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淮陽多年沒在呂玉溪面前丟過臉了,眼神如刀子一般扎在宋漢臣的身上,宋漢臣縮著脖子站著,心里只知道完了。
玉溪掃了一眼李總,李總低著頭,抿著早就喝沒的酒杯,也不知道空空的酒杯有什么滋味,清了下嗓子,“剛才二位說的,我不同意,齊導,這部戲,我很看重,還是按照你的規矩來,沒有演技,不合適的人劇組不需要。”
齊導樂呵呵的,有呂玉溪在,全搞定啊,“我知道了。”
玉溪又道:“如果認同就簽合同,如果不認同,我會在拉人投資。”
宋淮陽抿著嘴,宋氏是不能退的,丟不起人,“沒問題,可以簽約。”
李總咽了下口水,他退了就更得罪人了,“沒,沒意見。”
玉溪也沒真的想換了人,其實換了誰都一樣,都有自己的小心思,現在都收拾老實了,安分了也就行了。
宋淮陽有事,眼神警告了宋漢臣,就告辭了。
玉溪很給面子的親自送走的,回來的時候,都看著她,尤其是兩個姑娘,眼里滿是害怕,心里都哆嗦,圈子里的傳聞都是客氣的,這位真不能得罪。
隨后的事宜談的就順利了,很快敲定了,玉溪肚子咕咕叫了,一桌子的菜,一口沒吃,等談完了,第一個站起身,“我還有事,先走了。”
齊導也不想留下來,“正好,我也早些回去把合同打印出來,一起。”
兩位主事的都走了,大家留下也沒意思了,紛紛要走。
出門也是巧了,剛出去碰到了年君玟,玉溪,“你在這邊談事?”
年君玟上前一步,順手拎過了媳婦的包,“是啊,媳婦,這位是吳總。”
吳總笑著,“聽年總提了多次,今個終于見到人了,年夫人幸會,幸會。”
玉溪伸手握了下,說話這么隨意,這是和君玟關系不錯的了,“我對吳總也早有耳聞,百聞不如一見。”
一場客套,年君玟看著玉溪這邊的人,“事情談完了?”
“恩,談完了,我要回家一趟,你回公司嗎?”
年君玟看了眼手表,“我下午沒什么重要的事,我送你回去。”
玉溪眼睛亮了下,“好。”
隨后對齊導道:“齊導,我們就先走了,合同的事找黃亮就可以了。”
齊導呆了呆,又多看了一眼年君玟,這位,他好像在財經報紙上見過的,等玉溪兩口子送吳總先走了,齊導問著副導演,“剛才的,我們在財經報上看過,對不對?”
副導演點頭,“您沒看錯,的確是這位,真沒想到,這位是呂總的丈夫啊,呂總真是低調。”
換了圈子里其他的人,早就恨不得嚷嚷的全世界都知道了。
齊導和副導演在感慨,宋漢臣額頭上的汗一直沒停過,東方集團,年君玟啊,要是時間能倒流就好了。
李總更是灰溜溜的跑了,打定了主意,日后離呂玉溪遠遠的,一定不能讓呂玉溪在記得他。
玉溪這邊,兩口子找了家飯店吃飯,年君玟吃的不少,喝著茶水陪媳婦,失笑著,“你真的一口都沒吃?”
玉溪墊了底,才道:“光惡心了。”
年君玟在心里記住了宋漢臣,小本本上畫了重點,“下次,讓黃亮去。”
“一次就夠了,我也不打算去了。”
又有些感慨,“世風日下啊,現在啊,都搬到明面上了。”
年君玟拿著筷子給媳婦夾菜,“好了,不想糟心事了,影響食欲,多吃點。”
玉溪嗯了一聲。
等吃過飯,年君玟送媳婦回的家,還睡了午覺才去公司。
時間過得飛快,齊導的合同簽完了,也到了雷洛的婚禮。
雷洛公司的游戲上線了,這是充錢的游戲,研發資金夠,很受歡迎,雷洛的公司價值也翻了倍,可惜,目前賺的不夠投入的,雖然打算拿出一部分年底分紅,也沒到時間,所以雷洛手里沒多少錢。
婚禮的布置很簡單,雷洛結婚,雷笑的錢都沒用,全靠自己弄的。
婚禮現場在一家飯店包的場,唯一的兩點就是有個投影屏幕和紅毯了。
玉溪到了,雷笑帶著玉溪四處轉了一圈,“這小子就是死板,我說,我給他出錢,他不干,我說借他錢,他也不干,一個公司的老板,非要弄得這么簡單,好像多不待見新娘子似的。”
玉溪聽到新娘子,“對了,彩禮呢?”
雷笑一言難盡,“彩禮也沒給多少,五萬塊錢,還是他借朋友的,現在住的房子都是租的,還從我的房子里搬了出去,你是沒看到女方父母的臉色,難看得不得了。”
玉溪順著雷笑手指的方向,看到了女方的父母,臉色的確不好看,一臉的不情愿,“一定以為,雷洛不重視新娘子。”
雷笑低聲道:“我剛才過去聊了幾句,我覺得像是沒給夠錢,我看新娘子的父母對新娘子也沒多看重。”
玉溪看了眼,“不是本地人?”
雷笑點頭,“恩,南方的,還跟我說,他家閨女長得好,在老家隨便嫁個都給房子給車,彩禮都不會少于十萬。”
玉溪笑了,“我終于明白,雷洛為什么要自己辦婚禮了,這是放著女方的娘家啊!”
雷笑也回味過來了,“還別說,估計是了。”
玉溪小聲的問,“女方拎包的是誰啊?”
雷笑,“好像是女方的堂姐。”
玉溪壓低了聲音,“我們的紅包就先別給了,等下次見面再給吧,免得被人翻了包。”
雷笑瞪大了眼睛,“還能翻包?”
玉溪,“說不準啊。”
雷笑按了下包,她給的可是存折,“恩,等見面了再給。”
婚禮準時舉行的,今個來參加的人也沒多少,大部分都是雷洛的朋友,都是剛上班沒多久的,手里也沒多少錢,還有公司的,剛發展也沒多少錢,禮錢和紅包真沒收多少。
玉溪兩口子有事,提前走了,兩口子走到門口,還真看到了拎包的姑娘,正在和一個婦人說,“看著開好車,結果一分錢都沒給,越有錢越摳。”
玉溪后面的話沒在聽,反正不是什么好話就對了。
次日,剛到公司,雷笑就來了,氣的不行,“姐,你是不知道,雷洛兩口子收的紅包都被拿走了,還說補彩禮錢,本來彩禮就不夠,要不是禮錢是雷洛朋友收著,禮錢也沒了,幸好聽你的沒給紅包。”
玉溪淡定多了,“錢要回來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