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得對。”蘇明叼著煙,順手揉了揉豆芽腦袋,他站起身活動了一下腰桿:“實在不行,我們就繼續尋找離開這一關的路,我可能是有點貪了。”
是的,目前已經可以基本信任的情報,是從toaa那里得知的,奧秘的前兩層,可以被人類理解的前兩層,分別是神行界和創造界。
這個不太可能出問題,因為全能宇宙算是toaa的地盤,caat不管是吃了它,還是對它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本質上都是在和toaa作對。
也許現在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雙方正互相牽制著也說不定,盡管toaa的表現越發不給力了,但它肯定還是做了些有利于人類的事情的。
蘇明需要趁這個時間,進入奧秘足夠深的層次,找到caat的弱點或者它的老家,或者任何關于它可以利用的點,然后把它擺平。
因此如今在這第四關里,主線任務其實還是要離開這里,前往創造界。
只不過是因為這里發現了七個生物,蘇明就想做一下支線任務,試著從它們嘴里掏點情報,一旦有了高價值情報,這不是磨刀不誤砍柴工么?
因此那個自稱諾薇爾的生物,給出了那些情報,就算很多都沒用,只有一點點收獲,那也應該知足才是。
絞殺說的沒錯,還有六個生物沒有問話,就算那人型生物說的情報有假,那么對照排除就是了。
“嚶。”
絞殺的豆芽和宿主的臉頰貼貼,它的月牙眼睛彎了起來,詢問接下來宿主想要去哪一個生物所在的地方?
“如果諾薇爾出現在圖書館里,代表著她可能掌握著很多知識的話,那我們這次就換個角度,嘗試從生死的角度試探一下?”
蘇明一邊和絞殺無聲交流著,一邊叼著煙就起飛了,這一次的目的地是下一個存在生命體的地點,這座城市最大的醫院里。
在這第四關里,距離似乎存在明確的意義,因此喪鐘抵達醫院的旅途沒有花費多少時間,因為這座城市似乎也在幫助他快速抵達。
這是一種很奇特的感覺,當自己想要去一個地方的時候,整個世界仿佛都會旋轉起來,幫助自己心想事成一樣。
當然,僅限于趕路。
這會不會是toaa隔空提供了幫助呢?還是說第一蒼穹或者阿撒托斯也插手進來了?
不過胡思亂想還是適可而止好了,沒有證據和線索的念頭,在腦子里過一下就完事,說出來反而惹人笑話。
他叼著煙降落在醫院的大門前,注視著這片建筑群,就是很常見的醫院,除了自己觸摸的鐵柵欄門也開出了花朵這一點外。
“一棟急診樓,一棟住院樓,還有每個科室的所屬大樓,這個規模可不小啊,不過如果生活在這一關的生命體,都是諾薇爾那種級別的話,它們也會生病么?”
一邊打量著這些建筑,蘇明一邊向著醫院的主樓走去,他笑著和絞殺聊天。
“嚶”
共生體表示不知道,剛才那個人型生物根本就不是一個人,給人的感覺很像是概念集合體,但實力太強了,想抓住她,吸她的腦漿,都是不現實的。
來硬的可能行不通,反而可能會造成不利影響,比如說被卡在這一關里。
蘇明沒有說話,因為他已經看到了此行的目標,這一次看到的同樣是個疑似雌性的類人生物,只不過她的袍子是白色的,此時她正站在醫院的大廳里,用手撐著腦袋,于導醫臺上似乎在打瞌睡。
可是她根本沒有睡覺,當蘇明一腳邁入醫院大廳的同時,她的聲音也隨之傳來:
“喪鐘,你在尋找什么?“
她的聲音打破了沉寂,就像是在耳邊響起一樣,并隨著這句提問,她的腦袋也抬了起來。
這時想要對比一下兩位存在長相差異的蘇明猜發現,自己腦海里根本沒有諾薇爾存在過的痕跡,即便剛剛說完話,自己卻根本不記得她的臉。
如今這個生命體,似乎也有類似的性質,自己看著她的臉,卻始終無法記住任何特征,就像是她就不存在‘特征’這個概念一樣。
“我在尋找奧秘中的真理,你既然知道我的名字,那么應該也明白我在找什么。”喪鐘聳了聳肩,記不住對方的臉也就罷了,反正這個存在似乎也沒啥敵意,于是他徑直朝著導醫臺走去,忽視了空氣中的消毒水氣味,開始從腰包里掏出汽水:“我就不兜圈子了,關于存在的奧秘,還有變化是否與時間存在關系?”
女子微微一笑,仿佛對這樣的問題早有預料,她也沒有拒絕汽水,但喝法就顯得文雅多了,她的嘴巴里伸出了長長的舌頭,像是鳥喙一樣扎進了汽水瓶里,隨后就能看到瓶中的‘水位’在快速下降,但這也不影響她說話:
“每個故事的生命都是一本書,篇幅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內容。你想要的答案,恐怕不在別人的書中。”
她的話語讓喪鐘想起了斯圖爾特·森德遜的評價,生活的復雜和混亂,似乎都蘊含在這簡單的對話中。
“但是,每個生命中都有些不可避免的問題,就像你的《喪鐘》一樣,現在就遇到了65個問題,每個問題都是一個轉折,一個選擇。“
喪鐘沉默了,他的故事確實像這樣,每一個選擇都引領著他的命運,但真的有這么多問題么?怎么算出來的65個啊?
女子的話讓喪鐘想起了某個前世的網紅,他酷愛在冬天的冰水中游泳,可是人充滿活力和力量,總讓人要面對恐懼。
或許每個人都能夠在生命的冰水中找到自己的力量,然后優雅地跳出束縛。
“所以,你能告訴我,生命和死亡,奧秘存在這樣的狀態嗎?”
心里想著一些事,但不耽誤提問,喪鐘這么問道。
“不完全存在”女子搖了搖頭,她笑著繼續喝汽水:“你所謂的‘存在’本身于奧秘之中就也是一段旅途,它關乎你如何看待世界,如何理解自己,但這種觀點真的存在么?”
用問題來回答問題,是最棘手的一種答案了,這聽起來就像是讓人在猜謎。
話說這第四關的謎面,不會就是七個謎語吧?
喪鐘沉思了一會兒,然后又說:“我曾經認為生死可以讓人進入另一個層面,但現在我開始懷疑,真正的答案可能和生死無關。”
“正如你喜歡在戰斗中不斷尋找對手弱點一樣,奧秘的答案也需要你去探索,去體驗,去感受。”女子喝完了汽水,但卻依舊回避了問題,她說著看起來毫無意義的廢話,但似乎又在暗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