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地圖的產地是風息堡,所以這份地圖上風息堡以及周邊環境的精度要比徐逸塵手上那張高
從地圖上看,風息堡距離海岸線足足有一百多公里,整個城市都坐落在一座丘陵上。
在無名戰士的(日rì)記本上,徐逸塵了解到整個風息堡的核心都是圍繞著一座產量巨大的礦山建造的。
這座礦上不僅給風息堡提供大量的優質鐵礦石,還有著豐富的半生礦,各種價值昂貴的珍惜礦物,讓貴族們持續不斷的將資金再次投進了礦山中。
而礦工,就是這座城市的主要居民與消費群體。
和安東尼大港不一樣,風息堡是有奴隸存在的,大量的奴隸被海盜或者其他渠道,送進了貴族們的礦上。
地圖上顯示,一條名為塞姆河的河流在風息堡旁邊穿過,給整座城市提供了足夠的漕運能力。
這簡直是天生的礦業城市,資源和運輸渠道優越,即便是放在現代,也依然會成為各大企業爭相競爭的優質地塊。
但是如果換成了生化危機的爆發地,狩魔獵人的臉色就變得有點難看了。
深不見底的礦坑,四通八達的礦道,伸手不見五指的地下作業區,成了各種不死者藏(身shēn)的最好選擇。
無處不在的偷襲,以及深入地下環境的壓力,恐怕會讓所有區解決問題的職業者都葬(身shēn)地下。
而那條塞姆河,恐怕會成為瘟疫傳播的高速公路。
徐逸塵的手指沿著塞姆河的流向一路劃過,發現這條河直接通往出海口,那里沒有任何標記,似乎這個勇敢的戰士從沒考慮過沿著塞姆河快速移動的交通方式。
往好的方向考慮,可能風息堡中有人提前封鎖了那條河流,而往壞的方向考慮,那條路對于風息堡的幸存者來說,可能代表著一條死路。
徐逸塵一路風餐露宿,只在休息和吃放的時間才會閱讀戰士的(日rì)記,就是為了盡快的趕到風息堡。
但愿在他阻止了納垢種下的腐化之樹后,遠南大陸不會不幸的倒在這場生化危機中。
而且他也確實受夠了和不死者打交道的生活,徐逸塵可不想自己的游戲生涯從此與魔法的方向,偏轉到求生之路上。
好在這個世界的人類中有大量的職業者,還有很多種族天生就是職業者,生化危機不一定會影響到整個生態環境。
“九月二十四號,那個賽里斯人晚上秘密的找上我的家門,他告訴我說兄弟會的高層,很可能投靠了邪神,想把整座城市祭獻給邪神,換取永生不死的生命。太可笑了!阿莫斯子爵的祖先曾經出過傳奇職業者,他的血脈中流淌的是半神的血液,這是對子爵的污蔑!”
徐逸塵皺了皺眉頭,自己的同胞看起來已經在瘟疫爆發之前就發現了危機的影子,很可能是接到了相關任務。
不過,他還是失敗了。
狩魔獵人回想著自己第一次接觸到混沌時,也牽扯到了城市的高層,安東尼伯爵的后代,不過那個計劃被他破壞了。
不然,那里恐怕也會向風息堡一樣,成為納垢的后花園。
相對于其他幾位邪神,納垢在遠南的大計劃,大行動似乎太多了一點?
難道邪神之間也劃分了片區?
自己正好就在納垢分管的地段?
徐逸塵快速的向后翻動著手中的(日rì)記本。
“九月二十五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我沒有向阿莫斯子爵揭露賽里斯人的言論。在街上,大量的礦工聚集在鋼鐵大道上,似乎在示威,這個月已經有將近三十個礦工在礦山里失蹤了,沒人關心的奴隸們可能失蹤的數量更多。”
“九月二十八號,今天輪到我執勤了,我在大街上看見那個賽里斯人處決了幾個小混混。我以前見過他們在小巷子里敲詐那些落單的礦工,但是這樣的罪行罪不至死,我想去阻止他,但是他的動作太快,這是我第一次見到人被斬首,我承認,那一刻我有些害怕眼前的賽里斯人。”
“十月七號,今天是風息堡建成四十五周年的歡慶(日rì),莫德里克伯爵大人在舉行慶祝典禮的時候宣布,他會在一個月后帶領熔爐咆哮護衛團進入礦山,找到那個襲擊礦工的怪物,并且殺死它。礦工們大吃大喝了一夜,來慶祝伯爵大人的英明,看起來他們真的被那個怪物嚇壞了。”
“十月八號,莫德里克伯爵突然決定讓來歷不明的賽里斯人接替鋼行者步兵團的指揮官職務。這讓我有些吃驚,短短兩個月不到的時間,他就加入了兄弟會,還成了我的上司,我有些嫉妒他。”
徐逸塵注意到最后那句話被劃掉了,還重新寫下了一句話:“嫉妒是墮落的原罪之一,慎言,杰瑞德·哈里斯!”
這是他第一次在(日rì)記本中見到那個戰士的名字,勇敢者杰瑞德·哈里斯。
狩魔獵人還注意到,自己那個素未蒙面的同胞,在發展速度上幾乎不亞于自己,甚至說還略有超出,直接掌控了一支原住民的武裝力量,鋼行者步兵團。
徐逸塵回憶了一下杰瑞德尸體上的金屬盔甲,盡管是量產貨,但是那具盔甲看起來質量相當過關。
這種依靠礦業發展起來的城市和安東尼大港那種純粹的商業城市不一樣,它不僅僅有著取之不竭的鋼鐵資源,還往往帶著更加彪悍的民風。
最起碼,這個莫德里克伯爵手下的武裝力量足以在黑森林中保護自己的城市,還有余力鎮壓城內的礦工和奴隸。
“十月二十二號,在昨天兄弟會的聚會上,阿莫斯子爵在和賽里斯人說話的時候有些酸溜溜的,連我都能聽出他語氣中的嫉妒和憤怒,似乎阿莫斯子爵對鋼行者步兵團的指揮權有些眼(熱rè)。但是只有我知道,那個賽里斯人確實是個合格的指揮官,在之前的半個月中,我見過的死人簡直比我見過的活人都多,然而風息堡的夜晚從未如此安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