這個渣渣,還在這說廢話。
“慢!副官你先別著急,我們來談個條件。”
雖然是人渣,但卻很精明的康斯坦丁見多了社會的黑暗面,又怎么可能聽不出來這是官僚主義的話術,所以他選擇了用另一種能吸引副官的說法。
那就是談條件。
喪鐘很喜歡和別人談條件,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有句俗話叫做近墨者黑,跟著喪鐘混的人,肯定都對‘條件’這種事感興趣。
不管怎么說,至少要聽聽條件是啥吧?這可能是一種‘條件’反射?
通訊的另一端,副官微微一笑,確實很好奇條件是什么,于是她點點頭:
“好,我聽聽你打算說什么,如果有價值的話,避難審批流程還可以加快。”
“我知道怎么對付普羅拉亞·虛無之母,如果你答應我的條件,我就把相應的方法告訴你,讓你能轉告喪鐘或者蝙蝠俠。”
重新四仰八叉地坐回沙發上,康斯坦丁歪嘴一笑,他朝一旁地板上吐了口血,又用力吸了下鼻子,就像是要把鼻涕吸進肺里那么用力。
“你怎么知道普羅拉亞的事情?誰告訴了你消息?”
副官果然嚴肅起來了,她的雙眼中流淌著數據,開始回看關于康斯坦丁的監控,確定他沒有和任何人有過情報交流。
“我是誰?我是黑暗藝術大師約翰·康斯坦丁,在不久前見到死亡親自出馬來向我提問,外加從那些紅毛猴子身上感受到的虛無概念,如果我還猜不到是誰在搗鬼,那我跟小扎她老爹學的那么多年魔法,不是學到狗肚子里去了?呵呵。”
感受到虛無,是一種玄乎的說法,但賤人真的能感覺到,他天賦異稟,在巫士之中也是特例。
平時不喜歡施法,不代表他的法術能力不強,恰好相反,他的黑暗靈魂億萬人中都沒有一個,不會有人以為惡魔和天使們都眼巴巴想要的東西,是個沒意義的廢品吧?
對于施法者來說,靈魂強度越高,或者說越是黑暗,能夠使用的能量上限就越高。
這也就是新時代了,古亞特蘭蒂斯那套分級沒啥人玩了,要不然渣康怎么說也能評選個首席大法師之類的頭銜。
言歸正傳,感覺到虛無的特殊能量波動之后,康斯坦丁立刻意識到自己之前的危機感是從何而來,那么這一次想要對地球動手的,不是母夜就是普羅拉亞,他知道兩位女神的存在,也了解他們的故事。
巫士是個依賴經驗的職業,而他恰好繼承了神秘之屋,這里不光是一座魔法堡壘,也是一座魔法圣殿,地下室里有的是神秘側的各種藏書。
書中記載了很多恐怖的魔法,邪惡的儀式,還有很多遠古的秘辛,你可以懷疑渣康的人性,但不要懷疑他的業務能力,對于魔法界的東西,他知道的可比猩猩那樣的半瓶水要多多了。
于是在見到死亡,發現二姐也在調查紅猴子一事后,他排除了母夜的嫌疑,畢竟死亡可是母夜的女兒,如果真是她動手,無盡家族可不會那么容易露面。
于是剩下的普羅拉亞就是正確答桉了,這不用任何人來告訴他,他自己就推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