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芊芊拎著包,打量著女孩,她從閨女的口中打探過了,農村來的,開了個小店,沒有別的亮點。
玉溪無語了,她沒看錯,真的看到了挑剔,毛病!
孫芊芊見玉溪不理她了,轉頭進了院子,更加不滿了,沒禮貌,“我和你說話,沒聽見嗎?”
玉溪踩著臺階,轉過頭,“聽見了,可我不明白,我和你不認識,你挑剔的眼神看誰?”
孫芊芊脫口而出,“我”字剛冒頭驚了,她沒資格挑剔,“你看錯了。”
玉溪也好奇孫芊芊來做什么,才道:“你找我問什么?”
孫芊芊轉了下眼睛,“前些天,你也在,我回去想了想,你朋友的確和我舊識像,好些年沒見了,所以來問問。”
玉溪糾正了道:“那是我未婚夫。”
孫芊芊僵了下,“是,你未婚夫像我舊識。”
孫芊芊繼續道:“我的舊識姓趙,你未婚夫姓什么?”
玉溪愣了下,見到孫芊芊閃動的眸子,這是在和她耍心眼呢,“看來你找錯人了。”
孫芊芊對上玉溪看透一切的眼睛,干笑了一聲,“時間太久了,瞧我這記性,姓年對嗎?”
“這回對了,看來真是舊識,說來也怪,我看你也有些面熟,好像在哪里見過似的,啊,對,你的臉型和君玟有些神似呢!”
孫芊芊從得到肯定,冷汗就出來了,真的是姓年,再聽后面的話,心虛了,“普通人長的都有相似的,不奇怪,不奇怪。”
“哦。”
玉溪的音調上揚,濃濃的懷疑味道,孫芊芊忙轉移話題,“你年紀輕輕就訂婚了,你們是家長見證的嗎?”
玉溪沒回話,反而問著,“既然找到舊識了,你不問問去哪里找舊識嗎?”
孫芊芊壓在心底的不堪蠢蠢欲動,她不想回憶,也怕回憶,她不能被發現,毀了她的生活,穩了情緒,“我們沒什么關系,今天謝謝你了。”
玉溪看著孫芊芊逃似的背影,心疼年君玟了,他們兩人真是同病相憐,都有著不想相認的親媽。
回想著年君玟的態度,只字片語中能聽到關于親媽的消息,可爸爸呢?
她才發現,年君玟一個字都沒提過,好像不存在這個人一樣。
一對比,她要比年君玟更幸福了。
回到店里,撕開年君玟的信。
雷音回頭,“從進門你的臉色就不好,現在更是憂心忡忡的,怎么了?”
玉溪折上信封,“沒什么,這段時間不用寫信給他。”
“還是年輕好啊!。”
玉溪臉紅了,有些不好意思。
當天晚上,玉溪就做惡夢了,夢到年君玟,她就站在一旁,可怎么都觸碰不到年君玟的身體,心要撕裂了一樣,驚醒時,睡衣濕透了。
心臟跟擂鼓一樣,咚咚的直跳,緩和了半天,才好一些,窗外漆黑,她沒了睡意,腦子控制不住的想,上輩子,年君玟沒在出現過,按著心臟不能想了,一定是自己嚇唬自己。
她覺得接近了真相,可又怕接近真相,雙手環著膝蓋坐著,將頭頂著膝蓋,思想放空中。
晚上沒休息好,早上還來了月事,臉色慘白慘白的。
雷音擔憂得道:“你在寢室休息吧!”
玉溪搖著頭,“我沒事。”
雷音也怕玉溪瞎想,“好。”
周日是店里最忙的一天,忙碌是有好處的,不會在胡思亂想。
隨后的幾天,白天上課,晚上看會店,夜里做噩夢,噩夢的形勢不同,都是關于年君玟的。
一次兩次,可以認為日有所思,可時間久了,玉溪這顆心,每天都沉甸甸的。
期間打過兩個電話,一個給繼母,保平安,聽到家人的聲音,情緒平靜了幾天,然后給表姐。
可玉溪精神頭不好,才短短十天,就瘦了下來。
雷音急壞了,“你這樣不行。”
玉溪,“別擔心我了,我沒事,過一陣子就好了。”
雷音,“咱倆請假,我帶你去附近轉轉吧,你不是要考察劇組的服裝嗎?我們去看看。”
玉溪也想給自己找更多的事,“可上哪里去找劇組?”
“問袁媛啊!”
回了寢室,袁媛還真知道,“在彭縣有個劇組拍攝。”
彭縣就在首都邊,距離近,玉溪對雷音道:“周六去。”
袁媛湊熱鬧,“我也去,我還沒見過劇組拍戲呢!”
玉溪,“那就都去。”
袁媛歡喜的去準備了,玉溪沒什么準備的,就住一晚上,帶一套衣服就好,主要帶身份證和錢。
袁媛幾人可不這么想,帶了一袋子的吃的。
時間很快,轉眼到了周六,八個姑娘早早走了,到彭縣是中午,劇組正在午休,拍的民國劇。
彭縣的大院保存的完好,為了拍戲,街道也裝扮了,遠遠的看過去,有種時空穿越的感覺。
玉溪的精氣神強了不少,眼睛亮晶晶的。
她的目光一直盯著道具和服裝,看的遠處工作人員頻頻回頭。
雷音拉走了玉溪,“下午在看,先去找旅店。”
旅店不好找,旅店大部分被劇組人包了,剩下的,都是慕名而來的,走了兩條街也沒一個空房間。
最后找了個老鄉家,只有祖孫三人,這也是觀察好久的,挺安全的。
下午休息一會,去了劇組,劇組已經開拍了,玉溪拿著本子,一點點的記錄著衣服和頭飾,各種道具都記得很清楚。
玉溪幾個姑娘站在外面好久了,工作人員老是回頭看,李苗苗聽到了,回頭一看,黑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