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摔成四瓣的碗上。
玉溪摸了摸胸口,刺激的,這不僅是錢也是文化啊,這么摔沒了,幸虧下了雪,否則絕對不止四瓣。
王老爺子心疼的不行,嘴里念叨著,“幸好是四瓣,幸好。”
汪晗的眼睛通紅,她的眼里這是錢,她最后的一件古董了,她指望它當回年夫人,就算不能復婚,也是她的錢,公司需要這筆錢。
年庚心臉發白,從爺爺的態度也知道是真的了,這玩意值錢,這算不算,他給弄碎的?
汪晗爬起來,把碎了的碗撿到盒子里,心都在滴血,收進去,赤紅著眼睛瞪著兒子。
年庚心有些害怕的退了一步,可還是沒躲開耳光。
啪的一聲不解氣,又甩了幾耳光,一個耳光比一個耳光響亮。
玉溪捂住何煊的眼睛,看著年庚心本就凍的發白的臉迅速的紅了,臉上的五指印特別的清晰,在耳邊還能看到是指尖的刮痕,這是下了死手的。
年楓氣的不行,快步的走下去,一把捂住汪晗的手,“夠了。”
甩開汪晗,把兒子護在了身后。
他這輩子沒動過孩子一根手指頭,兩個兒子都沒動過,汪晗當著他面打,恨不得打死,冷冷的看著發瘋的汪晗。
汪晗理智回來了,快速的分析著利弊,“好,我不發火,我們復婚。”
年楓冷著臉,“做夢。”
說完拉著年庚心去了回廊。
汪晗怎么能讓人走了,“必須復婚,他打碎了古董,這是我最后古董,我們必須復婚。”
玉溪聽完和年君玟互看了一眼,汪晗不像是騙人的。
玉溪的心里一喜,看著碎掉的碗,汪晗做夢都沒想到,會如此發展吧!
年楓嗤笑著,“碗是你抱著的,跟庚心有什么關系,你自己沒保住,誰讓你穿七厘米的高跟鞋,別瞎賴,趕緊走。”
汪晗手都在哆嗦,公司需要錢,她開的公司規模大,人員多工資就多,而且都是高價請來的,一個公司就是燒錢的機器,再有后期宣傳,手里的錢沒多少,最后的指望沒了,不行一定要復婚。
“他要是不甩開我,我能摔倒?年楓,這個碗至少能拍賣三千萬,現在沒了,必須復婚。”
王老爺子突然出聲,“年楓坐下,她說是誰打破的,那就誰來賠償,到底是她親兒子,你別管了。”
年楓愣了下,到底坐下了。
年庚心咬著嘴角,看著爺爺,很受傷。
可惜還有更受傷的,汪晗氣憤的指著年庚心,“把他賣了也不值錢,他不是我兒子,年楓,他是你兒子,你兒子,你要就要負責,復婚。”
年庚心血色全無,知道媽媽狠心是一面,親耳聽到又是另一種感受了,心痛,記憶深處慈愛的母親破滅了,眼前猙獰的女人,再也不是他母親。
汪晗不管年庚心的感受,在離婚時候,年庚心就不在是她的兒子了。
玉溪明白,爺爺是用心良苦,這是要徹底斷了年庚心的念想,認清汪晗丑惡的嘴臉。
王老爺子瞇著眼睛,“這話是你說的,你不認庚心?”
“對,我不認。”
汪晗回答的干脆,又覺得哪里不對,可也沒多想,她真的為了錢要瘋了,腦子不允許她多想,今天必須復婚,一定要復婚。
王老爺子拍了下空下的座位,“庚心啊,坐下吧!”
年庚心是真的委屈,乖乖的坐下,“恩。”
王老爺子知道,今天的事年庚心的責任,而且眼里流著精光,碎了四瓣可以恢復的,“復婚別想了,我可以還給你一件古董,以物換物。”
汪晗皺著眉頭,“你能拿出什么古董?”
王老爺子對玉溪道:“小溪,幫爺爺去柜上,拿第二排的碗。”
玉溪痛快的應著,“哎!”
年君玟起身扶著媳婦,回了屋子,見媳婦直奔著碗過去,小聲的問,“這個碗有什么不同嗎?”
玉溪低聲道:“別看樣子很不錯,花紋也能唬人,其實是清代的不值錢,我聽爺爺說,好像能拍賣個兩百萬,但是汪晗不懂啊,爺爺拿它換也是看準了汪晗不懂,又和她拿的類似。”
年君玟低聲笑著,“沒想到,爺爺也會坑她。”
玉溪找了盒子,邊把碗放進去邊道:“爺爺都要恨死她了,要不是家里沒贗品,這個都不愿意拿的,這回汪晗賠了夫人又折兵了。”
年君玟勾著嘴角,“是啊,她沒資本了。”
玉溪想想也挺喜悅的,沒有資本的汪晗,也能消停一些了。
盒子帶出去,王老爺子接過來打開給汪晗看,“看清楚了,和你的差不多。”
汪晗瞳孔緊縮,的確差不多,心里震撼,認定了王老頭有錢,咬著嘴角,“我不要,我要和年楓復婚,爸,以前我錯了,日后,我一定好好的孝敬您。”
“別,我怕被你害死了好繼承我的遺產,我沒活夠呢,你要是不換,這個也沒有,反正你也拿出證據是庚心摔碎的,大不了,我把你丟出去,你又能拿我怎么樣?”
汪晗陰著臉,才意識到,這里是王家的祖宅,不是大街上,誰又能給她作證,看著所有人,每個人的臉上都不耐煩了,在不甘心,也知道復婚不了,換了碗,總比什么都得不到的強,“好,我換。”
王老爺子對兒子道:“拿紙筆去,寫個換碗的字據,我是信不過她的,免得日后在來訛人。”
年楓痛快的起身,找到了紙筆很快寫好了字據,王老爺子看著沒問題,簽了字,示意汪晗簽字。
汪晗盯著字據,字據特別的嚴謹,她想挑錯都挑不出來,不甘心的簽了字。
王老爺子喜滋滋的抱著碎了的碗,嫌棄的對汪晗揮手,“趕緊走,我不想聽你廢話了,不走丟你出去。”
汪晗抿著嘴,抱著盒子轉身,心里想著,她要去鑒定去,王老爺子的東西,一定是值錢的。
玉溪喊住要走的汪晗,“孩子的畫好看嗎?看夠了,什么時候還回來?”
汪晗猛的回頭,呂玉溪不提,她都要忘了,呂玉溪又耍她,廢了好大的勁,竟然是孩子的涂鴉,抿著嘴,“我不知道,不知道你在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