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佳麗身邊跟著一個小姑娘,梳著馬尾辮,背著雙肩包,與何佳麗長的十分相像,另一個男孩,仰著頭,眼角看人,一副被慣壞的模樣。
兩個孩子,玉溪都認識,同母異父的弟妹,小姑娘十七歲,只比玉溪小一歲,雷笑,性格懦弱,一直不被重視,又是婚外懷的私生子,一直被指指點點的,再有雷音在上面,膽子更小了。
上輩子唯一干過最大膽的事,就是幫她開門,讓她順利逃跑了。
她沒想到,這么早碰到雷笑,看著雷笑唯唯諾諾的跟在何佳麗的身后,充當著丫鬟的角色,玉溪心里的火氣特別的大。
何佳麗的眼里,孩子對于她,只有價值和沒有價值兩種,她和雷笑就是沒有價值的,不,現在的她,比雷笑還沒有價值。
至于男孩,玉溪印象深刻,雷洛嬌生慣養,唯一的男孩,再有個重男輕女的雷老太太,小小年紀,不學好,沒五毒俱全,但打架斗毆,欺負人,拿手的很。
玉溪覺得,這樣的家庭,雷音性格沒扭曲了,太感謝雷音外公了,唯一心疼雷笑,可她沒有權利去管,想去幫忙,說不定嚇到性格懦弱的雷笑。
何佳麗一直哄著兒子,玉溪擋路了,才發現玉溪,自從吃了癟,晚上做夢都是掐死死丫頭的情節,“讓開,好狗不擋路。”
玉溪不緊不慢的回著,“這話還給你,好狗不擋路!”
何佳麗黑著臉,心口抽痛,氣的,“你罵我?”
“這話有意思了,不是您先開口的,是你罵了你自己,我只是在學話而已。”
何佳麗氣的伸手要去推玉溪,可年君玟擋著,她一個女人,力氣可沒男人大。
雷洛早就不耐煩了,“還在這里磨蹭,我要回去打游戲呢,趕緊走,丟人顯眼。”
何佳麗僵了表情,忙小心的賠笑,“媽媽的錯,媽媽的錯,我們這就走。”
雷洛哼了一聲,快速的下樓,何佳麗也沒心思在玉溪身上了,忙跟了上去,小心翼翼的,“慢點,慢點,別撞到自己。”
雷笑一直瞪大了眼睛,忍不住多看了玉溪幾眼,見玉溪看著她,忙低頭跑了。
玉溪直到看不見何佳麗的身影了,諷刺的很,“我倒要看看,何佳麗眼里有價值的孩子,日后能給她什么!”
年君玟皺著眉頭,“孩子從小看到大,十幾歲了,再管已經晚了,日后有她受的。”
玉溪高興的很,“自己種的因,日后的果,自己嘗。”
年君玟,“好了,別生氣了。”
“我才不生氣,我高興著呢!”
年君玟看著把自己保護很好的女孩,內心是心疼的,只有傷過,外殼才會堅硬。
兩人上樓,玉溪的目標明確,她沒太多的資金,可相機是必需品,日后拍成品也要相機的,彩色的相機,再便宜,也要小兩千,心疼死她了,都能買彩電了,心邊哆嗦邊咬牙,還是買了。
最后轉到了賣表的柜臺,她需要一塊表,年君玟尷尬了,他的工資在部隊,他沒帶多少錢出來,滿兜只有兩百塊。
他想送玉溪表,以前,送表,就是認定這個人了,也是警告其他的男人,別惦記了。
玉溪瞪著眼睛,“你拉著我干什么?”
年君玟在玉溪耳邊道:“表,等我回去送你。”
玉溪忙擺手,“你送我很貴重的項鏈了,我不能再要你的表,你賺錢也不容易,我自己買就行了,我賺錢了。”
年君玟,“這是標簽,告訴其他男人,你是我媳婦的證據。”
玉溪傻了眼,“啥?我怎么沒聽說過?”
年君玟,“那是你年紀小,我聽隊里的老人說的,以前男生送女生表意義是不同的,這事沒商量,等我回去送給你。”
玉溪一把擼起年君玟的袖子,年君玟的表,不知道帶了多久了,有的地方都掉漆了,“走,我給你買一塊,今天我先送你。”
年君玟懵了,“給我買?”
“對,給你買,送你的懷表,沒多少錢,以前沒賺多少,買不了貴的,今天給你換個表。”
年君玟,“懷表意義不同,救了我的命,不用再買了,我的還能帶。”
玉溪瞪著眼睛,犯了倔,“你要給我買,我就給你買,你說的話,我也還給你,哼哼,我也給你蓋個章,你要天天帶著,聽見了沒?”
玉溪是真的心疼年君玟了,攢了五千塊,眼睛沒眨的給了她家,也沒想過給自己換塊表,省吃儉用的,她心疼。
玉溪低頭看著柜臺里的表,嘴里一直念叨著,“表是男人的臉面,這回,你要聽我的。”
年君玟溫柔的看著玉溪,說這么多,還是心疼他啊!心里滾燙滾燙的。
玉溪狠了狠心,買了一塊五百的,給年君玟帶上,展開笑顏,“正合適。”
年君玟摸著表鏈,“我會一直帶著的。”
玉溪彎著眼睛,覺得比自己買表都開心,完了,中毒越發的深了!
下午回去,雷音湊在玉溪身邊,“小溪,你未婚夫怎么了?干勁十足的,這一趟趟的,好像用不完的力氣似的。”
玉溪嘴角甜笑著,“不告訴你。”
“哼,我才不稀罕知道呢!”
玉溪一直傻笑著,雷音搖頭,“戀愛中的女人啊!”
玉溪翻著白眼,“你有功夫八卦我,給表姐打電話了沒?”
聊正事了,雷音正經了,“打了,表姐說,布料已經和她朋友聯系過了,只要把顏色郵寄過去就行。“
玉溪盤算著時間,”下個星期繡工就來了,拍了照片郵寄過去,時間太長了,先在本地買幾塊,你看呢!“
”行,就這么說定了。“
下午,沒多少事,年君玟拉著玉溪教防身術,幸好玉溪的身體素質不錯,雖然酸疼的,可第二天就好了。
但是雷音就慘了,腿疼的要命。
年君玟休假的期間,一直在幫玉溪忙活著,承包了所有的體力活,隔壁的架子,都是他弄回來了,每次去看,玉溪感慨,家里有男人和沒男人就是不一樣!
可相處的日子是短暫的,年君玟傷勢徹底好了,他也要走了,習慣是可怕的,分離的時候,玉溪滿是不舍,被打的措手不及!
”后天就走嗎?“
年君玟坐在玉溪身邊,輕聲的道:”恩。“
玉溪頭靠著年君玟的肩膀,”后天我送你。“
年君玟側頭吻著了下玉溪的額頭,”恩。“
雷音的腳都不知道該不該進來了,沒等糾結完,玉溪已經看到了,”你手里拿的什么?“
雷音咳嗽一聲,”請帖,王甜甜給的,你看看!“
玉溪接了過來,只有一個反應,鴻門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