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名飛馬騎士在空中劃出了優美的弧線,遠遠的將笑匠號立體式包圍在中間。
穿著銀色盔甲的精靈空騎士就像優雅天鵝,不斷使用高難度機動動作像笑匠號炫耀著自己的技巧。
而笑匠號則像是童話故事里專門偷小孩的巫婆一樣,被精靈空騎士映照的丑陋不堪。
平心而論,像笑匠號這種量產出來,初始目的只不過是用來過度的飛行物體在外貌上確實不盡人意。
為什么諸如笑匠號這些飛艇都會選擇大面積涂裝?一方面是彰顯玩家技師們的個性,另一方面就是為了遮蓋鑲嵌式裝甲板那粗糙的表面。
“長官,恐怕我們的自衛火力對付不了這樣的敵人。”艇長的臉色有些難看,光是看一眼他就知道自己手下的小伙子拿這樣的敵人沒辦法。
那恐怖直線加速度以及刁鉆的橫移角度,讓精靈空騎士們總是能把自己放在水手們的視覺死角處。
徐逸塵也皺著眉頭看著外面一直保持著距離的精靈們,報應戰團和精靈之間的關系一直是半合作狀態,這個基調從最開始剛澤·阿拉貢帶著他遇到精靈騎士的時候就定下了。
后來徐逸塵和萊戈拉斯一起討伐腐化之樹更是雙方的關系更近一層,但是這一次精靈表現出了強烈的敵意。
那些空騎士手中的利箭足以證明這一點,狩魔獵人隔著幾百米的距離都能感知到縈繞在箭矢之上的魔法力量。
這就是精靈們最難纏的地方,他們的壽命太長,底蘊太深厚,你永遠不知道自己面對的精靈會從儲物袋里掏出什么樣的東西對付你。
毫無預兆,笑匠號突然震動了一下,艇長用最快的速度重新穩定了笑匠號:“氣囊氣壓降低,損管隊立刻開始檢查!”
這是一次標準的戰而不宣式的攻擊,精靈們要不然就是假裝不認識這是報應戰團的飛艇,故意想給他們一個難看,要么就是根本沒把他們看在眼里,打算直接和賽里斯人宣戰。
結合之前半精靈送出來的情報,徐逸塵推測交易點中的精靈,和萊戈拉斯的部落并不屬于同一精靈勢力。
遠南大陸還有一支隱藏在幕后的精靈勢力!
狩魔獵人帶著一股無名之火凌空而下,踩踏著看不見的階梯在空中奔跑,迎著其中一位空騎士沖鋒!
徐逸塵優秀的動態視力看見精靈俊美的臉上浮現出了詫異的表情,他可能是第一次看見這么‘不優雅’的飛行法術,但是這一剎那的猶豫讓他失去了所有逃生機會。
來自黑狼主的死亡凝視徹底震懾了空騎士,騎士仿佛被最恐怖的噩夢纏繞在其中,連基本的變向都無法做出。
反倒是被精靈馴養了十幾年的飛馬看見飛速接近的敵人,主動開始爬升高度,那個黑色的身影讓它感覺到了馬生即將走到盡頭的錯覺。
這種主動性截止在徐逸塵瞥了它一眼為止,黑狼主那堪稱戰略性武器的目光直接讓神俊的飛馬忘記了如何振翅高飛,在空中像一截木頭一樣失去了動力,向下墜去。
精靈騎士特制的鞍具讓他不至于被飛馬的動作甩出去,但是在空戰中如此大的破綻足以給敵人無數次攻擊的機會了。
一轉眼之間,徐逸塵已經出現在了空騎士的對面,欺詐者火槍直直的頂在了他的頭盔正面。
精靈空騎士的陣型拉的太開了,以至于其他人根本無法對他進行有效支援,甚至在反方向的那兩個空騎士都看不見這里發生的沖突,好在精靈空騎士們有自己的通訊體系。
隔著頭盔徐逸塵都能聽見其他空騎士們焦急的呼喚聲,回應他們的是一聲冷酷無情的槍響聲。
欺詐者火槍的能量射流在空騎士頭盔的正面只造成了一個硬幣大小的空洞,但是在另一面,空騎士的后瓢把子整個消失了,他的腦漿在后方潑灑出了一片彩虹,有不少水分直接被蒸發了。
再怎么說,這把火槍也是綠皮大技霸的造物,威力和人類造的‘小玩具’不可同日而語。
通常情況下,徐逸塵應該先抓個活口,然后質問對方為什么要主動攻擊自己,但是新華夏人習慣另一套做法,比如把襲擊者統統干掉,只留下最后一個作為活口,慢慢審問他們的險惡居心。
“在裝死你就是下一個。”徐逸塵用蠻力把騎士的尸體扯下了飛馬,然后將槍口依然炙熱的欺詐者頂在了飛馬的腦袋上,把潔白的鬃毛燙出了一圈黑色的痕跡:“我賭你能聽懂我說的話。”
空騎士的飛馬頓時來了精神,發出了一聲嘶鳴,然后努力的振翅高飛,將自己從失速狀態改了出來。
“飛吧,追上他們,好好表現你才有未來可言!”狩魔獵人在空中扯出了戰禍大劍,那刺耳的轟鳴聲差點把飛馬嚇得再次墜落,好在那恐怖的氣息讓它尿意盎然,爆發了自己的潛力!
“發生了什么隊長!”空騎士古勒斯不斷的操縱胯下的伙伴變向,繞過了那丑陋的人造飛行器,這種毫無藝術性的東西在銀月城精靈的眼中簡直是個災難。
“黎凡特被人類殺死了!”在高處居中指揮的空騎士隊長警告道:“小心那個賽里斯人,他有飛行能力,還可以使用法術,剛才他最少在七十米外就讓黎凡特失去了意識!”
“收到!”剩下的六名騎士不斷變換著位置,仿佛雜耍一樣將徐逸塵包圍了起來,在他們眼中笑匠號就像是個大號蛋糕,隨時可以吃掉。
反倒是掠奪了一批飛馬的敵人更值得注意,銀月城的空騎士已經有四十二年沒有出現過陣亡指標了,卻在這一次堪稱武裝游行的行動中永遠的失去了一位同伴,簡直是恥辱!
“追蹤箭,準備!”隊長在弓箭上搭上了一支精致長箭,純金屬的箭桿上滿是鏤空的花紋,在陽光下反射著銀色的光芒。
“轟!”就在這時,一名空騎士突然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