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人,互看了一眼,眼底尷尬的不行,誰也不傻子,說給誰聽的,都清楚。
玉溪又用力縮緊,周光明嚇懵了,他不怕赫峰打他,反而恨得要死,可這丫頭,專攻人心,臨近死亡的感覺,太恐怖了,“聽,聽到了。”
玉溪陰著臉,厭惡的丟開周光明的脖領子。
周光明如臨大赦,飛快的捂著脖子連滾帶爬退了很遠,警惕的看著玉溪。
呂大姑和周玲玲都呆了,赫峰的火氣卻消了,看著徒弟的目光,別提多滿意了,他一個大男人,不好說,徒弟說才恰當好處。
玉溪回到大門前,臉冷著,“大家也該散了,沒什么熱鬧瞧了。”
左鄰右舍飛快的走了,這丫頭平時和和氣氣的,發起火來,真嚇人,也不知道哪個男的能鎮住。
玉溪關上門,問著師父,“現在報案?”
呂大姑回神了,驚慌的很,“不能報案,不能報案,報案了,假的也成真的了,日后左鄰右舍怎么看待我,不能,不能。”
赫峰盡量放低語氣,“一切有我呢,今天放過他,日后依舊會糾纏的。”
玉溪知道大姑的老思想,這事見不得人,接話道:“大姑,現在左鄰右舍都知道了,瞞也瞞不住,我們報了警,也能證明,真的沒發生什么,大家的心里都清楚,我剛才說的話,也能起到作用的。”
周玲玲道:“媽,報案吧,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只要錢不給周光明,他就沒完沒了,日后真的瞎說什么,才是大麻煩,還不如干凈利落解決了。”
呂大姑有些動搖,茫然的很,“報案了,真的沒事?”
玉溪握著大姑的手,“大姑,報案不丟人,我們身正不怕影子斜,而且,表姐說得對,你放過一次,周光明的膽子會越來越大,下次就不知道干什么了。”
玉溪能嚇唬一時,嚇唬不了一世,真的被錢逼急了,人什么事都能干出來的。
周玲玲下了狠藥,“媽,你希望周出事?周光明廠子沒了,還欠了三十萬,房子收了也不夠賠的,萬一狗急跳墻,真的不念骨血,綁架了周呢!”
呂大姑名譽和孩子,孩子更重要,這就是當媽的,“報案,我報案。”
赫峰松了口氣,“我去打電話。”
周光明趁人不注意跑了大門口,玉溪和周玲玲都是練過的,周玲玲要上手,玉溪怎么能讓,親爹在不對,親女兒打親爹都說不過去。
玉溪拉著周光明的后脖領,“哪里去?”
周光明激發的生存欲,“我不能坐牢,我不能,放了我,我真的知道錯了,放了我。”
他真沒把犯罪當回事,以為騙他的,可幾個人一本正經的要報案,終于意識到犯罪了。
玉溪冷笑,“晚了。”
周光明急紅了眼,“我睡過她二十幾年了,不是犯法,不是。”
玉溪懶得在聽周光明嚎,“表姐,拿個手巾過來。”
周光明嘴里塞了手巾,消停了。
公安來的快,現場沒被破壞,證人又多,證據確鑿,周光明依舊是離婚也是媳婦的言論,都不用問了,自己就招了。
在公安局做完了筆錄,一家子才回家。
到家都下午三點了,飯菜都涼了。
呂大姑終于踏實了,“其實報案也沒什么,沒有人異樣的眼光看我。”
玉溪笑著,“我都說了沒事,就是有太多和你一樣想法的人,瞞著,不敢說,犯罪者的膽子才會更大。”
呂大姑有感而發,“女人的名節太重要了,口水都能噴死你,有多少勇敢的,最后被流言逼死的,真的敢走出一步的很少。”
玉溪想到了被拐賣的人救回來,面對異樣眼光,最后搬離,她心里挺壓抑的,這不僅是法盲,還有流言,流言真的能害人,多一分愛,多一分的友善,真的能改變太多了。
周玲玲拉著玉溪起來,“我們去熱菜。”
玉溪悶悶的道:“恩。”
兩人到了廚房,周玲玲勸著,“看你心事重重的,別多想了,你能改變的太少了。”
玉溪長舒一口氣,“是啊,我能改變的太少了,所以,我要做好自己,盡最大可能去傳遞善意。”
周玲玲,“我們一起。”
“恩。”
簡單的吃過飯,呂大姑就休息了。
赫峰在院子里抽煙,見玉溪要回屋,喊著,“小溪,婚禮訂在期末考試后,一月六號。”
玉溪,“好啊,需要我幫忙嗎?”
赫峰搖頭,“不需要,我就告訴你一聲,還有,今天謝謝了,沒你,流言不知道傳成什么樣呢,我都想好搬家的準備了。”
“我大姑啊,我該做的,不用謝的,師父,周光明沒判刑前,你多陪陪大姑吧,還有,周光明的事通知了家屬,也不知道老太太會不會來鬧,還有不少事呢!”
赫峰掐滅了煙頭,“我知道,交給我就行了,你專注考試就好。”
玉溪,“那個,師父,我不是不信任你,你是不知道周老太的戰斗力,那也是杠杠的。”
赫峰笑著,“我有辦法,敢來報警。”
玉溪樂了,“對,報警。”
玉溪回了臥室,躺了一會,起來五點了,雷笑還沒回來,出院子,周玲玲正好出來,“你穿衣服干什么去?”
玉溪擔心雷笑,“這丫頭也該回來了,天都黑了。”
周玲玲愣了,“雷笑沒回來?”
“是啊,沒回來,我也是,一覺睡過去了,才醒。”
周玲玲道:“你等一下,我穿衣服和你一起去看看。”
玉溪想了想,“好。”
兩人出門五點半了,天陰沉沉的,家家戶戶點著燈,都不覺得街道亮,兩人手里拿了手電筒。
玉溪急的不行,“這丫頭,真是急死我了。”
周玲玲,“你也別擔心,今年你拉著雷笑也練了擒拿,小丫頭學得有模有樣的,成人也不怕。”
玉溪吐槽,“她的三腳貓,糊弄人行,先去雷國梁家。”
兩人打了車,到雷國梁家,剛下車,樓下不少人,通過交談,才知道,昨天房子就被收走了。
周玲玲也急了,“雷笑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