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之前面對了太多強度超標的敵人,當狩魔獵人面對海盜時,終于發現自己已經和凡人徹底劃清了界限。
和之前穿著動力盔甲,被機器以及興奮劑增幅的感覺不同,在這個世界中,徐逸塵獲得的是實打實的增強。
在凡人中堪稱精銳戰士的海盜,在他眼中就像是動作慢了一拍的老年癡呆患者,即使不開啟紅色時間,徐逸塵也能輕松的躲開對方的攻擊。
這完全是下意識的動作,很快狩魔獵人就意識到,這些海盜根本沒辦法對他造成真正意義上的傷害。
無論是天賦沐浴神血還是強力裝備灰燼之擁都是這些海盜永遠無法接觸到的東西。
兩柄匕首劃在狩魔獵人的手中被賦予了生命一般,一個照面就像精靈一樣劃過了四個海盜的喉嚨。
不少剛剛拿起武器聚在一起的海盜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么,突襲者就已經殺了進來。
這些海盜在瑪瑪的麾下已經很久沒有面對過這么突然的襲擊了,大部分時間他們都是做好了準備,去掠奪那些商船。
偶爾遇到幾個有反抗能力的目標,在數量多的海盜面前,也不過是飯后的消遣罷了。
而現在,死從天降了。
那個黑色頭發的賽里斯人像一陣狂風從甲板沖進了船艙,死亡伴隨著他左右,沒有一個同伴有機會揮出自己的武器。
剛才還在喝酒賭博的海盜們,沒有做好心理準備,作為一群無組織無紀律的暴徒,他們敢打敢殺,但是不代表他們能放下酒杯立刻成為冷酷的戰士。
他們需要一點時間,一點熱血,一點來自金錢的刺激。
但是徐逸塵沒有打算給他們機會,一步一殺人,從進門開始,不到十米的距離,他已經收割了沿途十二個海盜的性命。
沒有憐憫,沒有猶豫,新華夏從最開始就是按照最有效率的殺人機器來培養他的,一旦任務目標確定,徐逸塵就不會猶豫。
而此時,他的任務目標就是和這些海盜,以及瑪瑪打個招呼,讓他們明白,區區一股地方勢力,最好別牽扯到這件事里。
殺雞儆猴。
所以,今天晚上這場行動,徐逸塵就沒想過留活口。
船艙里的鮮血很快就沒過了腳面,讓原本就有些濕滑的船木被染上了一層紅色的涂料。
王越手持雙劍,劍式一板一眼的很有章法,在現實中他也是當地持劍館分會的種子選手,如果不是因為工作在成年后鍛煉的時間銳減,也許能在劍道上走得更遠。
在游戲中,他的劍術進步很快,這和現實無異的擬真度,到處是危險生物的世界,讓王越不斷的突破著自己曾經的上限。
如果說報應戰團的玩家中,有誰在游戲中真正體會到了樂趣,并且沉迷其中幾乎忘卻了現實,王越肯定是第一名。
左手的長劍輕巧的格擋了側翼敵人的攻擊,手腕一個微妙的震動,對方的武器就沿著長劍傾斜的角度滑了下去,傳導在王越手臂上的沖擊力微乎其微。
右手的長劍像毒蛇一樣,隨著手臂的抽送,刺穿了正前方敵人的腹部,劍刃刺穿了對方的肝臟,一來一回,留下了一個巨大的傷口。
除了躺在地上哀嚎等死,這個敵人已經沒有其他能做的事情了,威脅程度為零,而且他倒地的位置還可以延緩下一個敵人上前來的時間。
這可以給王越爭取兩秒鐘的喘息時間,足夠他恢復剛才消耗的那點體力了。
這是一場漫長而徹底的殺戮,王越從最開始就吝嗇的分配著自己的體力,他追求的是極致的效率。
與其花費三分的力量砍掉一個腦袋,為何不用一分的力氣刺穿要害,讓失血慢慢帶走敵人的生命呢?
王越一步一個腳印,緩慢而堅定的推進著自己的陣地,不給敵人留下任何破綻。
相比于王越,維托麗雅這邊的畫風就激烈多了。
維托麗雅的目光是一面超重型盾牌,在女武士的力量屬性步入超凡之前,它都僅僅是一面盾牌。
但是隨著維托麗雅力量屬性越來越變態,這為她量身定做的盾牌逐漸露出了猙獰的面目。
“給我滾開!”女武士一只手拎著屠戮梿枷,深吸了一口氣,另一只手猛地揮出!
門板大小的全金屬盾牌帶著恐怖的呼嘯聲排開了空氣,把堵在門口的三個海盜掄飛了。
連帶,船艙的入口也被擴大了整整一圈,堅固的船木像小餅干一樣被女武士砸穿。
那三個被擊中的倒霉蛋,就像是被全速飛馳的卡車正面撞上了一樣,向后飛進了船艙里。
其中一個飛的不夠高,腰部撞在了海盜們用餐的桌子,桌子是被釘死在甲板上的,于是脆弱的人體像面條一樣,反向折疊鑲嵌在了桌子上。
海盜的上半身仰躺在桌面上,而腰部以下則借著慣性,貼在了桌子的另一面。
一個剛把酒壺放下,拿起武器的海盜,看著死不瞑目的同伴,感覺自己剛才喝下去的酒化作另一股液體,濕潤了自己的褲子。
維托麗雅的屠戮梿枷從手柄到梿枷頭全長將近一米五,再算上女武士堪稱恐怖的臂展,在狹窄的船艙里,就像是一道死亡風暴。
無論是人體還是建筑,在超凡力量和超凡武器的摧殘下都如同脆弱的積木一樣,被砸碎,被掄飛。
跟在后面的李彥龍不得不和女武士拉開了一段距離,以防止被不幸誤傷,然后他發現自己似乎沒什么事可干了,只要小心一下別被掄過來的東西砸到,就可以安心看戲。
“人生啊,寂寞如雪。”李彥龍靠著一根柱子,把盾牌放在旁邊,抱著手臂看著維托麗雅像坦克一樣向前推進。
“咳咳!”角落里一個幸運的海盜躲過了一劫,在看見李彥龍的時候眼睛一亮:“李頭!我是你以前的手下啊,還記得我么?給條活路吧?我們就是一幫小嘍啰......”
李彥龍就像沒聽見一樣,一劍砍掉了對方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