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的兄弟最近好像變得聰明了一些,居然還學會鉆空子了。”
美麗的少女死亡現在是人類,她也經受不住貓的誘惑,于是蹲了下來,一邊擼著有點胖的大貓,一邊這么說著。
“丹尼爾從來都不笨,因為夢是充滿想象力的,他只是應變能力比較差而已,他以前只是個人類大學生。”
大貓已經飛快地吃完了魚,伸出舌頭來舔著自己的爪子擦臉:
“不過和喪鐘打了這么多交道之后,他也學到了一些東西,雖然也不是為了實現目標不擇手段,但稍微變通一下,不是問題。”
“行吧,既然你愿意跟著,再好不過。”死亡點點頭,又加大了擼貓的力度,臉上的笑容也變得自然多了:“我現在就是一個普通人,有了你的戰斗力保障,我們倒是更安全。”
千貓之夢,外部力量,無盡家族的兄弟姐妹們都心里有數,他們只是不說罷了。
睡魔在眾人之中排行老三,就沒人想過他這么一個斯文的人,為什么會排在毀滅那樣的武斗派前面嗎?
單獨的睡魔沒有啥戰斗力,甚至可能被人類抓住囚禁,可是一旦發動千貓之夢或者別的什么夢,那改天換地也就是一念之間。
“要不要回去接上路西法?”蘇明提出了一個建議,之前是因為瘋狂不愿意帶著那撒旦玩,但現在既然導游換了,也許可以再拉上些人組團?
“不,他去見母親不合適。”死亡搖頭拒絕,她靠在男人肩頭,小聲說道:“上帝和我們不是一路人,我們在會議上拒絕你,現在偷偷找過來,就是為了避開他。”
“對的喵,斯萊德,我能理解你和路西法關系不錯,但他還是太危險了,萬一翻臉想要傷害母親的話,我們都很難阻止他。”
大貓舔了舔嘴巴,又縮小了自己的身形,爬到了喪鐘懷里:
“我們不能帶他一起行動,這是為了以防萬一,帶你去見母親是一回事,可這不意味著我們希望看到她受傷害。”
“多慮了吧?我們的前任撒旦陛下是比較驕傲叛逆,可他又不瘋,更不會無端地挑起戰火。”
挑眉的喪鐘又遞給貓咪一個小小的草球,這是貓薄荷做的,讓它吸著玩:
“母夜的強大我是知曉的,虛無概念讓她幾乎就是‘起源’本身,路西法現在是換了新翅膀,但他所行使的依舊是上帝分出來的權限,按理來說你們應該是一家人才對。”
對于死亡和大貓的說法,蘇明沒有全信,而是提出了自己的觀點。
“呵呵,算是有點關系吧,但最多只能算是遠親。”死亡這么說了,但沒有說更多,她顯然還有些東西需要避諱。
可是千貓之夢就沒有這么多忌諱了,它在喪鐘懷里蠕動了幾下,挑了個舒服的姿勢,閉上了眼睛猛吸貓薄荷的同時說道:
“太虛是上帝出現之前,一切都是一張白紙的狀態;起源帶來了靈感,而后作為黑色顏料的虛無誕生了,于此同時,太虛的意識成為了上帝。虛無之中,輕的上浮,重的下降,分別成為了普羅拉亞和母夜;上帝開始制造天使,作為他的代行者和奴隸,我們是母夜的孩子,路西法是上帝的兒子,這么說,你聽明白了喵?”
“明白,現在的頂級力量體系,就是太虛、起源、上帝三位一體嘛。”蘇明點點頭,忍不住又吸了一口貓,還拿著它讓死亡也吸了一口,笑著繼續說:“我只是對于普羅拉亞和你們老媽的定位很模糊,她們到底算是哪一檔啊?”
說起來,輩分挺高的,但有沒有與之相匹配的戰斗力呢?
就像是隔壁的吞星輩分也高的很,從第五蒼穹時期宇宙塌縮活下來的唯一幸存者,聽著是不是很牛啤?
但最近時代變了,他不也都變成戰斗力計量單位了么,到了第七蒼穹時期呀,宇宙層面上誰要是想做點事,卻沒有一吞之力,那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死亡擦擦臉上沾到的毛,她轉動著小傘:“只有命運和夢見過母親,但大哥是個盲人,他還死了,見到母親的夢則是墨菲斯,他也已經死了。”
“他們都是概念具現體,所以死后就什么都沒了?沒有靈魂,也沒有.”
蘇明試著追問,因為按照常理來說,死者就會由死亡經手,也許她能想點別的辦法,比如回到過去,然后來個招魂術什么的?
“沒有,什么都沒有剩下。”死亡打斷了喪鐘的話,對于他的大膽想法還嬌俏地白了一眼:“我以前就給你說過吧,萬物都會死亡,我們無盡家族也不例外。”
“是的,我們死后,也會歸于虛無,簡單來說就是回到母夜的身體里去。”貓咪舔著爪子里的貓薄荷小球這么說,它又想了想,似乎不太確定了,又補充一句:“大概會是這樣的吧?你別看我喵,我又沒死過,不知道貓有九條命嗎?”
不管了,剛才被喪鐘和死亡又親臉了,自己得趕快用爪子和口水來擦擦。
兩人一貓陷入了短暫的沉默,死亡也知道,喪鐘需要一點時間來消化情報,所以她又一次把目光移向了窗外,看向那熱鬧的城市之中。
人類的城市,什么時候都這么好看,生機勃勃,自然界中會發光的東西很多,但還是電燈最有趣。
她對于人生非常有興趣,不管多少次來人間體驗,都覺得不夠。
但責任在身,一年有一天就最多了,要是太放縱,那宇宙之中的靈魂循環就要出問題,而且放假結束后,回去那些積壓的工作也很讓人痛苦。
不過到了那時,她又會失去所有感情,成為宇宙概念,成為神,自然也就沒有痛苦了。
“話說,既然我能陪著喪鐘去,要不你就到城里去玩吧?”貓咪抬起了頭,小耳朵抖了幾下,對著死亡說道:“難得放假一次,接下來的路上可不安全,你現在的脆弱肉身隨時可能暴斃,那就虧了幾個小時哦。”
“沒事,我正好體驗一下,以普通人的視角面對高級的威脅,會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
根本就不怕死的死亡摸摸貓頭,笑著看向窗外:
“生命的意義不在于長短,而在于是否精彩,一會我們去街上買個夜宵,就可以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