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她在被教化的那段時間里,完全沒有記憶是么?”
在有著過度絢爛光影效果的空間里,喪鐘抱起了貓咪放在自己的肩頭,用手給它梳梳毛發。
“誰知道呢喵,畢竟這也可能是演技,所以蝙蝠俠還盯著她呢。”
咂吧嘴舒服享受的千貓之夢趴在男人肩頭,不過眼睛睜得很大,它在看不遠處的奇怪斗篷人,總覺得聞到了一些熟悉的氣味,像是老鼠的味兒.
“呵呵,那倒不至于,蝙蝠俠和盧瑟還有你們一群睡魔都覺得應該是治好了,那么我還是相信你們的眼力。”
說著話的同時,蘇明伸手把貓頭轉動回來,讓它看著自己,而不是盯著黑耗子看,畢竟這會兒可不興自己人起內訌啊。
“所以呢喵?我們使用的辦法,對你來說有什么啟發么?”貓咪也沒有在意一些細節上的問題,它此時抬起頭來看向天空,那大概可以被稱為天的方向吧。
黑漆漆的CAAT正在世界壁壘上,緩緩地蠕行著,而且它顯得越發真實了。
作為一個睡魔,什么是虛幻,什么是真實,貓咪有著清楚的認知,此時的敵人,就是在擠入大家所處的層面,它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力量也會越變越強。
這有些像是‘神降’,本體降臨的神靈,往往都會比投影或者代言人強不少。
“有啊,利用改變潛意識來改變一個人,這確實是個好辦法。”蘇明也抬頭看向那龐大的敵人,順便抽了一口煙:“我有主意了,可以試著改進一下反生命方程,看看能不能在它的基礎上,研究出‘反正確’方程來。”
說是這么說,這種事其實不是喪鐘擅長的方面。
要說算個武器的彈道啊,算個爆炸的當量轉化啊,他沒問題。
可反生命方程這種東西,還是有些抽象了。
反生命的定義理解起來很容易,但想要在它的基礎上,進一步推導出自己想要的另一個方程,這個難度就不是業余愛好者該干的事了。
不過好在如今身邊就有數學天才啊,小富是在給路西法幫忙,他的兩只手都忙著,但他的嘴巴、耳朵和大腦還閑著嘛。
把反生命方程喂給他,讓他去推算,這對于男孩來說,并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算力不夠可以用超越領域里的那些所有立方體,還不夠就讓副官調她的算力過來,要是再不夠,蘇明可以用量子概念給小富捏幾個外掛大腦,修改他的起源,或者從時間線上抓其他不同時間點上的
小富過來幫忙。
一個小富不夠,那么就來一百個,一百個不夠,就來一億個。
為什么決戰地點要調漫威宇宙,而不是讓40K反過來進入DC多元1,不就是因為這邊的防御體系更完善,自己對時間線的控制力更強么
“嗯,那么用來治療別人的‘針筒’是有了,就缺一些‘藥’了喵。”千貓之夢點點頭,它之前已經看出來了,CAAT的腦控方式有點像是反生命方程,只不過更加高級,涉及到了外部力量。
那么喪鐘升級一下那反生命方程,應該可以搞出針鋒相對的手段來,這個問題不大。
但負責傳播一種思想的方程只是媒介和橋梁,睡魔們可不能給每個人的腦子里都灌輸美夢,做不到那一點,所以這所謂的‘藥’,也就是替換被害人們潛意識內容的東西,需要用點別的。
沒辦法,噩夢都是統一的,生物們怕死,怕窮,怕分別,怕危險,這些恐怖的事物能夠構成基本上‘通用’于所有生物的噩夢。
而人們對于幸福的定義則是不同的,有人覺得躺平了不去上班幸福,有人覺得腰纏萬貫幸福,有人覺得身體健康幸福,這些都是常見的。
但也有人覺得可以吃到女神的屎很幸福,有人認為自己被隕石砸死而名垂青史很幸福,有人會覺得為別人犧牲而幸福。
所以美夢不是通用的,它必須對每個人量身定做。
可睡魔的數量沒有那么多,它們的力量也沒有那么強,不足以快速救下所有人。
那么,就只能讓喪鐘想想別的辦法,千貓之夢也很清楚這一點。
“之前我已經想過了,要用‘人性’來對付‘正確’,畢竟現在的ZZZQ都是反人類的。”
蘇明叼著煙給貓咪解釋,還順手給貓嘴里塞了一條小魚干,讓它也有東西能叼著:
“所以我計劃從正常人類的潛意識中提煉出一個通用的人格模板來,然后將這個潛意識的框架復制無數份,把它作為‘藥’,然后通過反正確方程,送到每個被洗腦的人腦子里,幫他們進行人格覆寫校正。”
這其實不是什么復雜的思路,其實就是生物學上提煉生物血清的那一套。
從具有抵抗力的血液中,提煉出具有針對性抵抗力的血清,注射給沒有免疫力的人,就能讓后者也獲得免疫力,這可以說是從牛痘接種開始,就有的一種手段。
當然,這個計劃多少也有點黑暗,畢竟要用正常的人格去覆寫所有‘病人’們原本的人格,從某
種角度來說,也相當于是蘇明把那些人都殺了,在他們的軀殼里喚醒了另一重人格.
但為了削弱CAAT,也是為了挽救未來人類的存續,就當他們是為了人類而犧牲了吧,反正人類的歷史,總是建立在有人犧牲這件事上的,習慣就好了。
蘇明自己不想犧牲,也不想讓自己的家人朋友犧牲,那么就只能犧牲陌生人了唄。
正確這種事和他向來無緣啊,他不是那種超級英雄呢。
“唔,可以,感覺可行性很高,不過你確定現在可以找到足夠多的正常人么?”貓咪點頭,它支持喪鐘的決定,只是細節執行上可能有點問題。
那就是怎么分辨出一個人是‘正確’的,還是所謂的‘正常’的?
“你看我表弟,他就是一個‘正常’人的典型。”
蘇明指了指不遠處,正蹲在那里吸溜泡面的死侍,聽到表哥提他,他朝著人和貓這邊拋了個媚眼,笑得嘴里一截截染血的碎面條都掉出來了,場面十分惡心,但喪鐘不在乎,全當沒看見,他繼續說道:
“所有人都覺得他不正常的時候,其實他在故事里才是最正常的人之一,他看到的東西比別人都更高層一些,對于自己和別人的定位,都很準確。”
牙癌,舌癌,口腔癌,食道癌,胃癌,所以韋德吃個飯滿嘴是血也很正常吧?
“.哈?你認真的?”
貓咪歪頭,它是完全不能接受這個說法,畢竟就算是以貓科動物的視角來看,死侍的逆天變態程度都和路西法有一比,這難道就是人性的體現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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