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中午之后,萬楚兒決定按白芷惜的意見來處理卓瑤。
她的時間寶貴著呢,她要做的事情多的很,哪里有什么多余時間浪費在卓瑤身上。
對待自己的敵人,過的比她好,取得的成就比她高,就是對她最大的打擊。
當然了,如果卓瑤不怕丟臉、不怕挨揍,再次湊上來,她會毫不猶豫地大巴掌再次打回去的,同時她也不介意,有機會就黑卓瑤一把。
想通了卓瑤的事情后,萬楚兒決定將劉俐的事情也盡快處理了,她同樣沒有什么精力再浪費在劉俐身上。
當天下午到了學校后,萬楚兒找了個機會,寫了張紙條,瞅著沒人注意,就將紙條扔到了劉俐桌子上。
從外面進到教室的劉俐,坐到自己座位上后,就看到桌上有一張折疊的紙條,她疑惑地看了看四周,又問了同桌,
“這張紙條是誰放我桌上的?”
同桌聳聳肩:“不知道。”
劉俐抬頭看了一眼前面的萬楚兒。
萬楚兒正低著頭,急筆寫著作業。一副假模假樣的認真,劉俐撇了撇嘴。
她低頭慢慢打開紙條,上面寫了一句話:
天上人間招清潔工,晚上七點到十一點,每晚十元,工資日結。
是誰?!
劉俐震驚地抬起了頭,再次朝四周打量去,她想知道到底是誰把紙條放她桌上的,可惜看了一圈,有好幾個人的視線跟她撞上,似是而非的樣子,讓她想不通。
她再次把心思放到紙條的內容上,天上人間,她是知道的,梧桐縣的第一家夜總會,金碧輝煌的很,往日里就像是一朵美麗的罌粟花,吸引著她們這一群少年少女好奇的心,但是他們又都知道那里不是什么好地方,不是他們該去的地方。
可是在那里工作一晚就有十塊錢,她現在每天都需要十塊,加上她的五塊錢,就能堵上十五塊的窟窿了,而且在那里是做清潔工,不是干別的。
晚上七點到十一點,跟他們的晚自習時間沖突了,而且是十一點才結束,很晚的時間,這個又該怎么跟家里人解釋?
劉俐緊緊捏著這張紙條,一時思緒七上八下的,想去又本能地抗拒著去那里。
那張紙條被團成一個團,握在劉俐的手心里,如一個火球,燒的劉俐心煩意亂,拿不定主意。
劉俐如何坐立不寧,萬楚兒不知道,她只知道十之八九劉俐一定會去天上人間,她今天晚上放晚自習后,得去天上人間跑一趟,找找那個白經理。
晚上自習結束后,萬楚兒匆匆跑到了天上人間,結果撲了一個空,白經理不在。
不是經理嗎?不好好坐班,到底瞎跑什么!
萬楚兒心里吐槽著不靠譜的白經理,跟上次接待她的那個姐姐交代了一聲,說她明天下午還來,就走了。
她怕劉俐明天就找上天上人間,想了想,又跑到了京華大酒店。
京華大酒店還是燈火通明,里面依然有人在吃喝。
萬楚兒禮貌而疏離地問著酒店前臺:“請問白經理在這里嗎?”
酒店前臺角落里坐著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年輕男人,正無聊地玩著一個打火機,那個男人聽到萬楚兒的聲音,抬起頭一看,見是一個穿著中學校服的小姑娘,一時有些狐疑,他不認識這姑娘啊。
他出聲道:“我就是白經理,是找我嗎?”
萬楚兒循著聲音看過來,見是一個跟那個小白長得很像的男人,心里便猜測著二人估計是兄弟吧。
她說道:“我找的是天上人間的白經理,二十五六歲,應該是你弟弟吧?”
那個男人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天上人間的的確是我弟弟,小姑娘找我弟弟干什么,他是不是做了什么壞事,我可以幫你出氣。”
這什么跟什么?萬楚兒有些臉黑了,這做兄長的,不問清白就直接判定自家弟弟做了壞事,還一副為她出頭的樣子。
她跟他很熟嗎?
這兄弟兩都不靠譜,萬楚兒心中下著定義。
看萬楚兒一臉嫌棄樣,那個男人更是笑得歡了,這一晚上守在酒店里,實在是悶的很,突然來了一個有意思的小姑娘,讓他覺得不那么悶了。
“放心,就是我弟弟,我也會秉公辦事的,你盡管說他怎么你了。”一副循循善誘的樣子,讓萬楚兒更是狂吐槽。
她木著臉,說道:“你好,事實上,是我有事求你弟弟,請問你弟弟在這里嗎?”
“不在的。”小白的哥哥對萬楚兒有了一絲好感,這個小姑娘夠老實,沒有順著他的桿子往上爬,但又很好奇這姑娘求他弟什么事:”什么事情啊?你說出來聽聽。“
萬楚兒干笑了下,說道:“不好意思,打擾了。”然后轉身就走。
“哎——”,小白的哥哥趕緊出聲叫她,“你怎么就走了?還沒說是什么事情呢。”
萬楚兒聽到聲音后,站住了腳,轉身又對他說道:“那麻煩你能轉告一聲你弟弟嗎,明天中午我會去天上人間找他。”
依小白那個神出鬼沒的樣子,說不得天上人間的那個女服務員還見不得他,他哥哥肯定有辦法聯系到他。
“你先告訴我什么事。”
萬楚兒眨了眨眼,想了想也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就說道:“是關于工作的事,我有個同學想在天上人間打工。”
小白的哥哥呵了一聲,好心道:“天上人間不招學生。”
萬楚兒“噢”了一聲,仍然轉身走了。
她覺得小白的哥哥跟小白果然是兄弟,一樣的啰嗦。
不知道好奇害死貓這句話嗎?!
后面小白的哥哥自言自語道:“這姑娘可真有個性,現在的中學生已經這么厲害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