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力士一眼判斷出了真相,聯軍陽神們限于境界眼力見識,一時還不能完全確定真偽,所以還在等,等再看看清楚!
但身在穹頂雪峰,全程參與啟動幼域的天狼陽神們卻個個臉如死灰,他們知道自己被耍了!竟然被老祖宗耍了!
什么原因?什么理由?數萬年前,年代太過久遠,完全無法探尋……這個逗比老祖宗!他的玩笑把他的徒子徒孫們徹底推入了深淵之中!
“天道拋棄了我們!”
無相陽神苦澀道,他其實還有一句話沒說出來:老祖也拋棄了我們!
“準備最后一戰吧!全體都有,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周圍的修士少見的沒有呼應于他,這讓無相陽神心中震怒,一死而已,這樣子就能把天狼的脊梁骨打斷了?就這樣傻呆呆的留在這里被隕星砸成肉餅?
他承認這樣的意外很打擊士氣,但是……身邊的一位陽神朝天空指了指,
“師兄,你看!”
無相陽神神識透過大氣層,掃向浩瀚的虛空,那里,一顆巨大的隕星離最后進入氣層撞擊穹頂也不超過一個時辰的時間……
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對?
隕星在塌陷!
天狼界域沒塌陷,隕星倒開始塌陷了?難道老祖的道術還是有用,只是用錯目標了?
隕星的塌陷極其迅速,從開始有異狀,到開始真正塌陷也不超過百息的時間!
塌陷的異常堅決,異常快捷,異常的徹底!仿佛就是命中注定似的,萬丈直徑的隕星在虛空中展示了什么叫作特大號煙花!
因為清氣控制下的有計劃有目的有組織的塌陷,整個隕星就沒有留下一塊大過西瓜的碎片,它們四射飛濺,漫無方向,其中一部分直直的射入天狼星域……
流星,無數的流星!
哪怕是在白晝,隕石碎片和大氣層之間劇烈的摩擦也讓天空變的無比的璀璨,配合地底元化靈機本源的升騰,天上地下遙相呼應,蔚為壯觀,便是仙境,也不過如此吧!
這是天狼星域自生成至今數百萬年來最輝煌的一天,兩個大能老祖的鬧劇讓界域變成了人間仙境!
“哈哈,哈哈哈,我就說吧,那無上老祖怎么可能背負如此大的因果?這特么的哪是偃隕術?這根本就是隕術啊!都是套路啊,這些老王八蛋,就沒一個好相與的!”牛力士哈哈大笑。
“老祖,您這是在逗我玩?”喬山一臉的便秘。
“老祖睿智!既逼出天狼人和我決戰,又不帶一絲因果,這些隕石碎片砸下來,連花花草草都不傷,高,高,實在是高啊!”喬山師弟在一旁沒口子稱贊。
“各守其位,各盡其責,我天狼人還沒有敗!便只這五百人,我也要讓聯軍數十年啃不下來!”無相陽神心在滴血,早知道聯軍的隕星之術是這樣的花架子,他又何必白白損失千五條天狼精銳珍貴的性命!
觀漁嘆了口氣,唉,又要準備無聊的攻陣了!
武西行揚揚眉,好,還有架可打,有人可殺!
留香緊閉雙眼,聽說流星劃過時許愿是最靈驗的?這次的流星這么多,天道應該聽到她的心愿了吧?
……如此種種,流星之下,萬人萬態!
地心幼域之上,因為元化靈機本源的大量流失,可供吸收的強度已遠遠比不上之前,李績卻還在那里不依不饒,而趙廚子則早已停下了他的吸收,無他,他現在已經是一個鼓滿了氣的皮球,再也吸不進一絲!
他早已看的明白,這烏鴉要么是功法特殊,進階所需遠超同濟,欲求不滿;要么就是扮豬吃老虎,故意不進階來拿捏于他;以他的判斷,還以后一種的可能性最大!
不用看,也不用等,便在這里等到地老天荒,這小子恐怕也不會輕易進階!
他現在有兩種選擇,動手殺死對方,或者,顧自離開,另尋良機。
現在殺人,倒不用擔心他之前不傷害對方的誓言,因為之前他只答應與此人共享靈機過程,晉級后不冒然相害打饒,現在享受靈機過程已畢,自然無須再因誓束手。
他真正擔心的是,怎么殺死劍修?或者說,能不能殺死劍修?
自幼域震動加劇,震出無數裂縫擴散靈機后,從幼域到地表,自然就有了無數自然形成的通道裂縫,雖然很狹窄,但對修士而言,尤其他們這樣的真君而言,就是無數條脫困的通道,他再也不能通過法陣傳送來控制劍修的自由出入。
里面的人能出去,外面的人自然也能進來,現在聯軍因為忙著收拾天狼人,可能一時還顧不過來,等他們反應過來,一定會派人徹底探查裂縫,發現幼域的存在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最重要的是,他沒有把握能很快殺死這個小劍修!因為對方可是個斬過陽神的人呢!
本身能力強,速度快,周圍又通道無數,只要他動手,以這劍修的無恥,必然是跑到外面喊人,他這陽神來歷不清,意向不明的,又如何逃過大軍的覆蓋?別說大軍,就單只軒轅,就能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所以,現在殺人,實非上策,就不如留待來日!
心中計議已定,趙廚子也是個拿的起放的下的決斷之人,也不猶豫,
“今次共事,緣份已盡;他日相見,山高水長,咱們再定短長!”
一晃身,已是蹤影皆無。
良久,李績站起身,嘆了口氣,他欲借大軍之手,除此大獠,終究無果,這人警惕的很,進退拿捏得當,竟主動放棄走人,也確實是個大人物!
趙廚子的惡意,他如何不知道?殺他過去,雖然不清楚具體過程,但感覺是不會錯的!
以他烏鴉的為人,別人欲殺他,又如何肯做好人輕易放過?那自然是要殺回來的,但他現在的實力,也確實做不到單獨殺一個陽神。
他可不會因為趙廚子對聯軍有恩,就忘記私恨,公是公,私是私,得單算!再說了,這幼域的一切也未必就真如廚子說的那樣呢。
尋了個稍大些的裂縫,李績一頭鉆了進去,上面到底怎樣,也不知這場戰爭進行到了何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