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君玟吃著早飯,“別管她,愛來不來。”
玉溪對王甜甜都不想吐槽了,真是薄涼的人。
葬禮當天,孫芊芊家里也沒什么人,父母早就死了,她又是獨生女,親戚早就不來往了,送葬的,只有作為兒子的君玟和王甜甜了。
下葬當天,天氣算不錯的,玉溪無語的看著王甜甜撕心裂肺的哭,一共沒幾個人,大部分還是工作人員,你哭的再傷心,給誰看呢,不過這哭戲,演的到位。
年君玟握著媳婦的手,懶得看王甜甜。
孫芊芊沒有遺照,玉溪廢了好大的勁,找到的黑白照片。
玉溪買的鮮花,蹲下放在墓碑前,如果人有來世,希望孫芊芊能過的順心如意。
工作人員走了,王甜甜也不哭了,一個勁的抬手看著時間,“我一會有戲要拍攝,房子的鑰匙給我,還有,媽手里有不少錢,存折呢?你們別想吞了,我才是她閨女,痛快的拿出來。”
玉溪臉冷了,人剛入葬,還沒出墓地,就要上了。
年君玟眼里結了冰渣子,“滾。”
王甜甜還想在說什么,可對上年君玟滿是紅血絲的眼睛,咽了下口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等我去找你們。”
玉溪收回目光,懶得在看王甜甜丑陋的模樣。
王甜甜走后,燒完了紙,年君玟才站起身,“走吧!”
玉溪回頭看了眼墓碑,才跟上,“恩。”
兩個人出了墓地,玉溪一眼就認出了車子,年楓上次用這臺車攔住她的,扯了下君玟,“他來了。”
年君玟低著頭開了車門,“我累了,回去睡覺,明天去見爺爺。”
玉溪看著年楓開了車門,想上前又不敢的模樣,父子兩人的誤會深了。
年楓愣愣的看著兒子一眼沒看他開車走了,扶著車子,他后悔也晚了,說出的話收不回來了。
汪晗一直跟著丈夫,丈夫幾天魂不守舍的,她一查才知道,父子兩人見面了,孫芊芊死了。
終于能松一口氣,孫芊芊死了,沒有人知道在村子里的事了。
又暗恨,丈夫竟然給孫芊芊買墓地,心里被火烤一樣,這么多年了,她比不過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年楓開了車門,從車子里拿出鮮花,一步步的進了墓地。
這一幕更是刺激汪晗,她哪里比不過孫芊芊,死死的攥著方向盤,唯一能安慰自己的,會過去的,一切都會過去的。
玉溪二人回到家,年君玟換了衣服,洗了澡,倒在床上就睡。
玉溪摸著君玟的眉毛,低頭親了一口,細心的蓋上被子,她要去學校一趟。
大四了,沒什么課,可是要實習,實習單子要蓋章的。
玉溪是最不擔心的人了,她的公司好幾個章,這事完全不用操心。
寢室的幾人就急了,還沒找到實習的單位,見到玉溪來了,圍了上去,除了袁媛應聘玉溪公司成功了,其他人眼巴巴的,“小溪,幫幫忙。”
玉溪寢室的幾人,學習都不錯,人品也很好,并不會因為貧富的差異就看不起人,她也樂得幫忙,“你們想好了,都要當編劇?”
四個姑娘搖著頭,“不當編劇。”
玉溪愣了,“這是怎么了?”
袁媛解釋著,“這幾個人暑假也沒閑著,一直在找實習的工作,開始都奔著編劇去的,試過才知道,太難了,一琢磨,都放棄了。”
玉溪挑眉,她真不知道,“報社編輯呢?如何?”
四個姑娘眼睛亮的很,正是看到了葉梅干的好,還挺有發展的,她們才覺得編輯也不錯的,“恩,恩。”
玉溪道:“我幫著問問,先說好了,實習工作,一般都是打雜的,除非干的不錯。”
四個姑娘點頭,“我們知道,謝謝了。”
玉溪勾著嘴角,“不謝,多年的姐妹了,應該的。”
玉溪能幫著寢室的室友,那是三年的交情在,班級的,她就愛莫能助了,副班長來找她,她躲了,這事,她不敢應承。
在學校處理好事情,她回公司,先去見了連博。
連博一臉不高興的看著玉溪,“太不夠思議了,你也是投資的老板,這么大的新聞,你都不告訴我。”
玉溪有些懵了,“什么新聞?”
連博把報紙遞給玉溪,玉溪才看到,家鄉拐賣案子上新聞了,還有乞討的案件一并上的,“才上新聞啊!”
連博,“仔細看,才結案,人員才解救出來,你們在拍戲,不知道?”
玉溪干笑了一聲,“知道,知道。”還是他們發現的呢!
連博心痛的不行,“多好的新聞,已經報道出來了,再發也沒用了,哎!”
玉溪腦子轉得快,想到了整理的資料,然后道:“正好借著機會,把資料都發上去,給大家提高警惕,你看如何?”
連博這才有了笑臉,“這還差不多,你行啊,什么時候準備的?”
“很早了,本想著等電影要上映了發表,順帶下電影的。”
連博沉思著,“那就在文章的后面,宣傳下電影,你們這邊也加快些,爭取上映,免得熱度下去了。”
玉溪,“我心里有數,對了,你這里招不招實習生,我的室友都不錯。”
連博對葉梅挺滿意的,“真的不錯?”
玉溪點頭,“我保證。”
連博的確需要招人,還是信的過玉溪,“周一吧,你回去別忘了整理資料,我這邊等著發呢!”
玉溪伸出手,“稿費呢?不談嗎?”
連博捂著口袋,“你也是老板,還想著要錢。”
玉溪,“.......”一碼是一碼好嗎!
連博又道:“再說了,讓你加電影了,我都沒要你廣告費。”
玉溪,“.......”
回到家,剛進小區,玉溪碰到了徐月愣了,這都開學了,她怎么沒去參加軍訓?
徐月見玉溪要走,忙喊著,“那個,附近有沒有診所?”
玉溪才注意到徐月臉色蒼白,走路一瘸一拐的,“診所有,出門右轉就到了。”
“謝謝。”
說完,人就一瘸一拐的走了。
她聽笑笑說,徐月分數學年第一,這個成績不上首都大學可惜了,想到徐匯沖少年的境遇,一切都解開了,一報還一報,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是個頭。
玉溪回到家,剛上樓就聞到了糊味,快步的開了門,皺著眉頭,“你怎么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