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狗,膽子挺肥。”猴子看了看腳下四散而逃的狼群,再看了看朝著他齜牙咧嘴的,發出汪汪叫聲的獒犬,有些被氣笑了的感覺。
自從昨天出發,他乘坐著青鵬,跟著林虎一路到此,原以為可以大開殺戒的他,卻啥都沒遇見,一路差點閑出屎來。
好不容易看見一群正在獵食的狼群,興沖沖的打算戲弄一會兒,結果狼群沒敢和他齜牙,卻看見了一只狗,一只膽敢朝著他齜牙的狗。
“這狗,倒確實膽大。”老道一邊偷偷打量著猴子,一邊言不由衷的接了一句。
自從離開秦嶺之后,一直沒問出什么來的他,就總是偷偷打量這只穿著甲胄的金毛猴子,似乎想要從猴子的動作語言看出些什么來。
看著老道不停留連在猴子身上的眼神,林虎也是無語得很。
我能說這只猴子,是看電視看多了嗎?
“他心存死志了吧!”林虎在天上,看得倒是清楚得很,遠處那個站在門口的陰魂,和這只看見陰魂,反身尋死的蒼老獒犬。
這鬼,倒是養了一條好狗。
也不去管猴子戲弄獒犬,林虎轉頭對著老道說道。“救急如救火,本王欲與手下妖類分頭行動。”
“如何?”
老道點了點頭,再看了猴子一眼,方才對著林虎說道。“如此甚好。”
“各處皆有軍人駐守,妖王屬下若是有事,可托他們進行聯絡。”
眾妖看了看林虎,見林虎點頭,方才對道士稱是。
“如此,那便有勞妖王了。”
“無妨。”林虎轉身,看了看跟隨著老道而來的軍人,對著屬下一眾妖類吩咐了一聲。“此行聽命與這些軍人,有強敵,煙花為信。”
夜是千百年來,無數人類所恐懼的東西之一,無論是東方還是西方,從蠻荒時代開始,與野獸爭鋒,人類便開始了對于黑夜的恐懼。
那時,他們所恐懼的,是那些體魄強悍,在黑夜中以獵食為生的野獸。
即至文明伊始,人類開始學會用智慧,來面對那些以本能行事的野獸,在與野獸爭鋒當中,他們開始緩緩揭開黑夜神秘的面紗,并開始試著去掌控這黑暗。
但卻發現了更多的恐怖,他們或來源于人類本身,彼此之間的爭斗濫殺,巧取豪奪。
或來源于,更加神秘的未知。
人類空喊自己是世界的主宰,卻有著太多不能明白的東西。
他們在這世界的每個角落,或是無法匹敵的未知生物,或是,那些來源于另一種生命的形態,他們稱之為,鬼神。
也因此,千百年來,無數人類,他們毛發不同色,皮膚不相似,語言不相通,卻留下了同樣的一句話,同樣用無數生命換來的一句話。
天黑,別出門。
直到文明進入了另一個地步,人類已經足以用工具探索更遙遠的太空,用人造物品,照亮那不見五指的黑夜,將未知的黑暗,變得如同白晝。
失去了神秘的黑暗,被他們當做了狂歡的最好時段,于是燈紅酒綠,醉生夢死。
直到,那一場流星,未知的黑暗,再次展露了他兇狠的一面,也讓這些自以為征服了整個世界的人類,再次想起了那一句故老相傳的話。
天黑,別出門。
李秋坐在家中,看著電腦上的幾個大字,有些無語,這是剛剛在貼吧翻到的,樓主說,正逢群星匯聚,月滿中天,值此良辰美景之時,我給大家講一個恐怖的鬼故事吧!
一群唯恐天下不亂的吧友,自然欣然同意,雖然有話說得好,晚上講鬼故事,人在聽,鬼也在聽。
但多數吧友,都仗著自身已然覺醒,氣血渾厚,小鬼陰魂難以近身。
不過片刻功夫,樓層就頂了百多樓了。
李秋也是其中一個。
這年頭,做鬼也不好混,殺了人吧,還得盡量斬草除根,以免對方成了鬼魂有所機遇,再來找自己報仇。
不殺人吧,還得面對那些,不停前來超度的各類大師,他們或佛或道,但目的大多都一樣,要么老實聽話,要么強行超度。
這也就罷了,還有些窮極無聊的貨,就想去見見鬼,或者,殺兩只鬼玩玩。
沒有理由,只是想要滿足滿足自己的好奇心,或者,給自己一個足以在朋友面前吹噓的資本。
李秋也同樣不怕,甚至他還曾經見過,見過車禍慘死的人類,旁邊站立的陰魂。
尚且還沒有用氣血去試探,他就在熾熱的陽光下灰飛煙滅了。
但當時的樓主,自從說了講鬼故事之后,洋洋灑灑的留下了這么一段話后,就再不曾說話了。
樓主涼了吧!他隨下幾個字,就看見了新的回復。
你才涼了。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那個傻b樓主再次消失了。
這樣的套路,早就玩爛了好嗎?
李秋心中吐了句槽,開始翻看其他的帖子,過了好久,才看到剛剛的樓主,居然有了新的回復。
興沖沖的點過去看,就是這一張碩大的圖,整個都是黑紅的色調,唯一的內容,就是剛剛看見的這幾個大字。
天黑,別出門。
臥槽,真的是好特么恐怖的鬼故事。
找罵呢這是?
果然,低下都已經罵開了。
“感謝袁農平爺爺,讓你這樣的,每天吃飽了撐的。”
略過無數或惡毒,或罵人不帶臟字的回復,李秋淡淡的打下幾個字。“蘭州燒餅。”
大晚上的,閑的蛋疼是吧!
不過,他側頭看了看房間的行李箱,明天要出發了,按照zf的話說,這附近將要發生地震,讓大家盡快趕往市區。
本來他今天就要出發的,卻因為臨時有點事情留了下來。
明天走吧!
正準備上床躺著玩會兒手機,再睡覺的他,突然聽到了敲門聲。
“誰呀。”隨口問了一句的他,正準備起身,突然想到了什么,身子一僵,整個人愣在了原地。
自己這房子算不得大,卻也有三間屋子。
自己住的,是最里面的一間。
為何,他敲的。
是我的臥室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