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音扯住了玉溪的衣服,自己卻失去了平衡,玉溪反手抓住雷音的手腕,一只手握著扶手,用盡力氣一帶,雷音拉了回來。
王甜甜失去了推搡的目標,尖叫著,從樓梯上滾了下去,趴在地上半天沒動。
雷音拍著胸口,“我的天,王甜甜瘋了嗎?”
玉溪也心揪,萬幸練了防身術,反應快一些,否則摔下去的就是她和雷音了,雖然樓梯不陡,可滾下去也有的受,運氣不好,很容易骨折。
王甜甜捂著腿,慢慢的坐起來,啊,一直喊著,好像受了多大的傷一樣。
樓下的寢室阿姨跑上來,慌了神,“同學,沒事吧!”
王甜甜眼淚都流下來了,渾身都疼,“你滾個試試!”
寢室阿姨臉色不大好看了,“我下去打電話叫救護車,我覺得同學你該好好檢查下,尤其看看腦子,別摔壞了。”
圍觀的是同學,不知道是誰先笑了,樓道里,壓抑著笑聲。
王甜甜這輩子沒這么丟人過,過熱的腦袋清醒了,指著玉溪和雷音,“阿姨,她們兩個推我下來的。”
玉溪翻白眼了,“說話前請回憶一下有沒有證人,剛才跟我們一起上來的同學,請出列謝謝!”
王甜甜看著走出來好幾位同學,臉色都青了。
玉溪嘲諷著,“王同學,你剛才沒看清楚,現在看清楚了嗎?剛才上樓的不止我和雷音,你該萬幸同學們躲的快,沒被你撞到,現在該我告你,你說,我報警如何,蓄意傷害,這個罪名不錯。”
王甜甜慌了神,“我不是有意的,我正巧下樓,我不是有意的。”
玉溪諷刺的看了眼王甜甜,“王同學,你又忘了證人嗎?”
王甜甜害怕了,這要是進了公安局,她日后怎么在學校里待著,她的檔案上會留下痕跡的,而且她演的電影要上映了,她不能出事。
“我錯了,呂同學,你大人有大量,原諒我,我也是一時沖昏了頭腦,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就當我魔障了。”
雷音冷著臉,“道歉有用要公安何用?”
王甜甜扶著扶手站起來,玉溪掃了一眼,無語了,都說禍害活千年,一點都沒錯,從樓上滾下去,王甜甜也只是肌肉疼,骨頭一點都沒事,站的挺穩的。
王甜甜打開包,“我賠錢,我賠錢,我賠償損失,一千,一千行不行?”
管理員阿姨也不想鬧大的,她看管的女寢出事了,對她的工作不大好,雖然生氣王甜甜,可還是做了和事老,“呂同學,你看王同學認錯態度誠懇,又受到了教訓,這次就算了。”
玉溪知道,她沒受傷,王甜甜頂天被教育一頓,又不能判刑,她也就欺負王甜甜沒讀過法律書,可該拿到把柄還是要拿的,否則對不起自己。
玉溪從包里掏出隨身帶的筆和紙,“寫個認錯書,我就原諒你,錢也不用給了。”
王甜甜疑惑了,“真的,你不后悔?”
玉溪下了樓梯,“不后悔,寫吧,態度誠懇一些,寫上發生的事,落款記得簽上你的大名,這事就算過去了。”
王甜甜腦袋成漿糊了,她真的怕影響到她,她還有美好的未來,不能毀了,過激的舉動不能再有了。
十幾分鐘,道歉信就寫好了,玉溪快速的看了一遍,沒問題,她以為王甜甜的膽子多大呢,沒想到這么小。
玉溪對著管理員阿姨道:“阿姨,您是見證人,幫忙簽個字。”
管理員阿姨也樂意賣玉溪個面子,痛快的簽了字,玉溪又找了幾個看熱鬧的,都簽好了,把信收了起來。
玉溪發自內心的笑了,這次是真的笑的很開心,“王同學,日后你在找我麻煩,我就把這封信送到報社刊登出來,標題我都想好了,你聽聽,名導演閨女的惡劣行徑,這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還是教育的問題?”
王甜甜瞳孔緊縮,“你,你卑鄙。”
玉溪晃了晃包,“我也是被你逼的,你要是不找我麻煩,這封信不會出現在任何的報社,可你要是再找我麻煩,那就不一定了,你說,你出了問題,會不會影響到你爹,或者在衍生個標題,數一數,名導不為人知的一面?”
王甜甜感覺不到身上疼了,只有寒意,這封信真的發表了,無論哪個標題,爸爸都能拍死她。
一想到這個可能,王甜甜就害怕,這陣子,爸爸太可怕了。
玉溪對王甜甜慫很滿意,有的人,警告沒用,只有抓到把柄,她這也算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樓道看戲的同學,看玉溪不一樣了,這標題想的溜啊,每一條都扎人心,同時在心里也給玉溪畫上號了,輕易不能得罪的人,腹黑的要命,坑死你沒商量。
回到寢室,雷音圍著玉溪,“我覺得你讀編劇屈才了,應該考傳媒大學,你的腦子當記者,絕對比編劇成名快。”
玉溪把信拿出來,鎖到了柜子里,“我也覺得自己有天賦,不過,這也說明了一點,新聞的影響力之大。”
雷音換了鞋,“是啊,所以都不愿意得罪報社,也是有道理的。”
玉溪找出連博的名片,“我認識個主編,日后說不定真能用上呢,這個關系要維護好了才行。”
雷音拿過來,“華東的主編啊,挺厲害的,這個人脈的確有用,可怎么維護啊,別到時候,真找人,連面就見不到。”
玉溪眨著眼睛,“這個主編喜歡相機,不過要想永久的維護人脈,還是要有合作的。”
雷音嚇到了,摸著玉溪的額頭,“沒發燒啊,我們和華東能有什么合作?人家需要的新聞,你不會真的把王甜甜的信賣了吧,王甜甜會找你拼命的。”
玉溪拍掉雷音的手,“我又不傻,不賣信,眼前就有個大新聞啊,華東一定喜歡獨家的。”
雷音糊涂了,“什么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