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溪怕什么來什么,何佳麗踩著五厘米的高跟鞋,慢悠悠的走進來,也沒注意到玉溪,跑到了床前,一臉的關心,“哎呦,音音,你可嚇死我們了,我們過來談事,順道看看你,沒想到,聽到你昏倒的消息,這可急死你爸了,瞧,這慘白的小臉,看得我心疼死了。”
雷音運了幾次氣,可沒恢復元氣,瞪了一眼,轉過頭對著爸爸開口道:“我朋友送我來的,你應該好好感謝她。”
雷音指著玉溪,雷國梁才發現玉溪。
雷國梁審視了下,邊笑著邊掏錢,“謝謝你幫助我閨女,我閨女人緣差,你們成了朋友叔叔高興,拿著別客氣。”
玉溪低頭盯著手里的錢,她的目光忍不住看向何佳麗。
何佳麗聽到雷音暈倒,可高興壞了,故意來看熱鬧的,可看到玉溪,好心情沒了,踉蹌的退后一步,目光躲閃,怎么會碰到,她后悔了,上次見到就該去調查下,防止再碰到才對。
現在什么都晚了,她拿不準,眼前的孩子認不認識她,僥幸的想,應該是不認識的,呂老太太恨透了她,呂滿也怨她,一定不會留著照片的。
這么一想,何佳麗鎮定了不少,慢慢的抬起頭,見姑娘還看著她,再次安慰自己,一定是血緣關系,所以有好感,就像她,第一眼看到,雖然不想承認,可也認定了是她生的。
玉溪見何佳麗恢復鎮定,保持著微笑看著她,收回了目光,懶得再看了。
何佳麗,“........”
她的心里建設白做了,有種被無視的感覺。
玉溪可不能要雷國梁的錢,她不想與雷家有牽扯,把錢放到床邊,“這錢我不能要,我們是同學,換了誰都會幫忙的。”
雷國梁臉上的笑臉沒變過,“剛才音音可說了,你們是朋友,這樣,這錢是叔叔給你的見面禮,別客氣,拿著!”
玉溪,“......”
她剛才的關注點都在何佳麗身上,真沒聽到雷音的話,雷音說她們是朋友?
這兒想法有些嚇人了,至少玉溪被嚇到了,都驚呆了,她這兩天,想過很多種和雷音的可能。
可所有的都是不好的,不是雷音恨死她,就是雷音遷怒她,最和平的也是陌生人了。
從來沒想過,她們兩個能成為朋友,這詭異的發展!
何佳麗一直偷偷的觀察著,見玉溪愣神,笑著上去,和藹的道:“同學,你叫什么啊!音音脾氣不好,我們給慣的,你可是音音第一個朋友呢!”
何佳麗聽到朋友的時候,她是抵觸的,她不想和眼前的孩子有牽連,這會讓她想起過往。
她心里瞬間想到的是破壞關系,可雷音不會聽她的話,破壞是不可能了,幾個瞬間,就想到了對她最有利的。
她可以不認,但是可以利用,瞧著穿著,呂家的條件差的可以,這么多年了,也沒變化,濃濃的鄙夷,又提升了優越感,心情好的不得了。
玉溪回神,面無表情的看著何佳麗,經過上輩子,她太了解何佳麗了,從避她如蛇蝎,到現在和藹可親,這是心里又有算計了。
玉溪身上的刺瞬間起來了,口氣特別的差,“大嬸,你也知道雷音沒朋友啊,你這個做母親的不盡職啊!”
雷音聽玉溪懟繼母,更合胃口了,插了話,“她不是我媽,繼母。”
玉溪盯著僵了表情的何佳麗,嘴巴繼續,“都說繼母不好,我看是真的,您沒聽過慣子如殺子嗎?你居心叵測啊!”
玉溪每說一句,何佳麗臉就變一次,玉溪心里特別的爽,心里的怨氣,總算出了一些。
玉溪沒注意到,她的話,雷音聽進去了,雷音臉色一下子白了,手都在抖。
何佳麗你了半天,差點沒被氣暈了,心里恨的要死,恨不得掐死玉溪,她在孩子身上,看到了呂老太的影子,氣的攥緊了拳頭,流著呂家的血,真是讓人討厭。
還好,她經歷的風浪多了,很快調節了過來,雖然惱火死丫頭眼睛毒,可也不能毀了她多年的謀劃,狠狠咬了下舌尖,眼睛紅了,“你還小,不懂繼母的難當,只要打罵都是我的錯,我想教育,也有心無力,當繼母的難做啊!”
玉溪心里冷笑,繼母難不難當,要看自身的品行,人心都是肉長的,大家又不是瞎子,雖然繼母難當,也沒何佳麗說的這么夸張!
何佳麗眼淚流著,捂著心口,一副我很難受,我很為難的模樣,玉溪被惡心到了,“大嬸,你舌頭流血了,下次想哭別咬舌頭了,多疼,下次實在哭不出來,掐大腿吧!”
何佳麗,“........”
如果不是地方不對,她一定掐死這丫頭,心里這個恨,當年怎么沒掐死。
隨后忍不住盯著玉溪的眼睛,要不是在死丫頭眼里看到了陌生和冷漠,她一定懷疑,死丫頭認出了她,故意氣她呢!
可認沒認出來都一樣,死丫頭和她犯沖!
雷國梁眼鏡片后,目光閃了閃,重新審視著穿著樸素的姑娘,本以為只是漂亮的花瓶,沒想到,帶著爪子的波斯貓,爪子挺鋒利的。
雷國梁可丟不起和小姑娘爭執的人,見校醫聽到聲響推門進來了,扯了一把妻子。
何佳麗快速的擦了眼淚,閉上了嘴巴!
校醫皺著眉頭,“病人需要休息,你們家長也看過了,沒事就快些離開。”
雷國梁點頭,“我們這就走,麻煩您了。”
校醫恩了一聲,轉身出去了。
雷國梁沒在關注玉溪,轉過頭對著雷音道:“閨女別逞強,有事給爸爸打電話,我先回去了,等下次過來看你。”
雷音臉色特別的難看,也沒吭聲,雷國梁習慣了,拉著何佳麗走了。
玉溪看著門口,回想剛才雷國梁拉一下,何佳麗就明白意思,夫妻二人太默契了。
隨后不僅雷音臉色難看了,玉溪的臉色也出奇的難看,滿腦子都是,雷國梁沒參與上輩子的算計,她是不信的,可沖到了什么角色?
玉溪發現,她最后知道的,還是太片面了,這讓她很壓抑,她是不是還有不知道的?
玉溪正絞盡腦子回憶著,只聽見凄慘的哭聲,有些震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