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溪條件發射的攥緊了手里的碗,順著聲音看過去,熟人,竟然是東方的副總,女人的眼里很急切,要不是有一定的距離,她都懷疑,會不會伸手上來搶。
汪晗氣得要死,她都沒休息,急忙從酒店離開,轉了一下午了,愣是沒碰到,沒想到,剛走過去,東西就出來了。
尤其是年君玟未婚妻得了,更是心生郁悶,她就不懂了,她搶占了先機,怎么有的就是得不到。
玉溪真沒從碗上看出什么花來,“真是巧,可惜,我不賣。”
汪晗氣得不行,眼睛的余光就沒離開過碗,“我出六十萬,這個碗賣給我,我真的挺喜歡的。”
玉溪不傻,理都沒理汪晗,將碗裝了起來,碰瓷得了個碗,看樣子,還是寶貝呢!
汪晗緊忙追過去,恨不得伸手搶了,可死丫頭身后有司機跟著,司機的目光像是防狼一樣。
玉溪沒急著走,這里挺新鮮的,到處都是小攤位和小店鋪,街上也有不少在買古董的,在人群中,能夠看到一些內地的老板。
她滿兜就有三千塊錢,叫賣聲,一張口就是上萬,十幾萬的,她都不敢去看。
當然,東方的副總不跟著她就更好了。
一個不起眼的小攤位,賣的是鼻煙壺,玉溪蹲下,全因為板子上寫著,一律一千塊一個,不二價。
十幾個鼻煙壺,看著很古老的樣子,有的地方都壞了。
玉溪買東西全憑眼緣,伸手買了個瓷的,付了錢,越拿著,越覺得不錯。
一條街也要逛到尾部了,天色也不找了,司機道:“該回去了。”
玉溪把鼻煙壺放到了包里,“好。”
汪晗心里跟被火燎了一樣,每次得不到想要的,她就特別的難受,她搶占了先機,那就是她的才對。
玉溪走出了街,汪晗忍不住了,攔住了,“一百萬,賣給我,這個價格很高了。”
玉溪皺著眉頭,“你離的很遠,看都沒看清,就要買?我怎么覺得,你好像知道它的價值一樣,說起來,副總給的感覺挺奇怪的。”
汪晗心提了起來,“是嗎,你想多了,我就是覺得有緣分。”
玉溪勾著嘴角,“可惜,它跟我更有緣分,再見。”
玉溪坐上車,司機立馬啟動了車子,涌入車流中,她回頭,還能看到東方副總,氣憤的模樣。
玉溪從包里翻出碗,碗黑漆漆的,說真的,挺臟的,邊角破損的地方不大,要說沒有汪晗,她都不會重視的。
車子回到了山頂,鄭貿然回來了,正坐在沙發上,見玉溪拎著大包小包的回來,“真沒少買。”
玉溪換鞋道:“給朋友帶的。”
鄭貿然嫌棄的看著玉溪的衣服,“真臟,你干什么去了。”
玉溪看著鄭貿然,眼睛亮了,飛快的走過來,從包里拿出碗,“我覺得是寶貝,你看看?”
鄭貿然眉頭擰成了疙瘩,“太臟了。”
說著,示意管家清理下,又對玉溪道:“換身衣服。”
玉溪低頭一看,的確挺臟的,把鼻煙壺也給管家清理了,連忙上去洗了個澡,換了衣服才下來。
到樓下,鄭貿然已經拿著放大鏡看著碗了,清理干凈,整個碗露出了本來的色彩,周身青花魚藻紋很漂亮。
玉溪坐在一邊,“怎么樣?是真的嗎?”
鄭貿然也拿不準,拿起電話,“我找人過來看看。”
玉溪聽了這話,“有可能是真的?”
鄭貿然稀罕的摸著碗,“我覺得是真的,明宣德的,我就見過一回,在博物館,這東西,好些年沒在市面上看到了。”
玉溪也意識到珍貴了,古董并不是什么都值錢的,越稀有的,才越珍貴,玉溪拿著鼻煙壺,“這個呢?我花一千塊錢買的。”
鄭貿然小心的放下碗,拿起鼻煙壺,這個好判定多了,抬眼看著玉溪,在g市多年,講究風水,也信機緣和運氣,這丫頭的運氣,太好了。
從接觸這丫頭開始,這丫頭的運氣就好得不行,有的人,天生就眷顧的,“真的。”
玉溪驚喜的拿起來,“真的,十幾個呢,我就覺它和眼緣,一眼就喜歡它,所以買了。”
鄭貿然聽著,更信了被眷顧的人,天生運氣好,“留著吧!”
玉溪問,“這個能賣多少錢?”
鄭貿然拿起來仔細看了下,“十萬頂天。”
玉溪眨了眨眼睛,“我到哪里能賣了?”
鄭貿然不覺得這丫頭缺錢,他看過公司的運營,別看步伐不大,可穩扎穩打的,也是賺錢的,“你缺錢?”
玉溪,“誰也不嫌棄錢少。”
鄭貿然,“留著吧,這東西,等個十幾年,升值。”
玉溪也有自己的一套計算,“十幾年后,通貨更膨脹了,翻了四倍,跟現在賣了是一樣的,我能有十萬,說不定能夠創造更多的財富呢!”
鄭貿然愣了下,“交給我,我給你賣了。”
玉溪笑著,“謝謝,太感謝了。”
鄭貿然勾著嘴角,這丫頭難得說謝謝,這兩年的接觸,這丫頭的性子摸得透透的,他和小琴的關系緩和了,雖然不能原諒,可正常相處是可以的,這丫頭的刺也就收了起來。
鄭貿然朋友要等一會才能到,玉溪餓了。
鄭貿然道:“先吃飯。”
玉溪忙跟著起身,坐在餐桌上,講真,要是沒有芥蒂,鄭貿然下功夫去收買一個人,太容易了,餐桌上,很多都是她喜歡的。
鄭貿然,“東西買完了,你還有什么要地方要去嗎?”
玉溪搖頭,“沒地方去,我也不知道去哪里。”
鄭貿然想了下,“明天跟我一起去長長見識。”
玉溪,“好啊!”
管家的眼睛都不夠看,主人吃飯從來不說話的,今天破了很多例了,作為資深的管家,對主人的家庭是了解的,一個沒有血緣的外孫女,老板是喜歡的。
飯后,鄭貿然的朋友就到了,兩個老頭,剛說了一句話,一心看著碗,放大鏡看了一遍又一遍,討論了好幾遍,才得出結論。
鄭貿然,“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