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哧…
在喧鬧的米歇爾餐廳中,李莫用防風打火機點燃了一根煙,左手卡著腰,深深吸了一口。
他看了看眼前的幾個人,
循規蹈矩只會意淫的中年白領,
失去自我的迷茫大齡文藝女青年,
滿腦子白色液體的肥仔與怪咖。
隊伍太稚嫩了,需要錘煉啊!
不遠處坐著的那幫哈雷騎士吵鬧聲驚醒了李莫,他扭頭一看,兩個白人壯漢正在掰著手腕,其他人則圍了一圈臉紅脖子粗的加油吹口哨…
李莫眼珠子一轉,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現在我們開始第一個試煉,沃特、塞斯和埃文…”李莫指了指那幫哈雷騎士,
“你們去找他們借摩托車玩一玩!”
三人一聽,立刻懷疑的瞪大了眼睛,狠命的搖著頭。
“不,你在開玩笑,他們會殺了我的!”塞斯小聲的吼道。
李莫撇了撇嘴角,“沃特,我們的規則是什么,你想一輩子就那樣嗎?還有你們兩個。”
李莫看了看塞斯和埃文,“今天晚上的精彩節目看來我不需要準備了。”
三人面面相覷。
猶豫了半天,最終塞斯滿臉青筋的的站了起來,悲壯的向哈雷騎士們走去,剩下兩個人也狠了狠心,跟在了塞斯屁股后…
…
一條已經出現裂紋的公路上,兩旁是廢棄的工業區,生銹的鐵門和雜草叢生的地面,有一種末日的美感。
遠遠的轟鳴聲響起,黑壓壓的一大幫哈雷騎士呼嘯而來。
李莫騎著一輛經典款的哈雷戴維森領先而行,戴著墨鏡叼著香煙,任憑迎面而來的風吹過臉龐。
車隊里,瘋狂的歡呼聲不斷傳來,沃特和塞斯坐在三輪摩托車挎子里,戴著安全帽和墨鏡興奮的嚎叫著。
而伊麗莎白和埃文則被人帶在后座,綁著頭巾戴著墨鏡,同樣在瘋狂歡呼。
其他哈雷騎士們則全是一臉酷酷的表情。
感受著哈雷強勁的動力,望著兩旁的荒涼廠房不斷向后退去,李莫在風中肆意的笑了起來…
這個所謂的試煉其實很簡單,勇敢的走上前去說出要求,那幫人就會很痛快的答應。
這幫人根本不是飛車黨,他們只是普通的哈雷愛好者而已。
剛進門李莫就注意到了,雖然這些人一個個又高又壯、相貌兇狠。但他們的衣服和頭巾整潔干凈,身上有紋身卻沒有任何疤痕,說話大聲都是只文明的玩笑,領頭人手腕上戴著的寶璣表更是出賣了他們。
不同于那些兼職販毒的飛車黨。這些哈雷騎士普遍都有著正經的工作,可能是律師、小店主或者商務人士。
平日里西裝革履上班生活,假期里就會聚在一起,換上皮夾克,騎著心愛的哈雷摩托,享受機車獨有的懷舊與自由。
有時他們甚至會自掏腰包組織活動,以便推廣哈雷摩托文化。
他們巴不得有更多的人感受哈雷的魅力呢!
哈雷車隊繞著附近轉了好幾圈后回到了米歇爾餐廳。
伊麗莎白他們下車后仍然興奮無比,不停的和哈雷騎士們搞怪自拍,攝影留念。
最終依依不舍的告別,望著哈雷騎士們呼嘯而去。
“我想我愛上哈雷摩托了。”中年白領沃特望著離去的騎士們,情不自禁的說道,其他人也紛紛點頭。
李莫笑了笑,“好了,我們也該離開了。”
……
沿著66號公路,李莫他們的車隊駛離了芝加哥城,途經城市最邊遠的黑人區。
如同許多美國大城市的貧民窟一樣,這里的建筑雜亂破敗不堪,街上垃圾成山。
街上如鬼魂一樣游蕩著幾個黑人,在李莫他們經過時,都面無表情的盯著他們的車輛。
兩旁的墻壁上畫滿了表達詛咒與祈禱的涂鴉,有些怪誕無比讓人看得惡心,小教堂旁邊的墻壁上則寫著大大的幾個字。
“找到上帝!”
夜幕降臨時,他們來到了威明頓鎮。
遠遠的就看到了66號公路的歡迎者“吉米尼巨人”。這個怪異的雕塑一身綠色短衫長褲、銀色頭盔和靴子,手里還托著小火箭。
60年代,美國公路邊汽修廠常用這招來招攬客人,隨著時代的發展被拆的越來越少。
塞斯已經和眾人混熟,所以顯露出了本性,在通話器里吼著:“這家伙應該叫迪克,因為他長得就像個迪克,手里還抱著個迪克!”
其他人則笑著搖了搖頭。
眾人找了一家汽車旅館,將就的吃了些東西后紛紛找房間住下。
在李莫剛要進房間時,塞斯和埃文扭扭捏捏的攔住了他。
李莫當然知道這倆貨是什么意思,笑著搖頭說道:“回房間等著,今晚是專屬于你們倆的試煉。”
兩人互相看了看,滿臉興奮的回到了各自的房間。
此時天色已黑,旅館走廊的燈已經亮了起來。李莫點燃一根煙,深深吸了一口后對著旁邊黑暗的夜空吐了個煙圈,最后晃晃悠悠的下樓。
旅店的接待室里,滿臉皺紋的老板娘正坐在沙發前,電視里無聊的肥皂劇好像吸引了她的全部注意力。
李莫走到桌子前,先是敲了敲桌子,隨后掏出了20美元的現金,對著被吸引了注意力的老板娘晃了晃,“可以聊聊附近的姑娘嗎?”
老板娘收了現金,面無表情的說道:“勞拉最年輕漂亮,可惜毒品和性病已經毀了她的身體。凱麗喜歡勾結附近的混混玩仙人跳。瑪莉姐妹倆最可靠,就是年紀有點大。”
“究竟有多大?”李莫玩味的問道。
“大概有三十七、八歲吧。”
“就她倆了。”李莫笑了笑。
“她們住在117號房間。”老板娘說完就繼續坐下看起了電視。
來到117號房間,李莫敲了敲門后走進了房間。
瑪莉姐妹是一對白人雙胞胎,身材高大性感,前凸后翹,穿著寬大的T恤和黑色的絲襪。大波浪的金發和艷麗的紅唇滿是肉欲的氣息,就是眼角已經有了魚尾紋。
“哦,客人,您需要服務嗎,我們可以3P喲。”瑪莉姐妹走上來摸著李莫的胸脯說道。
“嗯,那個,我們還是先聊聊吧。”李莫推開了兩人的手。
開玩笑,吃慣了大餐,這種野味根本吸引不了他。
“附近的客人多嗎?”李莫隨意的問道。
瑪莉姐妹也不在意,她們并不心急的做生意,只是一輩子習慣了這種生活而已。
姐姐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似乎有些抱怨的說道:“就那樣了,現在愿意找我們的都是些粗魯的貨車司機和重口味的家伙,已經有些厭倦。”
“哦,是這樣啊。”李莫若有所思的說道,“上面有兩個紐約來的雛,高中剛畢業,涉世未深。年輕、沖動、生澀、稚嫩,如同春天里沾著露水的青草,他們…”
“別說了!”瑪莉姐妹倆眼里泛著光,喘著粗氣問道:“多少錢?”
“20美金。”李莫聳了聳肩。
望著姐妹倆興奮離去的身影,李莫感嘆的說道:“年輕真好。”
……
塞斯和埃文在各自的房間里焦躁不安的等著。
埃文拿出了在紐約就準備好套套、紙巾、殺精潤滑油一一擺放整齊。
塞斯對著鏡子往嘴里噴了口氣清新劑,又往腋下噴了點香水,不停的對著鏡子鼓著肌肉。
突然間,敲門聲響起。
在塞斯眼中,門慢慢的打開后,進來了一個只有在以往最狂暴的影片中才能見到的女主角。
他沉迷了進去,
他感覺自己,
如同暴風騎士一般,
飛馳在一場粉紅色的夢境中。
就在他靈魂出竅的時候,
騎在身上的女人啪的一下給了他一耳光,“叫我小甜甜!”
“什么?”塞斯有些發懵。
啪的一下又是一記耳光,女人的聲音突然變得兇狠。
“我說,叫我小甜甜,你這個婊子!”
“大王饒命!”塞斯舉起了手。
愛情動作戲變成了單純的動作戲。
塞斯被一腳踹到了床下,“發生什么事了?我不喜歡這種風格。”他有些懵逼的說道。
然而,
就在趴在地上的塞斯想要爬起時,
不經意的扭頭一看,
床底下,
一個沒有了眼睛,極度扭曲的面孔,
正死死地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