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卿從沒看過這樣的魏秋平。
就是才認識時候,魏秋平也不是這樣的。
說好要負責結婚后,魏秋平收起了滿身的刺,不管多笨拙,都做好了一個女婿該做的。
他不習慣卻第一時間改了口,不管張雪說什么,他都應著,還學會了給廖毅光敬酒。
薛烺和許桃兒先結婚,先做的女婿,薛烺做了什么,他一定跟著做什么,薛烺對張雪不理不睬,他也全理睬了。
因為他清楚知道她和許桃兒不一樣。
廖卿雖然心里苦,可是看到魏秋平為了他做了如此大的改變,還是很高興很驕傲很甜蜜的。
然而這一份甜蜜,久了就慢慢淡了,她的要求也慢慢越來越高,于是魏秋平這一些改變,在她眼底慢慢就平淡無奇起來,覺得理所當然的。
廖卿都習慣了這樣的魏秋平,就像剛才,男兒膝下有黃金,卻還是給他們下跪,讓他們責罰。
明明剛才還是那樣的,怎么...怎么轉眼間就變了呢。
廖卿看著面無表情用手指頭戳著張雪嘴里毛巾的魏秋平,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陌生。
“秋平...你干什么,快把媽的毛巾拿出來,你做女婿的,怎么能這樣對媽媽。”
她咽了咽口水開口。
“爸說了讓你好好休息,她太吵了。”
魏秋平收回手,淡淡回道,看向廖卿的目光里沒有一絲波瀾。
“那你也不能這樣塞著媽媽呀,快拿下來,還有快去叫一聲,薛烺不是說了要找醫生看嗎?”
廖卿被魏秋平的目光看得恐慌,話自然而然就多了起來。
當然,她也真心疼張雪。
因為許桃兒,她和張雪有隔閡了好幾個月,可到頭來才發現,對她最好的還是張雪。
不管她做對做錯,張雪對她永遠是最好的,也最了解她,她心中那些痛只有張雪明白。
廖卿為張雪說話,張雪聽了感動,一下子紅了眼睛。
廖卿看著張雪流下淚來,心里一下子就難受起來。
“你不拿我拿,你不叫我叫。”
她咬了咬牙就要坐起來。
魏秋平要是有良心,就知道不該讓她動。
魏秋平伸手按住了她的肩膀,廖卿心里一喜。
“醫生說了你需要休息。”魏秋平沒有起伏的說著,將廖卿按了回去,然后在廖卿期待的目光中又不動了。
“魏秋平,你不讓我動,你也不動是什么意思,媽媽已經疼成這樣了你看不到嗎?”
廖卿瞬間就火了。
“她太吵了,而且說的話太難聽,不利于你休息,我也不想聽。”
魏秋平直接說到。
誰愿意面對滿嘴噴糞的家伙。
反正他不樂意。
廖卿氣得拍床,“說什么不想聽,不就是心虛嗎?媽媽說的哪句話有錯了,你怎么能這么狠的心。”
“許桃兒和薛烺沒有良心,直接動了媽就算了,怎么你也這樣...”
魏秋平看著廖卿喋喋不休的嘴,聽著她顯得尖銳的聲音,頭一跳一跳的刺著疼。
他看著廖卿的嘴,嘴角抽搐了一下,有種將她嘴巴也塞住的沖動。
廖卿后知后覺發現魏秋平的目光有些可怕,忍不住摸了一下嘴巴,“你看什么...”
“我在想你的嘴要不要也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