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這就是甜蜜的負擔吧……貝龍懷里摟著已經迷迷糊糊打瞌睡的朱顏,雙眼盯著湯鍋里的變化,不時加入藥材以及做出調整,如果沒有什么意外的話,貝嫂火鍋店會半夜十二點左右打烊,但如果有客人吃得比較晚,做到凌晨三四點也是可能的,所以貝龍需要在十二點前收工。
力拔山兮湯要達到完美藥效,需要貝龍不眠不休守著湯鍋熬上三天三夜!
但貝龍肯定是沒有這個條件,一來熬藥時間太長了,二來他急需提升實力。
所以貝龍選擇了簡配,這樣只需要六個小時就可以完活兒,雖然熬出來的力拔山兮湯大約只有七成藥效,但貝龍覺得還是值得的,畢竟他也不知道末世的進化什么時候抽風,還是提前讓自己成長起來比較好。
貝龍大約下午六點左右把朱顏拐回家的,滿打滿算剛好能在半夜十二點完活兒。
朱顏其實本不想睡,可是她為了演唱會,這兩天都是每天堅持練舞十四個小時,整個人都是透支的,所以她靠在貝龍懷里美眸閉上就睜不開了……
貝龍干脆就輕輕按摩她的睡穴,讓她可以深度睡眠的好好休息,好在后面該放的藥材都放完了,他也終于可以騰出空來休息一下,就干脆在小板凳兒上坐了下來,把朱顏抱在懷里讓她有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
說實在的,貝龍回歸之后原本不想這么快找女人的,更別提是戀愛了。
就算是要戀愛,貝龍也不會找個普通人,沒有異能至少也該是個武俠。
可是愛情這東西真的沒道理的,如果說貝龍一開始對朱顏還只是淡淡的喜歡,那么當他看到朱顏在火鍋店里幫忙的時候是真的被撩動了心弦。
所以他只能努力盡快變得更強,只有他足夠強大了,才能保護得了他愛的人。
守著時間差不多了,貝龍關了火,輕手輕腳的把朱顏以公主抱的姿勢抱了起來,把她抱到了自己的房間里小心翼翼放在了床上,他的手可以冷酷無情的挖出敵人的心,也可以柔情似水的脫掉女孩的鞋,細心體貼地幫朱顏蓋好了被子,這才無聲無息的離開去把力拔山兮湯收尾。
房門被關上時,睡得迷迷糊糊的朱顏陡然睜開了雙眼,水汪汪的桃花眼在月色中閃閃發亮,把自己心愛男人的被子摟在懷里深深的吸了一口:
咳!真臭!
朱顏都嗆出淚花來了:長得那么帥,被窩里為什么這么臭!好討厭的臭男人!等以后住在一起,自己一定要每天督促他洗澡,不洗澡不讓上床!
朱顏忽然就想起了自己家,媽媽就是每天跟追債似的逼爸爸洗澡的,爸爸在集團里高高在上一呼百應,誰會想到他每天晚上在家跟老婆耍賴不洗澡?
呵,男人!
想著想著朱顏的上下眼皮又開始打架,打著打著它們倆就聯合了……
……
貝龍回到了廚房里,二話不說就著熱乎勁兒就把這一鍋力拔山兮湯給喝了。
他放的藥材雖然種類不少,但份量不大,熬的也不剩多少,直接就著湯下肚了。
喝完了這一鍋力拔山兮湯,貝龍頓時就感覺丹田里火燒火燎的,他趕緊提著裝滿了藥材的大麻袋回到自己房間,見朱顏睡得很安詳,也沒好驚動她,把大麻袋塞到床底下之后,貝龍悄悄溜出家門去了樓頂天臺。
半夜十二點的樓頂天臺空無一人,貝龍選了南方的離位盤膝坐下,開始借著力拔山兮湯的藥效發揮來修煉內功,想當初貝龍由于起步太低,修煉的內功不是什么好功法,導致他的內功基礎打得不牢,修煉的速度也比別人慢好多,直到幾年后他改修了極品武學,雖然是飛快的追趕上來,但終究錯過了打基礎的好時機,這是他人生最大的遺憾之一。
現在好了,他可以起步就修煉極品武學——他末世中得自于明教的火龍真經!
天下武功分為四個等級:甲、乙、丙、丁。
而在武功之上還有神功,神功又分兩個等級:天、地。
火龍真經便是最頂尖的天級神功,以火龍真經起步可謂是贏在了起跑線上。
貝龍覺醒的異能是火系,這火龍真經與他屬性相合,不但練起來事半功倍,用起來也是威力驚人,他的人對應這功法說是天作之合也不為過。
末世之中貝龍已經把火龍真經修煉到了登峰造極,此時再修煉便是輕車熟路,幾乎在他閉上雙眼之后就進入了“茫若扁舟泛巨海,靜似木雞植中庭”的入定狀態,他的心完全靜了下來,無思無慮、無形無像、無物無我、渾渾沌沌、空空洞洞、無所向意、毫無所求、一氣渾淪。
分分鐘他就感覺到了丹田之中生出了一點真一之氣,就象云煙一般,若有若無,忽存忽消,虛虛似有,又似無有——專業說法這叫“虛無含一氣”!
很多人剛開始都是困在了這一步,往往上一秒感覺到了氣,下一秒又沒了,但貝龍卻是在那一點真一之氣生出時就立即牢牢地抓住,往死里擼!
與此同時那力拔山兮湯的藥效就像是被一支燃燒著的煙屁股扔進了火藥庫,“轟”的一下就著了,那一點真一之氣也隨之“轟”的一下就炸了!
貝龍拼命運轉火龍真經,去消耗力拔山兮湯的藥效來滋潤他的那一點真一之氣。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于他感受到了丹田之中似有濃云在翻滾,正所謂云從龍風從虎,有了云彩就不愁沒龍,他這火龍真經到此就算是完成了奠基——打今兒個起,貝爺也是有內力的人了!
有了內力,貝龍也就正式踏入了“武俠”之列!
緩緩睜開雙眼,貝龍目蘊神光,站起來張開雙臂猛地從這樓頂天臺縱身躍下!
“吱——”
一輛陸地巡洋艦在貝龍家小區外猛地一腳急剎,輪胎牢牢抱死之后繼續前沖在水泥路面摩擦出了刺眼的黑,甚至顧不得打開車窗李雷頭頂著玻璃往外張望,兵王營營長王守渝比他好不了多少,趴在前風擋使勁兒翻著白眼兒往上瞅,在他們的眼中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從六層樓的高空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