釘子牙身為鯊魚人,本身就有著諸多不同于人類的天賦,其中這一項天賦,就讓釘子牙不僅相當于穿了一層鱗甲,還會讓它在水中受到的阻力減小,有用更快。
三叉戟作為重型武器,本身就不以鋒利見長,在慣性的驅使下,與釘子牙的腹部碰撞,發出了一連串宛若磨牙的聲音!
釘子牙被三叉戟向后擊退了一步,冷笑著張開了雙臂,迎著狩魔獵人撲了過來!
在森林中,不知道有多少名弓箭手在冷箭偷襲,箭矢和圣武士們的盔甲和盾牌碰撞,發出了接連不斷的響聲。
而射向狩魔獵人的箭矢,則悄無聲息的在堅韌皮革上失去所有的動能,掉落在地。
以釘子牙為首的海盜顯然早就清楚那些從污染區中取出的灰白色物有何用途!
不僅僅使用投擲的手段讓圣武士們的神圣盔甲無法激活自身的屬性,落在地面后,這些物質混合地上的土壤,更是讓此地變成了污染區。
圣武士戴爾將長劍吸附在磁石制作的腰帶上,空出一只手施展圣療術,結果金色的光輝剛剛在手掌中浮現,就越來越微弱,沒等接觸到狩魔獵人,圣光就已然熄滅!
經驗豐富的圣武士隨手就將手中被污染的盾牌舍棄,從地上拎起了一具火槍手的尸體,擋在了面前。
戴爾另一手像背后伸去,想拖拽著狩魔獵人暫時脫離戰場,結果摸了個空。
徐逸塵不在乎敵人是不是有陷阱,是不是等級更高,也不在乎自己是不是有傷在身,多年的戰爭經歷,讓他無論在什么時候都只會選擇勇往直前這一條路!
在鯊魚人被三叉戟擊退的瞬間,狩魔獵人就放棄了手中的三叉戟,身體前傾,將再次從地面拔出,一個箭步就主動竄進了鯊魚人的懷中!
釘子牙沒有接受過什么正規的訓練,渾身的技藝都是在實戰中一點一點磨練出來的,不知道經歷過多少次錯一步就死的局勢!
看見自己的敵人膽敢主動靠近自己,釘子牙想都不想一個熊抱就要將狩魔獵人抱住!
它那滿口的尖牙可不是擺設!
更何況前一陣子瑪瑪還命人給它的尖牙度上了一層精金涂層!
鋒利的尖牙和強壯的手臂一同襲向狩魔獵人,然而徐逸塵在臨近鯊魚人的一瞬間,整個人平躺在了地上,從敵人的雙腿中間穿了過去。
被狩魔獵人單手高高舉起,在對方的胯下一晃而過。
一聲讓在場所有男性都下意識打了個冷戰的慘叫聲頓時沖天而起!
鯊魚人無力的跪在了地上,雙手捂在了胯下,向前緩慢的傾倒。
狩魔獵人從地上站了起來,吹了個口哨,長劍一震,將上面的鮮血一甩而空:“好在你還是人型生物的結構,不然我還沒什么好辦法對付你。”
正和戰神殿圣武士激戰的持盾戰士,趁著機會回頭看了一眼釘子牙,正看見狩魔獵人單手持著長劍,不顧箭矢加身的威脅,一劍捅穿了釘子牙的后腦!
鯊魚人釘子牙不甘心的倒在了地上,被狩魔獵人從后腦到左眼刺了洞,依然頑強的在地上哀嚎:“瑪瑪不會放過你的,報應戰團的人都會死!”
回應它的再一次的貫穿。
鯊魚人碩大的頭顱終于安靜了下來,小眼睛中的光芒逐漸消失。
徐逸塵在心中略微松了口氣,他總是對這種非混沌類的高力量,高防御型的敵人有些束手無策。
當面對這種類型的混沌生物時,他可以憑借自己的天賦,無視防御的對對方造成傷害。
但是面對鯊魚人,就只能指望來造成傷害了。
而且,原住民們對火藥武器的研究以及接受程度,遠比他想象中的要快。
上一次還不過是綠皮們用突發鍛造出了火藥槍,沒過一個月的時間,就已經進展到了火藥的程度。
不得不說,這些海盜們對武器的敏感性非常高。
當鯊魚人倒下后,一直隱藏在森林中的弓箭手悄無聲息的撤離了,那兩個和圣武士激戰在一起的職業者被當作棄子,毫不猶豫的拋棄了。
圣武士戴爾考慮到己方的傷員,明智的選擇了原地防御,等待援兵的到來。
離開了被灰白色物污染過的地面,圣武士們互相使用圣言術療傷,同時警戒著周圍,防止再次出現偷襲者。
除了兩個晨曦教會的圣武士倒霉的被綠皮們直接命中了頭部,剩下的傷員都迅速的被圣武士們穩住了傷勢。
“這種武器的威力遠比我想象中的大!”圣武士戴爾的臉色有些難看:“我們在出發之前,試驗過類似的武器,但是其威力和裝填時間都遠不如這里出現的同類型武器!”
戴爾·席渥斯拎著一桿從海盜們手中的繳獲的火藥槍,那造型遠比綠皮們使用的火銃要精致的多。
“如果不是遠南殖民地的工匠比舊大陸的工匠強的多,就是有人不想讓我們知曉這種武器真正的威力。”圣武士戴爾還記的在教會中,那次演示所使用的火藥槍有多么拙劣。
需要兩個人配合使用,無法擊穿板甲的威力,巨大的響聲和煙霧,需要將近三分鐘的裝填時間,以及驚人的故障率,無一不在證明這種武器根本無法適應真正的戰爭。
再看看現在手中的武器,符合人類持握方式的手柄,驚人的威力和精準,如果不是這個狩魔獵人果斷的沖鋒,打斷了對方的再次裝填,恐怕那些偷襲者們還會展現出它最大的優點,快速裝填!
這種武器的出現無限度的拉進了超凡者和凡人的界線!
這跨時代的武器,堪比法師們第一次釋放出火球術時對人類世界的改變!
“他們到底是什么人?”圣武士戴爾對狩魔獵人問道,他牢牢地攥著手中的火藥槍,仿佛握住了珍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