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萬楚兒知道小白的變化，定能笑掉大牙，那稿子本來是讓小白忽悠別人的，結果他自己反倒是先干了兩碗雞湯，自嗨了起來。
第一次演講就在三天后的周五晚上，時間很緊，萬楚兒抓著江靈靈這個自己送上門的苦力，天天在外面跑。
而江靈靈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雖然總是表現出一副不愿意的樣子，可卻每天都準時來錦瑟園報道，然后牢牢跟住萬楚兒進出。
三天的時間，她們要做的事情很多，包括：定制宣傳條幅、海報，提前在學校進行大面積宣傳，購買定制抽獎環節的禮物等等。
宣傳的時候，萬楚兒把小白的形象進行了精英神秘化包裝。
海報中的小白一身白色西裝，長身玉立、風流倜儻間，又顯現出一絲精明能干、卓爾不群的氣質。
海報上的文案卻是：IT弄潮者，再加上一堆的‘第一’頭銜。
毫無抵抗力的大學生們瞬間就被校園里鋪天蓋地的海報給震驚了。
當江靈靈看到這幅海報時，甚至暗搓搓地想要偷偷藏一張帶回家看，結果被萬楚兒給識破了，她只能想等活動搞完了，一定要把海報弄來。
走在校園里，時不時就能聽到學生們對小白的議論。
“白啟巖，我知道，我們之前用的那款應用就是他們海浪公司出的。”
“沒想到海浪的總裁居然長這么帥。”
“而且他還是白手起家，好想知道白總是怎么一步步走到今天的。”
“聽說白總以前還干過夜總會。”
“哇，那豈不是風流人物？”
“周五晚上，我們早點兒去，占個靠前的位置，好好瞻仰瞻仰白啟巖的真實面目。”
“那天的演講還有禮物抽送，特等獎是最新款的手機。”
“抽獎算什么，聽說現場白總還會有驚喜送出，白總會現場進行面試，通過的人會直接進入海浪實習。”
“那必須去看看，就算是見識一下怎么面試也行。”
無論如何，短短三天的時間內，萬楚兒在這三所高校里，掀起了一股浪潮，讓大學生們都期待了起來。
時間很快來到了周五晚上。
開始的時間是晚上七點半，小白提前半個小時開車來了H大學，與萬楚兒在學生會辦公室匯合。
他一進門，萬楚兒就塞給他一張紙，“這是今晚的流程。”
小白低頭一看，就炸了起來，“什么？還要現場面試？”
萬楚兒：“你又不是沒招過人，公司里也不是安排不了一個實習的崗位。”
小白：“短短一個小時，能看出來什么。”
“那就看你的能力了。”
小白深吸一口氣，好吧，其實也不是那么難，主要是為什么不提前告訴他呢？
繼續往下看，“現場唱一首歌？萬楚兒，我不是唱歌賣藝的。”
“你唱得又不是見不了人，親民一下有助于提升你的魅力。”
小白：“……好吧。”
江靈靈全程目瞪口呆地看著萬楚兒毫不留情地懟小白，她很想跳出來擋在小白面前，可惜她也只能是有賊心沒賊膽，這幾天她算是見識到了萬楚兒的彪悍，惹到萬楚兒不是一件明智的事。
她都有些后怕以前自己怎么就那么夯呢，敢處處跟萬楚兒嗆。
小白一目十行地看完流程，覺得沒什么，心中一定之后，就朝萬楚兒悄悄說道：“其實我唱《2002年的第一場雪》挺好聽的。”
“我覺得你唱《纖夫的愛》更好聽。”萬楚兒面無表情道，一邊低頭看時間，已經能夠聽到禮堂里學生會的主持人在臺上講話了。
小白眼睛一亮，“真的？我也覺得我唱這個最拿手。”
萬楚兒朝他齜牙：“你要是敢毀了我給你打造的精明能干人設，哼哼。”她亮了亮自己的拳頭。
逗比人設得再過十五年才流行。
一旁的江靈靈覺得有些奔潰，一身西裝革履，英俊瀟灑，驚才風逸的小白開口唱“妹妹你坐船頭……”什么的情景，實在讓人不能想象，不能接受。
終于到小白出場的時候，小白朝萬楚兒打了個響指，“瞧好的吧。”然后便步履瀟灑地出了辦公室，進入隔壁的禮堂。
一進禮堂，小白差點嚇了一跳。
都是人！
黑壓壓的全是人！
居然還有人在后面和過道上站著。
萬楚兒是怎么忽悠來這么多人的？他心里暗暗驚嘆的同時，面上一片風輕云淡，處驚不變，好歹也在京城商圈混跡了三年。
他上臺后，便是自信地一揚下巴，一個媚眼拋了出去，立刻引來一片驚叫聲。
隔壁的辦公室里，江靈靈緊張得耳朵都要貼在門上了，這幾天為了這個演講，她也付出了很多，長這么大，出了穿衣打扮，這件事是她出力最多的，自然也希望能取得開門紅。
傳來掌聲的時候，她忍不住擔心會不會是喝倒彩。
哄笑聲響起時，她生怕是小白搞砸了。
時間過的很快，小白唱歌的聲音終于響起，江靈靈忍不住拍了拍胸口，還好不是什么《2002年的第一場雪》，也不是《纖夫的愛》，正是她和萬楚兒一起挑選的一首勵志歌曲。
怎么沒有聽到萬楚兒的聲音呢？
江靈靈扭頭一看，卻見萬楚兒神色淡漠地低頭寫著什么。
“嫂子，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寫什么？難度你一點兒都不擔心白總搞砸嗎？”
萬楚兒頭都沒抬，“誰都有可能搞砸，出了我二哥。”
她對小白的應變能力與掌控能力無比地自信，想當初他第一次與安子皓談那款游戲合作時，差點把安子皓的內褲都給忽悠掉。
而且短短三年內，在無數的互聯網公司倒掉的時候，海浪卻能風生水起，其中小白的作用顯而易見。
江靈靈看萬楚兒如此淡定自信，一時也放松了下來，她走到萬楚兒跟前，探頭一看。
“網絡營銷計劃，這是什么？”
萬楚兒沒有回答她，校園演講只是第一步，網絡才是真正的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