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績發現,他的疑問是越問越多,也不怪他,實在是這個真空圣門的秘密太多,這個孔方也是個牙膏型的,擠一點出一點。
“我還是沒弄明白!
雖然我知道一個門派有像塵緣這樣的一派之長,那處世手段就一定壞不到哪去!但我仍然不相信這個修真界中有真正的真善美!就算是再大公無私,你起碼要在保證自家安全的前提下才會行善為德,而不是自己都傳承難保了,卻還念念不忘普羅大眾的生存環境,這也太假了吧?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我不相信有這樣的人,如果真有,就直接住地獄好了!
所以,別謊言欺我,我想知道,為什么你們真空圣門都這樣了,卻還念念不忘蔚藍的凡世大眾?
說真話,別給我喊口號!”
那聲音一笑,“原以為師兄找了個殺伐的王者,卻沒想到是個十萬個為什么!
好吧,你能不辭艱辛隔著數百方宇宙把師兄送回來,你就值得真空圣門的信任!
真空圣門精擅時間空間之道,在外人看來,這是道統傳承,日積月累的結果,但有些東西,也不完全如外界所想,本門能在時間空間上取得這么大的成就,也付出了很多外人無法想象的代價!
比如其中很重要的一條,老祖在初窺時間大道真諦時,曾和天道之間達成過協議,真空圣門的時間空間能力將永不能以凡人的生存環境惡劣為代價!
十數萬年下來,真空圣門一直以此為最高行為準則,所以生活在蔚藍星上的凡人,就是宇宙中最幸福的凡人,我們兢兢業業,就怕世俗生存環境變差,從而影響了真空圣門的傳承能力!
這些,在蔚藍靈機遭到毀滅性破壞后,一切都發生了變化,蔚藍的世俗生存環境一日不如一日,作為因果,真空圣門遷涉去的那個界域也發展不暢,總有這樣那樣的意外發生,要想恢復輝煌,遙遙無期!
我們知道,如果不能改變蔚藍星上普羅大眾的生存環境,真空圣門就永遠也不可能翻身再起,再鑄輝煌!
要改變蔚藍的現在,根本無力著手,莫說有沒有可行的方法,就是那個仍然虎視眈眈的對手,也不會容忍蔚藍出現好的變化;所以,我們只能選擇從蔚藍靈機失控那一天,徹底解決這個難題,讓靈機衰竭的慢一些,讓修真和世俗力量的交接平和些,不給野祀私廟生存的土壤。
這一切,都需要你去完成!”
這真是一個錯漏百出,毫無條理,異想天開的計劃,起碼在里績看來,毫無成功的希望,變數太多,而且,付出的代價很大,大到他個人無法承受。
于是點點頭,“好,我大概明白了。
你們的計劃,我回到二千年前,時間應該在蔚藍靈機變故之后;彼時塵緣境界初落,您方入不可說之地,顧頭不顧腚;有外敵侵擾,真空圣門正在收拾行李準備搬家,人心惶惶……
我從天而降,做救苦救難菩薩狀?阻止對手對蔚藍靈機的進一步破壞,協調真空圣門的逃難……讓靈機衰竭如正常修真星體那般正常滑落,以給與走不掉的修真勢力完成與世俗權力的正常交接,
理論上,這個時間會以至少數千年計,
我的理解可還準確?”
那聲音應道:“正是如此!”
李績笑道:“為什么你就不和我說,在這樣的助手后,我能得到什么好處?”
那聲音很尷尬,“我以為以你和塵緣的關系……”
李績打斷了它,“什么關系?什么關系也需要互取所需,互予所得來維持!
塵緣對我,付出多于得到,所以我才能來到這里聽你廢話!
現在你我之間要建立關系,難道就只是我一味付出么?”
那聲音很干脆,“我們從來也沒想過只是索取!好處就在這次任務之中,只要你去做,就一定能得到!之所以不說,還以為是對待高尚之人,不屑于討價還價,既然君如此直爽,那我就實話實說,
你只要踏入那條小溪,踏入時間長河,你的時間空間之境,對你再也不是礙難!你將獲得真空圣門十數萬年來對時間空間理解的真諦精髓,這對你未來上陽神,上衰境有什么幫助不用我多說吧?
掌握了時間空間的你,配合你現在的戰斗力,你將無敵于宇宙!”
李績心中暗笑,無敵于宇宙?他不需要真空圣門的時間空間幫助也能做到!
“就剩最后一個問題,我,怎么回來?”
那聲音久久不語,李績也嘆道:“回不來吧?時間長河,不能輕離!徜徉其中,縱觀還可,不敢跳出!一旦離開,再回其中,那還是原來那條河么?
像你們的計劃,我去改變過去,那么已經發生的一切怎么辦?塵緣千來年的飄泊還存不存在,如果不存在,我們也不會結識,如果不結識,我為什么要插手其中?講的通么?
更別說那段歷史影響的無數人,修士,凡人,千千萬萬,我能改變蔚藍的靈機衰減,我能改變這些人的未來走向么?”
那聲音低聲道:“所謂改變,兩種可能,一種是以蔚藍靈機失衡為節點,開啟一個新的篇章,新的時間,新的空間,而不是改變現在已經存在蔚藍星的種種不堪!
另一種,就是改變現在這個時空,但如何改變,我們并不清楚,也許更好,也許更壞,但以現在蔚藍的情況來說,再壞還能壞到哪里去?”
李績笑道:“那么,你們所謂的改變不是自欺欺人么?”
那聲音回道:“但只要有改變,老祖對天道的承諾就有緩和!無論是一個新的篇章還是現世基礎上的變化,做就有機會,不做就沒機會……”
李績嘆道:“說根到底還是為了宗門的發展,不過即使這樣,貴派老祖對天道的承諾也值的欽佩!
雖然我做不到,但我佩服能做到這一點的人!
所以,你們的要求,我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