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貴躺在炕上,翹著二郎腿晃悠著,看自家媳婦這個沒出息的樣子,懶洋洋的道:“天還沒黑呢,做夢還早了點!倒是該做飯了,行了,別摸那兩鐲子了,又不會長腿跑了?收拾收拾去做飯吧,別惹得娘生氣了,把鐲子要回去了。”
江氏一聽,嚇得手往袖子里一縮,忙站起來,就要去做飯。
走到門口,覺得不妥,愛惜得摸摸兩個鐲子:“這可是銀鐲子,不能讓油煙給臟污了。”說著褪下來,拿布包好,揣在懷里,這才急急忙忙的去灶屋。
灶屋里,林氏沉著臉正在生火,看江氏進來,撇撇嘴:“哎呦,弟妹啊,今兒個你可是占大便宜了。跟著沒進門的老四家的,得了這么大一個巧宗,如今看著,咱們這家里,倒是你跟那沒過門的老四家的,在公婆面前有體面。那么重的銀鐲子,說給就給了,就連金花那個丫頭片子,也能沾光得個銀耳釘。只有我這當大嫂的,可連邊都沒沾到。說不得以后我們大房還得看著你們這些弟妹的眼色過日子呢——”
林氏也只敢在江氏面前說些怪話,先前回屋就讓王永富給收拾了一頓,讓她老實些,然后又趕著她來做飯,心中著實憋了一股氣。
江氏得了鐲子,正是高興的時候,這可是實打實的銀子,加上當家的給的那一兩碎銀子,和這兩個月來的月錢,江氏手里有錢,自覺腰桿子都直了些。
更何況林氏為啥沒有鐲子,大家心知肚明。
因此只當林氏的話是耳旁風,笑盈盈的做飯不提。
第二日一大早,就接了媒人進家門,吃了早飯,帶上兩包糕點,還有一早去村口割的兩斤肉。
昨兒個已經買了一條十來斤重的大青魚,宰殺干凈,用薄薄的鹽抹了一層后,用草繩穿著掛在屋檐下吹了一夜,早起血水已經被風吹干凈了,正好帶上。
張婆子又說了幾句好話,媒人才坐上馬車,王永富早上穿著一身九成新的靛藍衣裳,顯得穩重老實,駕車馬車,慢悠悠的朝著沖子溝去了。
王永珠答應了關一飛黃松菇的事情,也收拾了一下,就進山了。
到了山洞,果然,黃松菇正是采收的時候。
王永珠小心的先將背來的竹筐里鋪好一層樹葉子,上面再墊上松針軟草,才將采下來的黃松菇放在上面,擺放整齊。
然后再噴上稀釋過后的基因進化液,保持它們的新鮮。
采摘完畢后,又往菌床上同樣噴灑一遍基因進化液,好促進菌絲再次長出黃松菇來。
然后將竹筐上用樹葉遮蓋住,王永珠剛要背起竹筐回家,突然想起自己好像有個儲物箱?
忙召喚出小田田來:“小田田,我那儲物箱,將黃松菇放進去不會有什么問題吧?”
小田田的聲音有些有氣無力:“請宿主放心,儲物箱有保鮮功能,新鮮的蔬菜水果植物,在儲物箱里可保證營養水分不散失十五天。”
太好了。
王永珠將黃松菇放入儲物箱,背著空竹筐下山。
這幾天她事情多,都沒空搭理小田田,而小田田居然一反常態,沒有來打擾自己,催促自己完成任務。
倒真是有些奇怪。
這么想著,王永珠一面走路,一邊跟小田田聊天:“小田田,你現在能看到宋重錦對我的好感度有上升沒?”
小田田發出刺耳的“滋~~”的聲音,讓王永珠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對不起,宿主!”小田田很快反應過來,可憐巴巴的道歉。
王永珠停頓了一下腳步,很無奈的問道:“發生了什么事情?”遇到這樣一個系統,還能怎么著?只能忍了。
小田田哇的一聲哭出來:“宿主!我們現在又是最后一名了!其他統的宿主們如今都升級到6級以上了,還有一個系統的宿主,如今已經到九級了。據說已經跟目標蒸了一堆包子,成為了那個位面的第一大地主,富可敵國,名下擁有的田地幾乎已經達到了那個國家土地的一半了,只要她完成最后一個愛情目標任務,情比金堅,就能滿級了。”
“而我……我才四級……我成了墊底的統……我的$‰※○……”小田田最后的字句嘰里呱啦,十分深奧難懂,王永珠一個字也沒聽明白。
“你的什么?”
“那是第一名完成任務的系統的獎勵,最高級的升級程序,載入這個程序后,有可能進化成首腦大人下面的三級智腦,那是我們系統的最高追求!終極夢想!如今算是徹底破滅了!”
小田田有氣沒力的回答道。
然后十分哀怨的道:“本系統現在十分難過,所有的程序都不想運行。請求休息一段時間,否則本系統也無心工作,對宿主產生不能任何幫助……”
王永珠……
本來想安慰的話,盡數吞回去,匯集成了一個字:“滾——”
小田田麻溜的帶著自己脆弱的系統心滾了。
王永珠的耳根子也清凈了。
冷笑一聲,王永珠很想提醒一下小田田這個傻啦吧唧的系統,那一位據說已經讓系統升級到九級,富可敵國,名下擁有田地是全國土地面積一半的宿主,只怕活不到滿級的那一天了。
按照小田田透露的消息,像她這樣的宿主,所投入的位面,基本和自己所處的位面差不多。
一個種田系統的宿主,讓自己的土地達到國家土地的一半,這是什么概念?
哪個位面的統治者都不會允許有這樣的人存在。
現在那位宿主還得意洋洋,以為自己成功在望,殊不知只怕已經成了砧板上的魚肉,不日就要任由人宰割了。
反正小田田這個系統除了聒噪,也沒干啥正經事,去休息也好。
王永珠這個時候已經站在了七里坡上,看著坡下的七里墩,村莊在陽光的照射下,又安詳又寧靜。
這樣的日子,還是不要破壞的好!
王永珠到山下的時候已經天要黑了,村子里的人大都回家了,路上偶爾遇到兩個,看到王永珠打個招呼,看她背后的竹筐是空的,還打趣她兩句。
說些家里收那么多山貨,咋還自己上山?
是不是山貨收多了,眼光也刁了,尋常山貨都不眼了之類的話。
王永珠一笑,也不辯解,附和兩句,腳下不停地回家了。《{article_tit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