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琴氣的直咬牙,“你一次次的利用我媽算計我,我看你心里就沒想過讓我原諒你。”
鄭貿然,“我不算計你,你就能原諒我?”
“做夢。”
鄭貿然揣起相片,“既然這輩子只能如此,我的行為,你又為何生氣?”
鄭琴愣了,她不會原諒鄭貿然,鄭貿然如何,她又為什么去生氣,想通了,“好,你留下過年,我要知道所有的全部,我說的是全部。”
鄭貿然垂著眼睛,“好,明天一早,我會告訴你。”
鄭琴哼了一聲,抱著畫回了屋子,懶得再看鄭貿然。
玉溪覺得,她明白鄭貿然的舉動了,鄭貿然了解繼母,他知道,繼母這輩子不會原諒他,所以,他從未想要繼母去原諒他,反而,希望繼母更恨他,只有越恨,才能越記住他。
只有越恨,女兒的不原諒,見面的仇視,一次次的告訴他,他犯下的錯,他只是想從煎熬中,自責,自悔。
玉溪有感覺,這次是鄭貿然最后一次算計繼母,日后,他不會在交換什么了。
鄭貿然見屋子里的人都走了,只有玉溪留下,還一直看著他,“你看我做什么?”
玉溪脫口而出,“你準備,日后不再過來了是嗎?我一開始就猜錯了是嗎?”
鄭貿然眼里難得沒偽裝,有了笑意,“你很聰明,你的聰明和小琴不同,小琴過于剛直,你不同,太可惜了,你沒有鄭家的血脈。”
玉溪,“.......我挺慶幸沒有的,否則一定被你算計的骨頭渣子都不剩。”
鄭貿然哈哈笑著,“你說得對,小丫頭,我風風雨雨過了幾十年,什么算計都見過,早已不是當初的自己,算計是我的本能,你瞧多可怕。”
玉溪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因為鄭貿然說得對,一個偷渡的人,能夠在g市打拼出天地,其中的艱辛只有鄭貿然自己知道,幾十年,他早就成了偽裝的宗師,她所看到的,都是鄭貿然偽裝的,他的內心如何,只有自己知道。
玉溪扯了扯嘴角,站起,去了廚房,眼看著快到中午了,還要準備飯菜。
中午的飯菜很豐盛,并沒有因為多了鄭貿然降低檔次,幾個孩子喜愛的都有,中間更是有十斤的大鯉魚。
鄭貿然一直未開過口,從上桌開始當著背景板,但是吃的并不少,能夠感覺到,很開心。
下午,一家子玩撲克,他也只是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身邊跟著冉特助端茶倒水。
玉溪時不時看鄭貿然一看,這位到來,并不是為了參與過年,而是近距離的觀看而已。
鄭貿然不說話,不找事,鄭琴特別的不自在,沒一會就回屋子了。
晚上,難題來了,鄭貿然住的地方,鄭貿然不是虧待自己的主,指著玉枝和玉清,“我住他們的房間。”
鄭琴多看了好幾眼,心理安慰自己,為了知道真相,忍了,“好。”
今年賺錢,玉溪買了不少的禮花,吃餃子前,早早的擺在了院子里,餃子下鍋,放的禮花。
禮花竄天而起,特別的漂亮,玉溪借著門燈,拍了不少的照片。
最后吃餃子的時候,在桌子前照了一張,拍照的冉特助。
大年初一,幾個孩子要去拜年,拜年回來,鄭貿然說了第二句話,拿出早早準備好的紅包,“紅包。”
幾個孩子看著媽媽,鄭琴抿著嘴,大年初一,好日頭,沒有拒絕紅包的道理,但是怕太多,親自抽過來翻看,只有幾百塊,點了頭。
幾個孩子才收了紅包,說了一句新年好。
鄭琴冷著臉坐下,“大過了,現在可以說了。”
鄭貿然看著呂滿還有雷笑,呂滿站起身,“你們聊,我去媽家看看,雷笑和玉枝,你們兩個跟我去吧!”
玉溪挺詫異的,竟然留下她了。
鄭貿然等人走了,沒在拖,“鄭家慘遭滅門,你也是知道的,我和淑賢的誤會就從這里開始的。”
鄭琴,“你的意思,有人說,我媽祖輩參與了。”
鄭貿然,“對,從這里做的文章,你媽的首飾盒知道嗎?里面有半截的玉竹簽,那是鄭家的。”
玉溪差點咬到舌尖,瞪大了眼睛,鄭家的?
鄭琴也不信,“不可能,媽說,那是吳家的寶貝,還讓我一代代的傳下去。”
鄭貿然,“事到如今,我沒有必要騙你,東西的確是鄭家的,在鄭家的冊子里記錄過,形狀都有,我見過,我問了淑賢,她說是吳家的,我們的誤會就從這里開始的,后來一步步證實,查得越多,越暴露自己,一步步的進入了圈套,認定了吳家參與了滅門,你讓我如何面對淑賢和你?”
鄭琴腦子成了漿糊,“明明是吳家的,媽死的時候,叮囑我不能丟,還想用一半,找到另外一半。”
鄭貿然,“吳家如此在乎,因為玉竹簽的秘密。吳家的確不是滅門的參與者,玉竹簽是花了大價錢買下來的,買到的時候,整根的玉竹簽是斷開的,當年搶到的人以為斷了是假的,就連同搶到的一些首飾賣了,吳家買了。”
玉溪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了,后背的汗毛立起來,所以,鄭家人知道玉竹簽的秘密,吳家的人也知道?
鄭琴問了出來,“你的意思,吳家知道玉竹簽的秘密?”
鄭貿然冷笑著,“當年鄭家樹大招風,有人窺視財富,收買了鄭家的人,探聽到了玉竹簽的事,借此大肆宣傳,把玉竹簽傳的神乎其神,引來了殺身之禍,這也是被滅門,沒有人救的原因,當然,出賣者也沒好結果,玉竹簽并沒有傳說的能力,出賣者被殺了。”
鄭琴勾起了好奇,“怎么傳的玉竹簽?”
鄭貿然嗤笑,“他們真敢想,傳言,玉竹簽能夠起死回生,問吉兇,說的神乎其神,玉竹簽在鄭家傳了幾百年,在家族自傳中,也僅有問吉兇的字樣出現,我爺爺試過,根本沒用,認為是祖上夸大其詞,本就是求簽用的,當然能斷吉兇,一種迷信罷了。”
玉溪的屁股有些坐不下去了,他們認為是迷信,是假的,可她知道,真的,她就是這么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