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卿偷偷摸摸織圍巾,她以為李宜年不知道,實際上他早知道了,還偷偷看過,心里美滋滋的,夢里做夢都夢見廖卿給他戴上圍巾。
不過因為廖卿是背著他織的,所以他就當做不知道。
李宜年傻笑,一個老奶奶過來看看他們再看看圍巾,“圍巾不是你們的?”
“不是。”板凳搖頭。
“那我可撿了。”老奶奶撿起圍巾拍了拍灰,心里很高興,這圍巾一看就還是新的,不知道誰掉的。
拿回去洗一洗冬天就可以圍了。
她背對著李宜年和板凳蹣跚離開,摸著圍巾覺得可軟了,想來冬天來了圍上肯定很暖和。
李宜年眼睛莫名跟著老奶奶和她的圍巾走,直到想到廖卿才收回注意力。
李宜年和板凳望眼欲穿,等啊等,可是等了一個多小時,等了一上午,廖卿都沒出現。
李宜年從一開始被的興致勃勃充滿祈禱,再到忐忑,再到絕望。
他不死心,總覺得廖卿會來,他就不死心等著。
等到板凳餓了,給他買了午飯繼續等。
等到板凳不耐煩了,睡了,他抱著板凳繼續等。
后來板凳哭過鬧過,可他還是沒管,依舊固執的等。
他就要等著,看廖卿出不出現。
李宜年就這么真正等了一天才,從走上等到了晚上,等到了公園關門。
他就那么站了一天,站到雙腿都要失去知覺。
公園關門了,李宜年看著空蕩蕩的大街,才終于死了心。
“走了,回去了,板凳。”
動了動因為一天沒喝水而干得起皮的嘴唇,李宜年聲音沙啞,終于做了決定。
他背著板凳,找到自行車,慢慢朝家里騎去。
眼底一片灰暗。
原本以為老天給他送來了幸福,結果卻是假的。
假的。
李宜年滿是絕望,卻不知道廖卿比她更絕望。
廖卿被指控殺了隔壁小吃店的老板。
老板一直沒回去,家里的老婆發現了,雖然不耐煩可想到要生活費,就讓兒子去找。
兒子找到了小吃店,在二樓發現了被砸了頭已經沒有生氣的老板。
兒子嚇壞了,后來就報警,公安介入調查。
首先調查的是陳佳。
陳佳神色慌張,一開始還硬撐,可是審問了一晚上,最后沒熬住供了出來。
她被喝醉酒的老板侵犯,然后隔壁認識的廖卿聽到她的呼救來救她,撞開門將老板砸暈過去,將她救了出來。
“我不知道人死了,我們都不是故意的,廖卿也不是故意的,她是為了救我...她沒有罪。”
有罪沒罪不是她說了算,而是法律說了算。
廖卿就就這么被供了出來,然后被抓了。
廖卿聽到后,只覺要瘋了,又覺得荒謬無比。
“我是聽到陳佳的呼救聲了,我也去救她了,可我只是撞開了門,我沒打人,我真沒有,是陳佳自己打的。”
“陳佳的供詞不是這樣的,她說是你打的,而且我們也在你家發現了物證。”
公安拿出了昨晚廖卿給陳佳穿過的衣服,“這是你的衣服吧?上面有受害人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