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尼爾是誰?”
銀發少女和喪鐘給出了足夠的解釋,貓咪的注意力就跑到不認識的人名上去了,它歪著腦袋提問,樣子還怪可愛的。
“一個打籃球的,不要在意這些細節,我就隨口一說。”蘇明替副官摸了一下貓的腦袋,點點頭示意她繼續說,解釋一下死侍為什么突然被未來上帝拐走。
他不是應該按照自己的計劃,勾引創造之手去對線虛空之手的么?
鑒于死侍和伊蓮在一起的時候,監控設備受到了很大的干擾,副官只能把自己觀測到的情況,結合一部分自己的推理,把事情給警長匯報了一番。
簡單來說,就是賤人做事不小心,被人家創造之手堵了,關鍵時刻伊蓮突然殺出,搞定了那些家伙之后,帶著死侍消失。
后面這一段就沒有監控了,大約用了半個小時后,死侍被送回了主維度,然后他聯系了副官,說任務已經完成,索要報酬呢。
副官就問了他,失蹤的這段時間干什么去了?
然后他就開始吹,什么宮廷玉液酒啊,群英薈萃啊,把自己吹得像是無所不能一樣,仿佛是給副官講了一大段的單口相聲。
要是換成一般的AI系統,聽到這些怕不是把CPU都燒了,可副官是至尊法師的人型電腦啊,卡瑪泰姬的三大愛好是抽煙喝酒燙頭,幾乎每個學徒都是會曲藝的。
相聲,副官聽得多了,自然知道該怎么提煉其中的有效信息,把夸張和虛構的那部分去掉。
比如于老爺子喜歡嘬大腸刺身,這就應該是假的,是藝術加工;而于老師的兒子其實姓郭,這個可能就是真事兒。
“唔,也行吧,不過錢不能給死侍,他的任務根本沒有結束。”
等待火鍋煮好的蘇明對于這些變故其實很無所謂,結果好就行,創世之手那些家伙,被伊蓮全部轉化成了新天使,也算是他們的福氣:
“告訴他,戰略目標是勾引起源判官,起源法庭,搞定他們。現在?他這八字別說一撇了,連一點都不夠啊。”
“這就傳達您的指令,告訴韋德活沒做完。”副官點頭應下,她的目光一直在貓身上,又說:“還有一件事,警長,剛才我們留在地球0正義大廳的監控設備顯示,路西法接觸了蝙蝠俠,他們似乎有什么計劃。”
“哦?嗯,跟我無關。”喪鐘先是疑惑,不過隨著腦子轉過來彎了,也就平淡地解釋了一下自己的反應:“路西法深愛人類,不管他有什么計劃,都不會是針對我們這些好人的,而蝙蝠俠不殺人,就更沒事了。”
無害的計劃多一點也好啊,反正那兩人對于人類來說都是益獸。
“他們的計劃不會影響到你的計劃嗎?”銀發少女詢問,她無法計算出蝙蝠俠的行動模式規律,就覺得那家伙很不穩定:“就像是下棋一樣,棋盤上有個棋子自己亂動,這不是好事吧?”
她有點擔憂,因為她也看到這個巨大的金色球體了,但她同樣沒有任何辦法。
眼前的事情還沒有解決,警長顯然走不開,可是上帝那邊也有事,起源法庭還沒出現,第一蒼穹也許還在潛伏,這一大堆的事都需要他。
“無妨,那要看是什么棋才對,具體情況具體分析。”
聽了人型少女的擔憂,蘇明笑著搖頭,他盤腿在虛空中坐下,或者說漂浮在那里,用胳膊撐在自己膝蓋上,就像是面前真的有棋盤一樣:
“如果是象棋或者圍棋,有棋子亂動當然不好,但如果是跳棋的話,只要它往對面跳,那就是跳得越快越好。”
什么叫主觀能動性啊?其實就是積極行動,做好做差是另一回事,反正現在情況也不可能更糟了。
事實上,大勢正在向自己想要的方向發展,因為雇傭兵本來就是在混亂世道中才能更好獲利的啊......
“明白了,我會加強對蝙蝠俠的監控,不過他非常警覺,我不一定能在他身上動什么手腳,恐怕納米機器人也不行。”同樣學會了黑暗手段的副官這么說,她倒是不太會在做事的時候冷笑或者邪笑,所以臉上沒啥表情。
“不用那些東西,塞個人到他隊伍里去。”蘇明給出了指示,他摸出一根煙來點上,火光和煙霧之中,他的目光顯得有些朦朧:“通知達米安,讓他想辦法加入蝙蝠俠的隊伍,打聽消息,然后你只需要保持和他的聯系就好。”
小男孩終究是到了能派上用場的時候了,至于蝙蝠俠會不會猜到他別有用心?大概率能猜到。
但這又如何,他能像打夜翼那樣打達米安?干兒子和親兒子還是分得清的吧?
倒不是說一物降一物,而是蝙蝠俠也具有人性,盡管沒有布魯斯·韋恩的人性那么多,但他還是多少會在意兒子怎么看待自己。
盡管大米現在不認為他是親爹了......
“明白了。”副官想明白了這個安排的妙處,并且進行了學習,她果然還是不如警長會利用別人:“我這就通知那男孩,我想他一定很樂意為你做點事,反正這也不算是背叛蝙蝠俠。”
“是的,這不是背叛,我只是想知道蝙蝠俠在做什么而已,就像是他一直監控著正義聯盟的其他人一樣。”蘇明朝一旁彈彈煙灰,十分平靜地回答說:“他認為其他人會接受自己的監視,那么他就會等同地接受我的監視,都是些精神病想法。”
“聽起來精神病做事很公平。”副官笑了一聲,她輕輕捂住自己的嘴,這樣顯得優雅一些。
“如今的這個社會啊,大概也只有精神病才在意公平了,大多數人想的都是利己,包括我在內。”喪鐘用手指撥拉了一正確的人,反而被公認為有病,現實就是這么黑暗。”
不過就算這樣,人也是照樣活著的,適應就好。
“黑暗了也更好,因為這是警長你可以利用的力量。”她微笑點頭,她沒有和男人討論病或沒病的話題,因為精神病實在太玄乎了,對于她這個賽博坦人來說:“我這就去布置任務,調動人手和軍力,副官離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