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線既然定下,那么眼前除了需要修煉的萬惡之力外,還有一項神通也不得不修煉,那就是狐閆贈與的天罡神通,挾山超海。
作為天罡神通之一,這門神通既沒有斡旋造化那般強大的創造之力,也遠遠比不過顛倒陰陽和移星換斗的破壞之力,甚至,在對付強大對手時,還比不上有釘頭七箭書的釘頭七箭。
但它畢竟是天罡神通,自然也有著其可取之處。
挾山超海,顧名思義,臂挾泰山而可超北海,要做到這一點,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哪怕有神通在身,也需要最基礎的幾個屬性相互配合,力量,速度,耐力缺一不可。
沒有足夠的力量,哪怕煉化了地脈,也決計不可能移動山岳,頂多借助山岳的力量,形成虛影。
沒有耐力和速度,挾山之后卻又如何超海?
所以,這不是一門簡單的神通,對于林虎來說,這是可以作為根本的,一項集力量耐力速度于一體的強大神通,
或許,就調動天地能量的威力而言,這門神通毫無優點,甚至可以說平平無奇。
但就對于身體強度的增幅而言,三十六種天罡神通,恐怕也沒有幾個可以和它相提并論了。
所以,對于決定了之后道路的林虎來說,目前,大概也沒有什么神通能比這個更適合他了。
結合萬惡之力。他有信心成為一只“遇事不決,先莽為敬”的老虎。
當然,這仍舊改變不了,他是學不了其他神通才選擇這樣道路的事實。
受于境界所限,就算目前給他再強的神通,他也做不到調動天地一切能量,去形成如回天返日,移星換斗,乃至于顛倒陰陽這種神通。
那需要浩瀚無邊的妖力,以他這百十丈身軀內的妖力,想要做到,完全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退而求其次,他只能追求,那種不以強大能量,和妖力取勝的神通。
畢竟,他對于妖力的掌控能力,他自己是心中有B數的。
那完全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作為一方大妖,到現在都不能讓自己的力量凝成一股,每次浪費的妖力,比打在對方身上的還多,你敢信?
除了蘿和猴子之外,恐怕整個秦嶺都不會有妖會信。
但這就是事實。
他長于力量,而不擅于技巧。
作為老虎這種,集力量速度技巧隱匿于一體的獵殺者,林虎毫無疑問是不合格的。
有時候,他甚至在想,自己或許更適合做一頭大象,或者野牛,可能野豬也算。
但真的,不適合做一只老虎。
當林虎將閉關的事情和蘿說完之后,面前的母老虎和之前的肥秋表情如出一轍,滿臉驚訝的問道。“你要閉關?”
“嗯,這次沒有成效,拒不出關。”
蘿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將林虎打量了一遍,隨后點了點頭,淡定的說道。“就此別過,后會無期!”
林虎:???
怎么就就此別過,還后會無期了?
“你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蘿絲毫不因為林虎的表情,而有什么笑意,只是淡淡的說道。“我覺得你可能”
我覺得你可能
可能
哎,臥槽!
這日子沒法過了。
“區區一卷功法,我難道還會學不會?”
蘿眼神一斜,給了林虎一個你特么在逗我的表情。“你學得會?”
“當然。”
蘿嘴角動了動,似乎想說什么,又有些說不出口。
“你太小看我了。”林虎眼見蘿沉默,不由得自夸了一句。“你修煉這些神通之所以比我快,只是我讓著你而已。”
蘿臉色一黑,終究還是沒忍住,脫口而出。“連個走路你都學不好。”
走路,我會走啊!
“走得像頭野豬似得,隔百里遠,都能聽到動靜。”
臥槽!
這天已經聊死了。
學業繁忙,告辭!
但該交代的,還是需要交代的。“所以,之后的事情,需要你多管著。”
“我也要閉關。”蘿眼神不變,仍舊是一副看逗比的樣子。“正好我也有神通要修習。”
“挾山超海?”林虎心中一動,這樣的話,豈不是可以先修煉這個,讓蘿和自己講解講解,豈不比自己獨立修行來得快得多?
“不是,是另一門神通。”
“哦。”林虎心中失望,不由得隨口問道。“什么神通?”
“不告訴你。”
林虎:..........
這母老虎,變壞了啊!
以前那個單純,什么事情都和自己說的丫頭呢?
什么時候變成這樣的?
許是覺得這樣的話有些不好,蘿略微有一點猶豫,很快她再次開口,聲音低柔,略有歉意。“修成以后,你自然就知道了。”
那語氣中的歉意,林虎自然能感覺到,雖然心中好奇,但林虎也沒有多問,只是在心中想著,這丫頭到底怎么了?
最近總是有些怪怪的。
不過,很快,望著蘿的林虎,就被另一件事情吸引了。
他發現,蘿的毛發,似乎變得更加柔順了,不,不僅僅如此,還更加的亮麗了,那毛發在冰屋中,與周圍的冰藍色配合,竟然閃耀著淡淡的光輝,宛如珍寶。
還有,這丫頭的臉怎么了?
為什么看起來,居然有種嫵媚的感覺?
不不不,這不科學,應該是我的眼睛出了問題。
但這毛發,是真的,看起來好柔軟,他有些忍不住,想要伸出爪子摸上那么一把。
要不要擼一下?
就當是擼貓了。
當林虎爪子觸摸到蘿的身軀時,才猛然一驚。
這都什么情況?
我是什么時候變成這樣的?
林虎倒退數步,一溜煙從房間跑了出去,只遠遠對蘿留下一句話。“我閉關去了。”
蘿定定的望著林虎的身影,沒有回話,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緩緩的趴下身軀,將須臾戒中的卷軸取出來。
“魅惑天成?”
“這樣,真的是我想要的嗎?”
這只堅定強悍更勝雄性的母老虎,眼神中出現了一絲掙扎,和一絲愧疚,過了許久,她將其一扔,發出一聲嗤笑。
“我,豈能如此不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