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數息之間,已有數十道雷霆上身,從初期的威力有限,到后來的驚天動地……
很不錯的雷霆劍術,但和軒轅的雷霆殺劍相比,李績認為是不如的!
這不是無腦的自賣自夸,而是這種纏繞雷霆有個致命的缺陷,那就是,攻擊力度是逐漸加碼,而不是瞬間驟然爆發!
這對一個攻擊道統來說,區別是很大的,逐漸加碼,就意味著在造成危險之前你有一定的時間來適應,來解決!而軒轅的雷霆殺劍則不同,練到最后就是一下,不管不顧,生死一下!聽起來有些賭大運,但生死斗戰,這種亡命賭徒式的攻擊,往往才是最致命的。
因為雷殛是循序漸進的,哪怕這個過程很短,也足夠李績這樣的雷霆大家做出準確判斷!
雷霆的性質,機理,雷暴平衡點,雷勢的渲泄方向,雷威的強弱分布,等等,在初承受幾次之后便有了準確的分析,在雷霆變得強盛起來后,因為己經掌握了這種雷霆的奧妙,配合正對應的混沌雷體,這式天秀拿手的纏繞雷霆所造成的前期傷害,也就有限的很!
雖然聲勢確實驚人,在外人看來他整個身體都沐浴在電光雷爆之中,道袍炸裂,須發焦黃,滿面漆黑,但這只是表象,究其內里,卻完全沒有受到多大的傷害!
但這式纏繞雷霆還不僅只于此,兩枚飛劍從擊發到李績的位置,即使不追求速度,也不會慢到哪里去,在一息多的時間內纏繞碰撞出數十道雷霆后,緊跟著就是飛劍的必然臨身!
因為其內蘊陰陽在激發雷霆時勢已用盡,故此在接近對手時飛劍陰虛陽生,一枚飛劍因能量的大幅增長而殉爆,形成爆裂劍的高級變種,另外一枚則內部塌陷,在局部范圍形成一個小型吞噬黑洞,
一劍雙殺,先雷霆,后天象,可謂是妙到毫巔!
可惜,李績研究天象劍法數百年,早在對手兩枚飛劍還在纏繞中時,就已預料到其后可能還有變化,所以對其飛行軌跡沒有一絲的松懈,在其出現變化的第一時間就有所應對,
這樣的天象變化,比他那三式劍術可差的太遠,求的是個出其不意,真正在威力上卻乏善可陳,落到李績這樣的天象大家眼里,能起到什么作用也就可想而知。
這不是天秀的巔峰水平,對劍修來說,連續的,不停頓的,在移動中抓漏洞的本事才是他們最犀利的手段,但這種方式不適用于這種,我站在這里,你來出三劍的方式。
這樣的戰斗不是真正的戰斗,是割裂的,不連續的,沒有前后承轉的出劍方式;即使這樣,李績能在不反擊的情況下生生忍了他三劍,也讓天秀大為嘆服。
對劍修來說,戰斗靠的是一股勢,現在勢沒了,天修果斷停止進攻,他來之前的殺人欲望到此為止,不再激情。
“打擾了!道友有何指教?天秀愿意一聽!但我不保證就能回答你什么……”
此時的李績,看上去很是狼狽,但只有對面的對手知道,這種狼狽不過是種表象,對真君修士來說,就是皮外之傷,不值一提。
他沒有試圖問些好像應該問的話,比如,誰派你來?目的是什么?為什么要針對黑龍?這些東西,限于承諾,對方未必會回答,而且,仔細推斷,也不是想不出答案的東西。
他的目的不在此!
“此次取經,佛門有大圖謀在其中,我是適逢其會,才身不由己;但我不理解的是,為什么內景天中的道門會對此一無所知,無動于衷?
如果大家都無所謂的話,我也不介意護送取經人上寶光山。
不過,限于道統,佛門顯然不太相信我,這恐怕就是你來的原因。”
天秀凝目皺眉,他是個比較純粹的斗戰狂人,一貫不屑于參與進大勢力,大體系的爭斗中,但如果真的是關系到道門的興衰,哪怕影響可能會在未來數千年,甚至上萬年后才會發生,也不是他愿意看到的,畢竟,劍修的根腳,是真正的道門。
拱拱手,轉身欲走,“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道門會知道的,這也算是我無端出手的回報,不過我不能保證以后會怎樣?也許,道門就真的無所謂呢?”
李績笑道:“不繼續了?”
天修一哂,“我天秀殺人,不由人指使!他讓我殺,我就偏偏不殺,又能如何?
龍族,那是家事,與我無關!不過那頭豬,你要是去晚了,可能就沒有命在!”
話音方落,人已晃身在外,一道神識如針刺來,“等有一天,我希望我們之間有比劍的機會!”
李績一嘆,神識擴展,很快發現了異常,把身一縱,已消失在原地,同時手上一道法罩照出,正正把金道佛套在里面,
“師傅休要亂跑,小心被蛇豕叼了,白白肥了這沼田!”
金道佛在下面看的目眩神迷,只不過看的精彩,卻也不知道誰勝誰敗,好像自己徒兒被揍的凄慘,不過最后為何兇人卻無功而返?
想不清楚,就只有對著空空如也的天空喊道:“這就是你們修士的人生?我看和街頭斗毆也沒什么兩樣!打的無所謂,完的莫名其妙,能力強了,就都這么沒腦子么?”
雖然是凡人的呼喊,但聽在真君級別的修士耳中,仍然是清晰入耳,無論是李績,還是天秀,聽到一個凡人對他們這樣的評價,也各自苦笑不已,好像,也有道理?
李績搖頭不已,天秀最后那句話,明顯就是點出了他劍修的根腳!能如此熟悉飛劍的擊發,傷害過程,除了劍修自己,也確實不可能了解的這么清楚!
他倒不擔心這個天秀會大嘴把他的信息傳出去,劍修很少多嘴之人,看此人臨走也未吐露受誰的指使,或者設套,就是個嘴嚴之人!
天秀雖然沒達到殺他的目的,但似乎也不全是空手而返,至少,白馬被他搞走了,而那頭豬……
化齋化到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