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安東回來后,萬楚兒在酒店歇息了一天,這一天她哪里也沒有去,就抱著她的筆記本電腦在房間玩了一天。
第二天她再次出發,開始如普通游客一般,開始去總統府以及與總統有關的地方轉悠了。
這天晚上八點與顏回道了晚安回到房間后,萬楚兒便換了一身黑色運動服,從行李箱里掏出黑色背包收拾起來。
她一直等到凌晨,才打開窗戶翻了出去。他們所在的樓層是八樓,不過這對萬楚兒來說并不是什么難事,她身姿靈活矯健,不到兩分鐘就下到了地面。
她注意著避開了路上的監控,走了約二十分鐘,才在偏僻的路邊撬了一輛黑色小汽車。
萬楚兒很沉靜地打火起步,也不開夜燈,車子入一條魚投入大海一般不著痕跡,在黑暗中行駛了出去。
車子一路開出郊外去,在郊外行駛了一個小時,才到達一處野山腳下,她從包里把筆記本電腦拿出來,又敲擊了一會兒,這才收好電腦,把車子藏在荒草從里,然后便手腳靈活地向山里而去。
約莫爬了半個小時,萬楚兒來到了一處豪華的大理石建筑群面前,這片建筑全部采用大理石鑄造,有廣場、有祭壇,有石柱,有石像,有石碑……這里是總統的家族墓葬群。
夜色下,這里一片陰森可怖。
在廣場的西北角上,有兩間屋子,屋子里已經一片黑暗,萬楚兒知道那里面住了兩個守墓人。
她從背包里拿出夜視鏡戴上,然后趁著夜色,先悄無聲息地移動到那兩間屋子附近,找到配電箱,把這里的監控系統給斷了電,這才摸到屋子窗前,聽著里面平穩的呼吸聲,她向里面吹了些迷煙進去,以確保他們睡的更沉。
又等了幾分鐘,她才向后面的建筑群跑過去。
她查遍了所有的大理石建筑,來回摸索了兩遍,最后才在祭壇四周的一個石獅子下面找到了機關所在。
祭壇上面緩緩地出現了一個入口,如暗夜猛獸的一張巨口,猙獰地對著萬楚兒,似乎等待著她的自動上門。
萬楚兒遲疑了幾秒后,悄聲飄了過去,入口是向地下而去的,一階階臺階向下延伸,最低端因為光線太暗,什么也看不到。
她只向下看了幾秒,便抬腳往下而去,到后面夜視鏡失去了作用,她謹慎地沒有開燈,基本上全憑感覺往前走。
心里默默數著臺階數,待數到34的時候,她的手摸到了一面鐵門,她屏聲靜氣等了一會兒后,這才小心翼翼地開了紅外燈。
眼前的大鐵門是一整塊鐵形成的,上面沒有任何空隙,掛著一個大鎖。看來這個祭壇下面大有文章,萬楚兒想起山洞下面的那個祭壇來。
萬楚兒反手從背包里掏出一個細小的工具盒,從里面拿出一根鐵絲來,然后伸進鎖孔里一陣鼓搗,打開了大鎖。
她輕輕推開了門,露出一條縫隙。她沒有輕舉妄動,而是先通過夜視鏡看了進去,結果這一看,立刻嚇出一身冷汗來。夜視鏡中傳來五個活物的影像。
萬楚兒立刻就貼在墻上,一動也不敢動,待過了漫長的兩分鐘之后,見沒有什么動靜,這才換了普通的微型手電筒,看清楚了里面的情形。
這里面大有乾坤,空間非常的大,至少有兩層樓高,前面有一個大大的祭壇,這個祭壇的規模甚至比上面的都要大。
而她剛剛看到的影像便是從祭壇上傳來的,原來祭壇的正中間,有一個人形石像,石像前面是一個棺材,棺材與石像的周邊放著五個木籠,籠子里各關著一個人。
籠子里的人趴在地上一動不動,遠遠看去,個個皮包骨頭,異常孱弱,若不是還能看到他們微微起伏的胸膛,以及微弱的呼吸,說他們是死人也不為過。
萬楚兒不再遲疑,閃身進入里面,她走上祭壇的臺階,看清楚上面的情形后,整個人便呆住了。
這是五行活人祭!
用活人祭獻中間那個棺材里的死人。
太殘無人道了!
萬楚兒的胸中升起一股憤怒,這是無知無昧,是對人生命的殘忍無道。
這五個人眼看著也就剩一口氣了,萬楚兒不知道該對他們怎么辦,要是顏回或者江克楚在就好了,或許他們知道該怎么辦。
她心情沉重地走上祭壇,不敢多看一眼處于昏迷狀態的籠中人,直奔石像。一般石像代表的就是被祭之人,在石像上會刻有相關的祭祀記錄。
萬楚兒轉到石像后面,果然在石像背后看到了密密麻麻的文字,文字幾乎都是中文,她呆了一呆后,又恍然,也是H國的傳統文化本來就是繼承自華夏文化。
這里實在是陰森,氣味也難聞極了,她匆匆拿出相機拍了幾張,將上面的文字拍下后,就立刻轉身,打算離開這里。
在路過一個木籠的時候,籠子里面突然掉出來一張皺巴巴的紙。
萬楚兒心臟差點跳出胸痛,她其實對這種邪門的地方也是很害怕的,精神與注意力都繃的緊緊的,任何一點兒風吹草動都能讓她嚇個半死。
這張臟兮兮皺巴巴的紙團,讓她如離弦之箭,唰地一下飛向鐵門,奪路而逃。
待她的腳踏上臺階的時候,心中一個念頭升起,她又強強讓自己停了下來,轉頭再次看向祭壇上的木籠。
木籠中的人依然蜷縮著趴在地上一動不動,那個破紙團靜靜地躺在離木籠一只手的距離處。
萬楚兒猶豫再三后,還是返回了祭壇,緊緊盯著木籠中的那團看不出任何特征的人,用手里的匕首尖慢慢扎住了那團紙。
紙一到手,她看也沒看,扔進身后的包里,再次飛快離開這里。
她按動石獅子下面的機關,看著那個入口慢慢消失,她的心才定下來一些。
萬楚兒又轉到守墓人所在的房間,她竄進去翻了一通,又拍了不少資料,這才原路返回,一路狂奔下山,找到車子后,便往酒店趕,車子扔回原來的地方,待她爬進酒店房間,時間已經是凌晨四點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