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副官也知道，給死侍不管講哪種，他都百分百聽不懂。
不過畢竟是警長的親人啊，這點小要求還是能滿足的，為了讓死侍嘗到原汁原味的賽博坦科技，她直接用賽博坦語言給他講了一堂課。
這下別說是賤人了，在場的人和動物都聽不懂啦，這種像是老式調制解調器上網撥號時動靜的語言，超出了人類理解的范疇，應該是一種高頻脈沖的聲波或者電信號。
不過好在她一邊講，還一邊投影出教具來補充說明，展現出來的東西大家倒是熟悉，那是莫比烏斯環。
以前副官對于超維空間的認知，是認為它具有九重維度，但在喪鐘去過點子屋，見到了TOAA，并且了解到了‘奧秘’的存在之后，她目前的推測是，人類生活的三維之上應該至少還有更高的二十三維。
這些維是肉眼看不見的，或者說在三維中無法觀測的，但如果通過一些手段，可以摸到一點點概念的尾巴，那可以被稱為壓縮的維。
舉個例子，將螞蟻放在一張白紙上走，那它其實完成的是一個三維的動作，盡管是從平面上的一點到達另一點，可這不是二維發生的事。
那么如果將那張紙卷起來，翻轉粘合成一條莫比烏斯環，那么螞蟻沿著的紙壁的一側走，最后它又會回到出發點，并且在特定情況下可以無限循環下去。
而這就是壓縮維的一個例子，莫比烏斯帶從維的角度講是壓縮的，按照物理學它有3個維，但把視角換成螞蟻，它能看到什么？它只會在上面行走，也只能永遠看到一個平面，它會認為這個‘世界’是二維的。
上行或者下行，永遠不會走到盡頭。
那如果視角換到‘紙’呢？
這就是為什么如今，喪鐘是感覺到了‘上升’，而死侍感覺到了‘下降’，關鍵就是看問題的角度不一樣。
“啊，行了，我不聽了，我果然不是學習的那塊料啊。”死侍聽得都有些惡心了，賽博坦語的尖銳蜂鳴讓他有點頭疼：“反正你的意思是，我們的路沒錯，這一點是對的吧？”
周圍全是黑的，自己的載具也是黑的，一點風景都沒有，這旅程讓人心里沒底啊，大家到底有沒有物理層面上的移動啊？
“當然沒錯，警長不可能出錯。”副官看了喪鐘一眼，十分自豪地點點頭，隨后又用英語和鄙視的語氣對賤人說道：“你這樣的腦癌患者，只要跟著混就行了，以后不要提那么多問題，懂了么？”
死侍偶爾也能有些好主意，但都是小聰明居多，大戰略不是他能置喙的地方。
“呃，ki摸雞”
發出怪聲的表弟扭頭看向一旁，那里是一片漆黑的虛無，但他仿佛能看到那里存在什么，還說著：
“老鐵們，你們想聽解釋，我也問了，而且我還被副官羞辱了，但不知道怎么的，她罵我的時候，我心里還有點小雀躍，感覺很刺激又舒爽啊，你們說，如果我請她用力踩我的臉和嘴，表哥會手滑嗎？”
沒有風景的旅途也沒有什么好說的，第六維被直接跳過，連個牌面都沒有，一行人一直被濃郁的黑煙籠罩，等到煙霧散開后，就已經抵達第七維了。
這速度說不上是快還是慢，因為時間在超維空間內意義不大，至少是人類的時間觀念不怎么通行了。
第七維比起第六維來說，多出了一些東西，短時間內說不出來具體是啥，還需要稍微適應一下。
“呼吸呼吸”貓咪在喪鐘肩頭做著伸展運動，還大口地吸入這片天地間的空氣，似乎也是在感知著什么。
不過目前出現在眾人眼前的場景很好理解，這里看起來是個龐大的恒星系，說白了，就是一個遍布星球的巨大銀色旋渦，散發著璀璨的光芒。
現在眾人搭乘的黑煙小船，嚴格來說是漂浮在這個宇宙中的，所以周圍到底有沒有空氣還是另一說。
“聞到什么了嗎？”蘇明站起身來，摸摸貓咪的肚皮。
“什么都沒有，嘔，除了死侍身上的臭氣喵！”可是千貓之夢干嘔了一下，它的嗅覺還算敏銳，有時候能獲得不少額外情報，但死侍在旁邊的話，這能力算是廢了。
稍微呼吸用力一點點，那臭味就像是電鉆一樣往自己的意識里鉆，貓就開始反胃了，盡管它沒有胃這個器官。
可它是夢，眾多流浪貓的夢，那些貓有胃，所以它也知道什么是反胃的感覺。
“波波，你也要試試嗅覺嗎？”蘇明又伸手，把猩猩也撿起來放在自己另一側肩頭：“或者你有什么想法？現在我們看到了一整個類似恒星系的概念集合，但我們的目標在哪里，可能還需要一番篩選。”
沒有進入第七維之前，以為第七維就是一顆巨大的星球狀具現體呢，沒想到現在事情變復雜了。
所以這是起源法庭的某種防御措施么？發現自己來了，就來了這么一手拖延時間？
有些可能性，但也可能是認知上出了差錯，是自己‘觀察’的角度不對么？
不如聽聽猩猩怎么看。
“我就不用聞了，呋”吐出一口煙霧，拿著煙斗在手的波波搖頭：“狗的嗅覺細胞數量是人類的三千倍，貓的是一百二十倍，猩猩嘛，和人類差不多，呵呵，我還是視覺和腦子比較靠譜。”
“生物學科普就算了，聞不到什么也沒關系，說說你怎么想的。”蘇明也點上一根煙，看著眼前華麗的漩渦。
“我認為它們都是第七維，只不過展現給我們的是這種形態，它本來應該是個整體。”猩猩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又嘬了一口煙斗，瞇著眼睛說：“我們也許應該找個方法，或者換個角度，讓它在我們眼里呈現出另一個面貌。”
“懂了，我悟了啊！”死侍突然插了一句話進來，他湊到表哥身邊，來了一段霹靂舞表達自己的激動：“我們現在似乎是在俯瞰它，所以，會不會是表哥你飛過頭了，我們可能是到了7.0001維？要不回退一點試試？”
“唔，你還真有點東西。”蘇明一想，也有可能，畢竟是新獲得的能力，運用不太熟練也正常：“那我們就前后上下摩擦摩擦，試試魔鬼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