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桃兒的眼神,讓岳紅瞳孔猛地一縮。
許桃兒的話,更讓岳紅心驚,她想反駁,可是想到剛才許桃兒連許勝都敢砍,到了嘴邊的罵聲就猛地縮了回去。
小畜生,果然是小畜生。
她心里瘋狂叫囂著,卻硬是不敢上前一步。
她不礙事,許桃兒連一個眼神都欠奉,只抓著許詩雅的頭發冷聲問。
你是要自己給奶奶道歉,還是我抓著你的頭幫你道歉?
這一刻,許詩雅第一次從心底對許桃兒產生了懼怕的心里。
對她一直看不上的,從沒放在眼底嗤之以鼻的許桃兒,第一次,第一次有了懼怕。
許桃兒真的瘋了。
她怎么敢...她怎么敢!
許詩雅又懼又驚又怒,連同一邊的岳紅也再次恨上了。
永遠都是這樣沒用,被許桃兒輕輕幾句威脅就怕了,她是被制住了,可岳紅沒有啊,完全可以去拿菜刀去拿砍刀拼命啊!
許詩雅很得要死,可這時候硬是沒法,只能屈辱的做了選擇。
我...我自己來。
事務者為俊杰,她今天已經夠狼狽了,她身上的傷已經夠多了,只能妥協。
她自己來,可以自己控制力道,可讓許桃兒動手,許詩雅相信,許桃兒絕對會將她的頭重重往下砸。
許詩雅想得明白,事實確實也這樣。
算你識相。許桃兒冷哼一聲放開了抓著她頭發的手。
許詩雅感受到了深深的侮辱,可沒人來救他。
岳紅不中用,而許勝將這一切聽得清清楚楚,有兩次甚至腳都挪動了,可最后硬是沒出來。
許詩雅看向不知何時出現在廂房門口,直直站立的田桂花,避開她的眼睛,被逼著咬牙切齒低頭。
對不起...奶奶...
一字一句說得極其艱難,因為這每一字每一句都是對她的恥辱,將她定在了恥辱柱上。
許詩雅低頭彎腰,因為太不服氣,一點也沒有誠意,狠狠說完說完就想直起身,許桃兒呵了一聲直接抬手按住許詩雅的脖子,用力往下摁。
不懂跪下道歉是怎么跪嗎?你這頭是多精貴?
許桃兒按著許詩雅的頭,不讓她起來,許詩雅用力掙了幾下,硬是沒掙開。
許桃兒冷笑不已,服了嗎?還掙扎嗎?以后別太囂張,論心計,你算不過我,論武力,你打不過我,論耍狠,你更狠不過我。
許桃兒湊近許詩雅耳邊,記住,不管你有多狠,我永遠只會比你更狠。
說完許桃兒終于放開了許詩雅,滾吧。
許詩雅在岳紅的幫助下終于站了起來,甩開岳紅的手,眼睛通紅看著許桃兒。
許桃兒你給我等著!她眼底滿是仇恨。
你也給我等著!許桃兒寸步不讓,眼底亦只有仇恨。
許詩雅啊,許詩雅,你還是先嘗嘗白大民的暴怒滋味吧。
上輩子她逃回家后再被送去的代價,除了李蘭他們變本加厲的怒罵和折磨,還有白大民夜半闖門。
許詩雅這兩天經歷的和她上輩子沒有什么差別,那今晚呢?
許桃兒目送著許詩雅的背影,雙手因為用力而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