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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已經觸碰到了地下基地的金屬護板,正在做清理工作,但是我們沒法使用切割法術打開它。”一個從坑里面爬出來的工程法師,滿身泥土顯得狼狽不堪,作為一個施法者連續十幾個小時不睡覺,不冥想,簡直榨干了他的經歷。
但是上面的場景了嚇了他一跳,差點掉回坑里去。
一個穿著黑色盔甲的猙獰人型生物站在那里仿佛從地獄里走出來的魔鬼,兩只紅色的眼睛在清晨的霧氣中散發著邪惡的光澤,在他身后一幫強壯的不像話的古怪綠皮正從一個金屬箱子里挑選著趁手的武器。
法師怎么看,他們的武器也等同于普通精靈的體重了。
南宮昱君這一次帶了八十名強獸人戰士,這基本是望鄉城里能擠出來全部的武裝力量了。
“那個,下面的魔法能量太濃了,已經形成了魔力漩渦,我們沒法正常釋放法術。”工程法師有些干澀的說道:“但是我們完成了自己的工作,已經向下挖了五十米深!”
一個晚上的時間挖掘五十米的深度,對于精靈們來說這絕對是值得載入史冊的效率。
但是對人類來說,只能算得上勉勉強強。
“剩下的交給我,你們的人可以撤離這里了。”狩魔獵人沒法對這些精靈要求更多,他們在銀月城里嬌生慣養習慣了,難怪萊戈拉斯都看不上這幫想干大事的‘老爺’。
“人類,我們最好一起下去,終止永恒之井的點或程序需要專業人員的操作。”精靈法師咬了咬牙,最終還是站了出來。
“等下面安全了以后,我會派人通知你們。”狩魔獵人拒絕了精靈的‘好意’。
一轉身,他就對劍客王越下了命令:“帶點人進城,把書馬鶴給我找出來,如果我們能順利解決下面的問題,讓書馬鶴先進去把該研究的東西都先過一遍,再放那幫精靈下來。”
“好嘞!放心吧頭,我保證書馬鶴下去之前誰也別想進去。”劍客王越瞬間就明白了狩魔獵人的意思。
永恒之井顯然是銀月城精靈的魔法奇跡,對任何勢力來說這都是值得垂涎的技術,誰知道那幫精靈會不會在關閉永恒之井的時候順手搞點什么破壞?
“和尚,你做好兩手準備,如果我們失敗了,別猶豫帶上我們的人直接撤離,這幫精靈愿意和你們一起走的就都帶走。”狩魔獵人小聲對武僧交代著:“到時候盡可能多帶走點人,別等我們了。”
“下面很棘手?”武僧第一次在徐逸塵那感覺到不自信:“要不然我們多帶點人一起下去吧?”
“人多了解決不了這個問題。”狩魔獵人拍了拍武僧的肩膀:“做你該做的,我們還沒失敗呢。”
“我們走。”徐逸塵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裝備,帶著黑甲武士大步流星的走下了大坑。
精靈和陸戰隊員沿著臨時修建的臺階迅速撤離了坑底,天空中,笑匠號和新虎鯊號則做好了隨時提升高度的打算。
徐逸塵的心跳在在加速,仿佛下面正有一只猛獸在蟄伏,而他和南宮昱君則是即將喪身虎口的肥羊。
“我很榮幸能和您并肩作戰!”黑甲武士的聲音在面具后面傳了出來,沉穩中帶著一絲激動:“我們剛入伍的時候,教官給我們講了不少您的事跡,我沒想到有朝一日能和您一起執行任務。”
“這次任務很危險,我不知道下面會遇到什么,也可能我們都會死在下面。”徐逸塵豪爽的笑了起來:“如果我們失敗了,你就是我唯一一次失敗記錄的見證者了。”
“我會竭盡全力的,長官!”南宮昱君攥緊了拳頭,魔動力盔甲邊緣的線條閃爍著幽藍色的光澤,表面浮起了一層霧氣,那是盔甲全功率運行的標志,每十五分鐘就會消耗光一塊標準魔晶石。
戰禍大劍鋒利的鋸齒切割著腳下的金屬,以嗜血者尖牙為骨,鍍以精金涂層的鋸齒就像切割腐爛的木頭一樣,輕松切進了二十公分厚的金屬板內。
隨著狩魔獵人的動作,一個直徑半米的圓形洞口被切割出來,而后黑甲武士猛地跺了一腳,被切掉部分伴隨著哐當一聲,直接掉進了地下基地內部。
下一秒狩魔獵人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甜味,而后他就感覺到了一陣眩暈,腳下踩的仿佛是棉花一般。
而黑甲武士頭盔上的能量線條也變成了紅色,這代表空氣里含有有毒氣體。
落在最后的幾個精靈工匠距離坑口只剩下不到五米的距離,突然像多米多骨牌一樣倒了下去。
武僧見狀不對猛的屏住了呼吸,高聲喊道:“用法術造風!”
精靈法師只不過猶豫了兩秒鐘,死亡就蔓延到了工匠群里,當第一陣微風拂過時,已經有超過四十人倒在了地上,其中包括五名陸戰隊員。
狩魔獵人感覺自己的肺在灼燒,眼睛在融化,但是這只是他的錯覺,大量的眼淚正在沖洗晶狀體,短短的幾秒鐘時間他經歷了生不如死的痛苦。
‘你經受了未知毒性氣體的攻擊,正在通過體質判定,判定失敗......’
‘明鏡止水天賦生效,重新進行判定,正在通過體質判定,判定失敗......’
‘高等再生天賦生效,強行通過即死判定,您將會在接下來的十分鐘內承受持續傷害......’
徐逸塵的視網膜上刷過了一連串的系統提示,但是他確實緩過來了。
每一次呼吸都像鋸子在摩擦他的肺部,狩魔獵人那被沐浴神血強化過的皮膚在空氣中冒著白色的煙霧,仿佛被泡在了濃酸里一樣。
黑甲武士站在旁邊快速的更換著自己能量倉內的魔晶石,就在剛剛,一塊原本能堅持十五分鐘的魔晶石已經被消耗一空了。
“你說的對,頭,大·麻煩!”南宮昱君哈哈大笑了一聲,縱身跳進了地下基地。
狩魔獵人也隨之跳了進去,未知敵人帶來的恐懼讓他仿佛回到了以前的戰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