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基修士便往前走了幾步,看那鬼臉似仍然無動于衷,要前打開那玉盒,卻被融合修士一把拉住,
“且住!如此冒失,你要尋死怎地?”
筑基修士反應過來,其實他也不是真的現在要馬打開玉盒,他算再魯莽,也知道筑基和融合誰的拳頭大,這好處嘛,當然只能由拳頭大的先看,先拿,他現在的行為,只不過是一種故意表現出的幼稚,原因稍后自明。
融合修士不滿的看了這位師弟一眼,要不是這師弟精通土木機關之道,他怎么可能帶他一起來探寶?沒的一份寶藏要分成兩份來拿,現在又如此冒失,若是玉盒里有蹊蹺,拖累到自己豈不冤枉?
師弟死不死和他沒毛的關系,他還正想一人獨吞呢,可是他不確定的是,萬一真放出一個煩來,自己跟著沾包。
“放置如此明顯的寶盒,十有八九有蹊蹺,這般急燥,也不知你學來這些機關術還能用得幾次?”
“師兄說的是,說的是,師弟我有些激動,毛燥了。”筑基修士悻悻道,這位師兄現在的說話可有些帶刺,真正是現實的緊,這才幫他破了機關通道,開始不耐煩,看他礙眼了?
融合修士也知現在不是爭執的時候,連寶毛都未見一根開始內斗,傳出去會讓人笑話的。于是小心翼翼的來到條案前,仔細觀瞧那座牌位,
牌位非金非石非木,不知所出,靈機內斂,一看是塊好東西,按捺住內心把它收于囊的沖動,兩人仔細辨認字跡,
‘余晏伏自刻于庚子初年,幼時學道,遍訪東海……若有后來人來我居處,案玉盒,饋之以贈,佑我晏氏,蒼天為證……若是我晏氏族人,叩首既可,修行艱難,前路莫測,倒不如詩書傳家來的久遠,淡泊名利,書以致遠,才能持久,切記,切記!’
兩名修士互相間對視一眼,心有靈犀,在牌位前齊齊拜倒叩首,呯呯嘭嘭,甚是用力;這是古老傳承的老套路,一邊是唾手可得的玉盒,一邊是囑咐族人叩首即離開的橋段,選擇哪個?不言而喻,當然是要叩首,逝者為尊,你不禮貌周全些,又怎么能夠拿到真正的寶貝?這點子套路,兩人還是很明白的。
一人叩了三個頭,屁動靜也沒有,叩頭處既未露出暗洞,墻壁處也未有機關滑動之聲,
難道是白叩了?或者這廝根本不在乎死后虛禮?兩人大眼瞪小眼,筑基修士首先道:
“師兄,難不成我等叩的少了?據說古之時,要叩九個的呢?”
融合修士心暗罵,你哪只眼看到這晏海樓是古建筑?明明是現代建筑,偏偏要行古之禮,難不成是消譴他們?
于是兩人又賣力的各自叩了九個,真正是力道十足,幸虧修士骨堅肉厚,要換個凡人這般叩下去,少說也得來個腦震蕩。
頭叩完了,還是全無動靜,筑基修士有些沉不住氣,那融合修士卻擺手道:
“慢來,也許是前輩未曾料到我等有二人共同探尋洞府,我等左右分開叩首,有些偏了,位置不對?這樣,在正對牌位位置,我等再叩九個,你先來!”
筑基修士心老大不情愿,也沒有辦法,只好站到正央,恭恭敬敬的再叩九次,心矛盾,若有動靜最好,可卻讓師兄平白省了九個頭,
事實讓他既失望又心安,還是全無反應,至少,師兄那九個頭是躲不開了。
融合修士走到同樣的位置,他也不想叩,之前不過是隨口一說罷了,沒成想那師弟傻實在,他真叩完了自己也不好食言,左右也已經叩了十二個,也不差這九個,看了眼還在空游蕩的鬼臉,翻身叩下,
這古老的套路真正是折磨死人,明知道可能性不大,卻還少不了這一關,好在沒有他人看到,否則還不得在宗門傳為笑話?
跡往往在心灰意冷發生,在融合修士第九個頭將將叩完時,叩頭處的石板‘呯’的一聲炸裂,一枚形制古怪的小小納戒出現在兩人眼前,
真是天道酬叩啊,兩名玉清修士歡喜的打開納戒,三件法器掉落出來,無一不是心動極品法器,最難得的是,形制規格用途,個個都于玉清所制法器不同,甚至完全和青空世界流行款式相異,著手之間,都能感覺到其蘊含的滔滔兇威!
值了!雖然納戒再無其他,但單憑這三件法器,早已超過他們所付出的一切!
但三件法器,該怎么分?
兩人都心有默契的回避了這個想想都讓人無法心安的問題,筑基修士輕輕道:
“師兄,咱們要不要把仙師的遺骸收斂起來?”
融合修士緊緊抓住納戒不放,腦子里正轉悠著一個誘人的念頭,如何才能獨吞所有?聞聽師弟建言,急忙點頭道:
“當然,當然,必須鄭重收斂……”
兩人心照不宣,都猜想著這仙師既然行事如此老套,會不會在收斂尸骸后還會有驚喜?卻渾沒注意到那具骨骸形狀,似乎與人類有所不同?
于是兩人鄭重移開床榻,在堅硬的地基石板費九牛二虎之力刨出一個規規整整的石坑來,又萬分恭敬的取出白綢綾布仔細包裹,筑基修士心細,竟還從自家戒取出幾截珍貴的熏香塞入綾布,這東西可防普通蟲豕啃咬,真正的等貨色。
兩人一副對待祖宗的模樣,看的暗的李績差點笑出聲來,不過他總算沒有忘記自己的祖宗身份,等兩名修士填埋完畢,又細心的平整挪回床榻后,神識一激,埋于墻角處的石板再次炸開。
“前輩手段,真正是鬼神難測!”兩名玉清修士是無論如何也想不透這其的關聯,他們盡心盡力收斂尸體,這藏寶之處怎么能自動打開?難不成是那頭鬼臉通了神智?
為什么這么神異可以暫且不管,東西到底是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兩人撲到洞前往里一看,一簡一珠靜靜擺放,毫光畢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