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練之后,學院中的霧氣已經消散一些。
上午八點鐘,格瓦斯院長就早早找到蘇格,臉色不太好的說道:“索托斯先生,對于禍亂獵人,我們該怎么處理?”
“通知不落要塞了么?”蘇格問。
格瓦斯點頭:“昨天就已經通知了,但是由于距離比較遠,還需要兩天的時間才能趕到。”
說到這,格瓦斯有些無力的嘆道:“論防御能力的話,我們統領圣所還是不錯的。但是這群禍亂獵人實在是太神出鬼沒,出現沒有任何規律,也沒有任何征兆,讓人防不勝防。”
“尸體處理的怎么樣了?”蘇格對于抱怨沒有太多興趣,直接問。
格瓦斯搖了搖頭:“昨天處理到一半,還沒有發現什么關鍵性的東西,那些尸體就迅速腐朽,很快就消失了。這個過程十分的突然和迅速。”
“看來想要破解禍亂獵人的秘密,要耗費一些精力。”
說完,蘇格起身道:“我先去上課了。”
“那禍亂獵人的問題……”格瓦斯試探的問。
蘇格拿起手杖說:“我會解決。”
告別格瓦斯之后,蘇格順著街道前往教學樓。
就在蘇格準備開門進去的時候,突然感覺到四周的景物一陣的恍惚。
下一秒,他已經站在了一片冰雪之中。
皚皚白雪讓天地融為一體,狂風帶著雪花在空中飛舞,要將一切生命全部封存。
蘇格關顧四周看了看情況,隨后說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空間轉移?”
空間轉移一直是存在于神秘理論中的強大法術,其核心是將這一塊的空間和另外一塊空間進行對調,形成在一瞬間就可以進行長距離移動的強力法術。
不知不覺中,蘇格的四周已經出現了十個漆黑的身影。
這些身影形成一個完美的圓環將蘇格圍在中間,他們每一個人都穿著漆黑的鐵質盔甲,搭配著骯臟野獸的皮毛。
看著這十個身影,蘇格繼續說:“看的出來,你們的主子似乎很在意我。”
這時,十個禍亂獵人中的隊長,一位有著六只眼睛的領主級獵人低聲說:“將三暮之神的眼睛交給我們。”
“三暮之神?我怎么沒有聽到過這個神祇?”蘇格說著,慢慢抬起右側手臂。
他很清楚禍亂獵人所說的三暮之神是誰。
六眼獵人冰冷的回答:“沒有人能夠躲避審判之眼的審判,你也不能。”
“你廢話是不是有些太多了?這可不像是你們禍亂獵人的風格。”蘇格淡淡的說道。
聽到這話,禍亂獵人不在說話,閉上嘴拿出武器,準備進攻。
“兩組高端的禍亂獵人,兩位領主,八位大師,這陣勢還真是刺激。”
蘇格說著,慢慢抬起手套:“躲在這些垃圾后邊的膽小鬼聽著,吾名為蘇格·索托斯,是要將你的大眼珠子捏爆的存在。”
“殺了他!”兩個領主級禍亂獵人低吼一聲,身體瞬間消失。
蘇格這邊淡淡的說道:“既然有靈魂,就試一試我這新研發的一招。”
說著,他抬起漆黑的手套,上面的兩個寶石同時閃爍起詭異的光芒。
下一個瞬間。
嘎嘣!
伴隨著手掌的用力一捏。
一聲清脆的響聲,八個禍亂獵人突然身體癱軟的倒在地上。
另外兩個禍亂獵人,身體一個踉蹌的撲倒在蘇格背后,聲音中充滿了疑惑:“這……怎么可能。”
說完,隨之死去。
蘇格的這一招是將聲音圣杯與靈魂圣杯的完美結合。
將兩個人特性合二為一。
聲音圣杯釋放出特殊的能力,通過靈魂圣杯對于靈魂的特殊掌控。蘇格就在這一捏之間,將十個人的靈魂同時崩碎。
這一招是蘇格如今掌握兩個圣杯以后的最強招式。
十個禍亂獵人突然死去,蘇格興致缺缺的看著這些獵人的尸體:“就這么死了么?我還以為能堅挺一下,讓我看到更加有意思的事情呢。”
收回目光看了看四周的風雪,蘇格手中的兩個圣杯同時閃爍光芒,在確認四周的同時也在確定自己現在的位置。
“距離學院有一公里的直線距離,等等!?”
此時一瞬間,蘇格似乎猛然感知到了什么,于是直接抬起頭看向天空。
“原來如此,我就說世界上沒有那種恐怖變態的能力。原來原因都在這里。”蘇格似乎感知到了什么,此時一臉了然的說道。
與此同時,北風大陸極遠處的某個山谷中。
潔白的雪原上突然出現了一些蠕動,隨后這些凸起越來越大,最后變成了一個人類的腦袋。
這個青年模樣的腦袋睜開自己睡眼惺忪的眼睛,看著天空的某個方向:“居然感將你們的糞坑開到我的領地?是不是不知道自己會怎么死了?”
說完,青年猛然轉念一想:“蘇格似乎在這一片,既然有他的話,那我就不用管了,繼續睡覺吧。”
被青年寄以厚望的蘇格正在跨越學院返回學校。
黑斗篷展開,迎著風雪迅速前進。
穿著單薄衣服的蘇格拿著金屬手杖,卻完全沒有金屬的感覺。
路程剛剛走到一半,蘇蘇格身體突然停下里,平靜的說:“看來你們真的等不及了。”
風雪中,此時站著一位身材魁梧的禍亂獵人。
這個禍亂獵人帶著四個隊員,每一個隊員都有領主的實力。
而帶頭的禍亂獵人,則擁有八之眼睛,擁有支配者級別的恐怖力量。
同時出動一位支配者和思維領主,這樣的大手筆哪怕是在三月教會的行動中都不多見。
蘇格身雙腳踩在白學上,第一次捏緊了手杖。
此時此刻,他感覺到了一些危險。
這五個禍亂獵人沒有多說一句話,見面就是一連串的大威力炸彈,以及特殊的撲捉網,以及靈能干擾的道具。
面對這些攻擊,蘇格直接抬起右手猛然一揮。
一瞬間恐怖的震動波宛如無數鋒利的利刃一樣直接將這些東西完全切開,變成了碎片。
幾乎在蘇格收手的一瞬間,支配者已經來到蘇格身后,沾滿了詭異紫色光芒的匕首刺向蘇格的后心。
這速度非常快,快到都超出了蘇格的想象。
然這速度雖然超過了蘇格想象,但并沒有打破某個存在的想象。
這個是岡格尼爾。
在手臂即將靠近蘇格后心的時候,岡格尼爾直接自己移動,瞬間化作了一把銀灰色的雨傘擋在了蘇格身后。
伴隨著一聲清脆的撞擊聲后,蘇格隨機說道:“鎖!”
這一瞬間,岡格尼爾雨傘形態直接分解成了無數銀灰色的鎖鏈順著支配者的手臂纏住了他的身體。
緊接著蘇格轉身咧嘴一笑,帶著黑手套的手指輕輕的在他身體上點了一下。
這一點看不出任何問題,但支配者清楚的看到,在點擊的一瞬間,手套上的聲音圣杯突然閃過一絲詭異的光芒。
咔嚓……
隨后他聽到了耳邊刺耳的聲音,那是他盔甲的崩潰。
當然他還聽到了一些其他聲音,比如骨骼碎裂的聲音。
就在蘇格打算給予這個支配者致命一擊的時候,其他四個六眼獵人已經呼嘯沖了過來,宛如四個完全發狂的瘋子。
蘇格左手拿著岡格尼爾捏緊已經骨頭碎裂的支配者,右手捏緊拳頭猛然向前一揮。
無形的靈魂力量以恐怖的存在直接將這四個六眼獵人直接僵在了原地,卻沒有直接死去。
蘇格剛剛轉頭時,之聽到一陣噴血的聲音。
支配者居然十分果斷的切掉了自己的手臂,擺脫蘇格對于自己的鉗制。
在支配者躲開的瞬間,蘇格猛然感覺到一陣空間蠕動,下一秒他又回到了自己的教學樓門前,似乎剛剛發生的一切都在做夢一樣。
“眼之大神,你在顯擺自己神威的同時,也暴漏出了你們的位置。禍亂之城,并不是適合存在于我理想中的世界。”
說完,他推開門準備上課。
蘇格很清楚那并不是夢境,而是真實的。因為時間流速一樣,并沒有產生違和感。
同時他知道將自己換來換去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如今在不斷偷窺自己的眼之大神。
“對于我寶貝女兒的渴望已經達到這種地步了?”蘇格心中冷笑著,同時準備徹底除掉禍亂之城。
接下來兩天的時間,還過的十分平穩。
如蘇格答應格瓦斯的許諾,禍亂獵人再也沒有襲擊過其他學生。
因為這兩天出現了上百名禍亂獵人對于其他學生完全沒有感興趣,所有的目標都集中在了蘇格的身體上。
雖然讓其他學生嚇的半死不過,提心吊膽,但蘇格確實完成了自己的許諾,他確實幫助學校解決了學生遭到禍亂獵人襲擊的問題。
這一天,不落要塞的人終于來了。
這次過來的依然是穆爾和瑟琳娜,畢竟他們兩個如今和蘇格的關系最好,同時也最默契。
見面簡單寒暄之后,穆爾無比認真的說:“情況十分詭異,我還沒有從來沒見過如此大規模的襲擊。”
“我身上有他們想要的東西,我估計眼之大神也開始急躁了。祂應該卡在了某個關鍵位置,卻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方法再上一層。”
穆爾點點頭:“現在種種跡象表明,眼之大神確實存在一些缺陷,如今正在慢慢的在無盡歲月中迷失自己。”
“所以我們必須要在眼之大神完全成熟之前將祂處死,不然后患無窮!”瑟琳娜無比認真的說。
蘇格給兩位遞過去兩杯茶:“就目前情況,應該快了。”
“快了?什么意思?”穆爾頓時一愣。
蘇格品著茶說:“眼之大神受到了巨大的誘惑,開始變的躁動和瘋狂。這些躁動和瘋狂讓祂變的沒有之前那樣的隱蔽和精密。今天我和他們戰斗的時候,發現了一些他們十分重要的秘密。”
“什么?”
蘇格指了指天空說:“禍亂之城確實存在,的性質很有可能與你們的不落要塞存在一些相似。”
“和我們的不落要塞存在相似?索托斯先生,請不要開玩笑!”瑟琳娜一臉正色的說道。
居然被人說自己的偉大城市和死敵的城市相似,這讓瑟琳娜十分不爽。
穩重的穆爾此時平靜很多,問道:“相似是指哪方面?”
“比如,都可以在天空中不斷的飛行。”蘇格說道。
聽到這,兩個人神態頓時一驚。
“您確定么?”瑟琳娜沉聲問道。
蘇格直言不諱的說:“我今天通過靈魂圣杯進行了感知,我感知道了那些死去禍亂獵人的軌跡。那些軌跡依然是一條線,而不是兩個毫不相關的點。也就是說那些突然出現和消失的禍亂獵人,是因為有人隱藏在天空中將他們投放下來。等完成任務之后,那個人在通過天空中的城市將他們完全收回,這就是禍亂獵人來無影去無蹤的秘密。”
“你的意思是說,每一次有禍亂獵人出現和離去的地方時,真正的禍亂獵人都在我們頭頂!?”穆爾確認的問。
蘇格點頭:“是的。”
“還有其他根據么?”
“我前些天遭到了空間傳送。你們很清楚這是神祇才可以使用的手段。眼之大神為了殺死我,用了一次,為了救自己的雜兵,又對我用了一次。”
“在這個過程中經過我靈魂圣杯和聲音圣杯的同時解析,我發現這一道波動就來自天空中的某個地方。那么也就是說,此時眼之大神離我們還挺近的。既然眼之大神來了,禍亂之城也就來了。”
穆爾和瑟琳娜彼此相視一眼,同時拿出筆來,將蘇格知道的相關知識全部記載先來,隨機站起來說道:“感謝您的情報,我現在就去匯報!”
瑟琳娜拿著本子,迅速離開。
蘇格笑瞇瞇的看著瑟琳娜的背影說:“世界上需要這種熱血的青年,因為她們是新時代的希望。”
“我們都認為你才是新時代的希望。穆爾糾正道。
蘇格搖了搖頭:“我只不過是過去的殘渣,沒有資格在那種時代生活下去。因為創造了那樣的世界,我本身的存在就是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