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峰沒聽到跟著的腳步聲,回過頭,只見徒弟看著墻上的字畫,“看得懂?”
玉溪眨了眨眼睛,不是她出現了幻覺,這兩幅畫,她見過啊,在韓教授的照片上,玉溪小心的觀察著周圍,笑了下,“不認識。”
赫峰對書畫也有些研究,看了幾眼,有了些愣神,“恩,仿造的跟真的似的,也不知道是誰仿造的。”
玉溪心跳了下,拉著師父,“師父,我們去前面看看吧!”
赫峰戀戀不舍的收回了目光,“行,去前面看看。”
玉溪等走到死角,身邊沒人了,才小聲的道:“師父,上面的兩幅畫我見過,這次丟的文物里,就有這兩幅。”
赫峰正色了,“你沒看錯?”
玉溪點頭,“沒看錯,我親眼在韓教授的照片上看過的,王爺爺也給我講過,剛才我掃了幾眼,都和王爺爺說的對上了,你又說像真的,我有個大膽的猜想,你說,這會不會就是真的。”
赫峰瞇著眼睛,“如果真的是真的,有人在利用劇組逃避追捕,然后運送出去。”
玉溪心驚肉跳的,“如果真的是這樣,這個盜文物是集團性的,這次是誰投資拍攝的啊!”
赫峰,“這次是為了紀念拍的電影,投資的公司不少,都壓在了這部電影上,也不一定是投資公司,可能是道具公司,也可能是盜賊混進來的,但是不管哪一種,都是犯罪。”
玉溪,“首先要確認畫是不是真的,我覺得,如果是真畫,在角落里,一定有人守著的,并不一定非要湊近了去看,只要去驗證驗證就好了。”
赫峰贊色,“你腦子反應的倒是快,這事,你誰也別告訴,我們誰也別信,萬一真是團伙,這里就我們兩個人,危險。”
玉溪點頭,“我知道。”
師徒兩人又到處轉了轉,這邊開沒開拍,剛建設完,有關系的都會過來看看。
玉溪在不少的地方都看到了書畫,她只記住幾個,剩下的都沒印象,越看,越心驚,這都是真的,是有多明目張膽,難道不怕被人認出來?
中午吃飯,玉溪心里惦記著,赫峰很快來了食堂,玉溪從師父的臉上就能看出來,估計是真的了。
師徒兩人吃過飯,回到了休息處,這次是旅店,為了安全,赫峰特意訂了相鄰的房間。
因為不知道有沒有人監聽,用筆寫,“掛書畫的地方,都會有幾個人,看似在干活,其實就沒怎么動過,每次有人接近書畫,都會緊張的抬頭。”
玉溪寫著,“那怎么辦?報案嗎?”
赫峰臉色更難看了,“恐怕很難,我出去一趟,傳呼機都沒信號,打電話,估計電話線也斷了,我們行動太容易暴露了,萬一人跑了,萬一我們有危險?”
玉溪嘶了一聲,“這次人家是做萬全準備的,師父,這里來了不少的人,會不會有發現的?”
赫峰搖頭,“今天要是沒有你見過書畫,誰都不會往文物上聯想,就連我都是一走而過,感嘆了一句而已。”
“那我們走吧,等出去了報警。”
赫峰,“傻,你以為,真的能夠輕易的出去,我剛才出去問過了,說是橋斷了,要搶修幾天,我估計,這些人是讓我們當證人,這些書畫,這幾天就會運走的。”
玉溪犯了愁,“實在不行,那就爬山。”
隨后玉溪自己否定了,“一個人消失了,剩下的人就有危險了,萬一狗急跳墻就不好了。”
赫峰點頭,“這就是我在意的地方,這次來了不少人,少說兩百人,都是有頭有臉的,真要是都扣押了,影響太不好了。”
玉溪心里都沒底,這些人是有組織的,這次為了逃跑,混入了劇組,一定是所有人的人力,誰知道,他們的手里有沒有危險物品。
赫峰看了眼時間,“行了,先回去睡覺吧,等明天的時候再說。”
玉溪點頭,“恩。”
玉溪回到房間,躺在床上都覺得沒有安全感,雖然重生了,可第一次近距離經歷危險威脅。
清晨的陽光灑入,玉溪聽到了雞鳴聲,睜開眼睛,眼眶下都是青的,她一宿沒睡。
為了掩蓋,特意摸了下粉遮著,感謝雷笑時常用她的包妝化妝品,要不,她真找不到化妝的。
早上出來吃飯,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在食堂走動的人多了,每個人站的位置都是出口的地方。
這是在監視他們,橋修好的時候,書畫一定會被運走的。
玉溪實在想不到辦法,只能跟著師父,繼續到處走走。
中午吃飯,隔壁的桌子有人討論,“昨天看到的書畫,今天怎么沒了。”
“我問了工作人員,說是怕摸壞了,所以都收起來了,拍攝的時候在拿出來。”
“這樣啊,換了我,我也收起來,就是假的也珍貴,拿到市面上,一定能糊弄不少的外國人買。”
玉溪聽完,抬起頭看著師父,赫峰眉頭緊鎖著。
該看的地方都看過了,不少人都是有事的,開始追問什么時候能夠修好橋了。
赫峰在紙上寫著,“沒別的辦法,只能跟著走,這些人一定會隨著人流進城的,只要出了這里,立馬報案。”
玉溪,“恩。”
剩下的幾天,大家的情緒都不好,主辦方一個個的安撫,可大家都有事,時間寶貴的很。
假期的最后一天,橋終于修好了。
赫峰找來玉溪,“我跟著,你去報案。”
玉溪,“我去吧,我一個女的,不會有人注意的。”
赫峰搖頭,“因為你是女的,所以不行,我也是練過的,跑是可以的,聽話,走。”
玉溪知道師父是擔心她,咬著嘴角,跟著師父身后。
果然來干活的工人,有的人背著行囊跟著一起走,玉溪有心的數了數,好家伙,足足有三十人。
玉溪不敢打草驚蛇,一行人過了橋,開車的,開車走了,沒開車的,等著公交車。
工人明顯要占一個車的意思,大家都著急,不干了。
最怕的就是臨時起沖突,這打亂了玉溪和師父的計劃,兩方人不依不饒的,工人一方待的越久越危險。
另一方,早點回去辦事情,兩方互不相讓。
玉溪目光看著公交車,對上司機的眼睛,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