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你確定殺死他了么?”萊戈拉斯一邊留著眼淚,一邊咳嗽著,那架勢仿佛要把自己的肺都咳出來不可。
對于萊戈拉斯而言,這一次的戰斗對他太不公平了,超大體型敵人,源源不斷的范圍攻擊,毒素攻擊,都是他不擅長對付的。
“沒法確定。”徐逸塵臉色鐵青的看著地面上的殘骸,他在空中攔截了瑪法里奧的頭顱,用戰禍大劍在空中給他來了一場開顱手術。
但是在另一邊,瑪法里奧留下的腐化樹人軀體也原地爆炸,在腐化樹人體內數不清的像蟲卵一般的東西四散而去。
卡蘭希爾的手下在三公里之外的地方都找到了一枚‘蟲卵’,里面孕育著一個類似種子的東西。
無論是狩魔獵人還是導航員法師都沒辦法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消滅了瑪法里奧。
這是徐逸塵少數幾次無法確定任務狀態的情況,這讓他有些惱火。
在狼靈視覺的加成下,大量瑪法里奧的‘殘骸’被找了出來,然后被狩魔獵人用純凈之火一點一點燒成了灰燼,但是他確定還有更多的蟲卵沒有被找到。
天知道他們會孵化出什么東西,也許能入地,也許會飛天,也許它們僅僅是那種‘毫無威脅’的普通混沌生物,畢竟以遠南現在的情況,多出那么一兩個混沌大魔,已經是虱子多了不癢的狀態。
當然,最糟糕的情況則是它們中的一個,最終會再次成為瑪法里奧,成為腐化之樹。
“我回來了。”來自楊越凡的消息,讓狩魔獵人的心情稍微好了一點:“下線后出了點問題,已經解決了。”
“消滅瑪法里奧的行動失敗了,但是短時間內他不再是我們的問題了。”徐逸塵松了口氣,隨著歌德瑞姆城的戰事越來越激烈,他每天不得不拿出一個半小時去處理那邊的問題。
雖然傷亡很大,但是李彥龍作為將軍的兒子雖然不學無術,但是軍人世家的出身還是讓他迅速適應了前線指揮官這個身份。
楊越凡的及時回歸,讓望鄉城內的人員和物資能夠重新流動起來,這是徐逸塵無法做到的。
徐逸塵已經適應了新華夏式的戰爭,無論是人員,裝備的調撥,還是交通工具和情報,都不需要他操心。
好在他在軍校里沒有荒廢學業,報應戰團各個戰線上遇到的問題,他可以進行修補,疏通。
但是楊越凡不一樣,有關部門的特殊性讓他們無論什么事情都需要親力親為,尤其是后勤和人員方面的調整,都需要有關部門的人員親自處理,否則非相關人員就會在行動結束后被‘處理’。
在有關部門混了七年的老油條,在協調報應戰團這點事的時候,甚至能做到提前發現問題,提前打補丁。
“既然瑪法里奧短時間內無法再次成為問題,就放一放吧,以我們現在的狀況,還是能過一天算一天吧。”一想到阿查恩維生艙的變化,楊越凡就覺得擔心幾個月后的事毫無意義。
徐逸塵沉默了幾秒鐘:“外面出問題了?”
“阿查恩。”楊越凡把自己的消息稍稍吐露了一些,畢竟徐逸塵和其他玩家不一樣:“他和你一樣,正在進行物理變化。”
“有多嚴重?”楊越凡的話讓徐逸塵多少有些難以適應,當你知道自己在現實中的肉體正在變異時,你很難把注意力放在游戲中,尤其是和混沌打了這么多交道后。
雖然知道發生在自己身上的屬于良性變化,但是科學官眼中的良性,和凡人眼中的良性,可是千差萬別。
“如果情況控制不住,我會通知你的。”楊越凡有些心虛的回了一句,畢竟,他自己也不知道如果阿查恩那邊真的發生了重大變化,自己能不能及時提醒徐逸塵。
誰讓,徐逸塵的維生艙和阿查恩的維生艙現在就面對面的擺放著呢?
楊越凡嘆了一口氣,轉身去解決自己眼前的難題了,巫王的那位使者雖然脾氣很好,但是總這么拖著也不是個事,畢竟南宮昱君一直到現在都把自己封在樓里沒出來,都快五天了。
關于機械之心,雙方最終得有個說法了。
在浩瀚的大洋上,武僧封無一在定遠號艦尾的圍欄上,無聊的看著下面毫無波瀾的海面,一根長長的釣竿斜斜的伸了出去。
雖然知道定遠號的尾槳附近不可能有什么收獲,但是封無一依然覺得自己的心靈得到了錘煉,每一次呼吸充斥在鼻腔內的都是自由的味道。
作為一個玩家,封無一堪稱心思精純,耐性極佳,在黃土區武僧作為一個強力職業,從業人數低迷,主要原因就是因為武僧的各種戒律讓人不斷懷疑人生。
而封無一已經算得上入門了,在三藏大師的諄諄教誨下,他對武僧這個職業的理解越來越透徹,以及摸到了一絲真意。
最近三藏大師正在給封無一講解有關誓言的知識,三藏大師一直極力推薦封無一試試貧窮誓言,據說很強力。
但是封無一又不傻,這玩意一聽名字就很苦逼,再強力也不行!
封無一最近感覺自己心如止水的這個能力變得更加精純了,面對三藏大師的鐵拳和教會,也能抵擋一陣子,肯定是要突破了!
貧窮誓言?愛誰發,誰發,連個裝備都不能穿,這完全不符合強力黨的需求,封無一把魚竿一收,一個后空翻就從圍欄上跳了下來。
他瞇起眼睛,看見遠處的一個黑色的小點正在接近,已經在定遠號上呆了一陣的武僧知道這又是一場殺戮的開始。
幾秒鐘之后,在桅桿頂上的瞭望者就吹響了代表戰斗的號角,定遠號仿佛重新活了過來一樣,大量的水手從船艙中沖上了甲板,找到了各自的位置,他們的目光冷靜,動作嫻熟,仿佛即將發生的海戰只不過是一場孩子的游戲。
在定遠號的火力面前,這里的戰斗也確實如此。
嗯?封無一蹭了蹭眼睛,遠處那艘長著觸須的大船,自己記得一個星期前,不是已經打沉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