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桑·辛格原本出身于一個條件優越的家庭,他的父親和母親都是國有企業的高管,但是隨著新華夏的企業大規模開發恒河地區之后,恒河政府的國企就開始逐年減產的趨勢。
一方面是新華夏強勢的政策傾斜,另一方面則是打擂臺的對手層出不窮的黑科技。
哈桑到現在也還記得,自己的父親每天都要揪著頭發喝上很多的酒,就是因為新華夏的競爭者不聲不響的拿出了難以逾越的技術優勢。
這不是一次兩次的獨立事件,而是全方位,各個層次上的超越。
沒過幾年,哈桑的父母就雙雙失去了高薪的工作,不得不拿著政府的補貼尋找新工作。
好在哈桑所在的城市屬于完全合作的地區,在新華夏的支持下,大部分人只要肯接工作,就可以享受全方位的補貼。
曾經就讀于私立學校的哈桑,在十四歲那年,被轉到了新建立的公立學校中讀書,并非因為無力負擔,哈桑的父母依靠早些年的積蓄日子過得還算寬松。
但是那所私立學校在新華夏的新政策中,屬于違反公民權益的機構,被強行取締了。
為每一個公民提供完全平等的教育資源,醫療資源,是新華夏的基本國策。
只不過,在新華夏內部,這個完全平等的資源分配政策,是按照公民等級分配的,這也算是一種黑色幽默吧。
但是新華夏用最苛刻的方式規定了公民等級提升的方式,想依靠血緣關系,以及家族勢力來強行占有更多的教育,醫療資源,基本上在本土被杜絕了。
總得來說,在哈桑·辛格的眼中,新華夏是一個掠奪他優越生活的惡勢力,但是因為它的強大,哈桑一直將這種想法壓抑在心中。
直到現在,他終于有機會將這口惡氣釋放出來了。
“你還以為這里是地球么?”哈桑穿著一身和漢姆鎮衛軍們幾乎一樣的盔甲,插著腰,站在玩家的最前面,氣勢澎湃的說道:“別想著繼續欺壓我們!這一次,我要給你一個教訓!”
只不過在他的身后,玩家們的反應就不那么熱烈了。
在大部分恒河人,尤其是生活在底層的恒河人眼中,新華夏的形象就像是一個嚴厲的父親,它可能會因為一點小錯,無情的抽打你一頓,但是也會保證你生活在公平公正的環境中。
哈桑這個時候已經在暗罵三個辛格了,他們將最強硬,最有反抗之心的那些玩家都集中在一起,組成了剎帝利武士團,剩下的人幾乎都是孬種。
好在哈桑能當上一鎮的頭目,也不是光靠嘴皮子,他把自己的嫡系安插在了身后的玩家中,在這種關鍵時刻,他們紛紛帶起了節奏。
“沒錯,我們不能再一次輸掉和新華夏的戰爭!恒河萬歲!”幾個玩家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吶喊。
“那些新華夏的走狗可以欺壓我們一時,但是不能欺壓我們一世!為了自由,為了未來!”看著氣氛依然不那么熱烈,幾個心腹又加了把火。
徐逸塵看了看站在哈桑身后的那幫玩家,一水的恒河人,四分之一的人有盔甲,有將近一半的人有武器,其他人只不過是拿著木棒來湊數。
雖然在有心人的起哄中,顯得挺熱鬧,但是在狩魔獵人面前,他們顯然才是氣勢衰弱的那邊。
這一點,連徐逸塵身后的漢姆鎮衛軍都看出來了。
好在徐逸塵就是要在這幫恒河人面前立威,和新華夏之前的政策一樣,他要殺得他們五十年之內都提不起反抗之心。
只不過,在游戲中的死亡威懾力大減,也許這會給他們帶來一點微薄的勇氣?
狩魔獵人從背后抽出了。
修長而鋒利的劍身,讓身后識貨的士兵連呼吸都急促了起來,連帶狩魔獵人身上那件也如同活物一樣,奧利哈鋼快速的在表面流動,在盔甲表面舒展開來,薄薄的鋪了一層。
這一次連警告都沒有了,徐逸塵打算直接開戰。
既然在這個世界,你們不再畏懼死亡。
那么,畏懼我吧。
我既死亡!
哈桑只覺得眼前一花,那個新華夏人身上的盔甲就變了個樣子,將陽光反射了過來。
下一秒,哈桑就感覺到自己脖子一涼,整個視野在旋轉中,變得越來越高,一個穿著盔甲的無頭尸體不斷的出現在自己的視網膜上。
站在哈桑身邊的恒河玩家甚至都沒看清楚,那個新華夏人是怎么沖過來的,就被自己頭目的血濺了滿頭滿臉。
連尖叫都來不及喊出口,徐逸塵就一嘴巴子抽碎了他半邊的下顎骨。
受了傷的恒河人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發出了非人的嚎叫聲,在之前的重擊中,他不小心咬爛了舌頭。
對付這些沒什么戰斗經驗的玩家,徐逸塵連都懶得開,光是靠著的天賦和豐富的戰斗經驗就輕易的避開了每一次攻擊。
徐逸塵不得不承認,在現實中的戰斗,大部分都依靠熱武器來解決戰斗,對他的技擊能力沒什么提高。
在游戲中這幾個月的時間中,不斷的使用各種冷兵器,面對各種人形的非人的強敵,他的實戰經驗在飛速的提高。
如果他還有機會回地球的話,徐逸塵的劍術老師一定會驚異于他的提高。
輕松的躲過了一個試圖擒抱他的壯漢,徐逸塵轉身借著慣性將掄了一圈,鋒利的劍刃如同沒有阻力一般,將敵人從肩膀到胯骨切成了兩半。
他的長劍在劃過心臟時,輕輕的劃過了一道弧線。
這樣的傷勢,人不會立刻死去,而是會哀嚎上幾秒鐘,眼看著自己的內臟和腸子沿著傷口傾瀉而出。
他就是要用這樣的方式,來恐嚇這些人,與我為敵者,死無全尸!
這些恒河人并非猛士,他們本應該在這樣的慘像面前落荒而逃。
只不過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以至于后面的人還沒搞明白前面發生了什么事。
所以,這是一場屠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