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逸塵在思考,他在考慮自己在遠南是否還有未完成的任務,沒結束的恩怨,通常來講他還會仔細核查一遍是不是有還活著的仇人,但是這里是游戲世界,玩家能復活,混沌邪魔們也能翻來覆去的穿越兩個,甚至三個世界來煩他,這件事只能放一放了。
好在他在現實世界里養成了好習慣,做事做絕,很少留后患,唯一讓他有點遺憾的就是康拉德那伙人,自望鄉城一戰之后就再也沒有了消息。
按照他的暴力美學,怎么也得把那伙人按個宰一遍才算見過面,這就是所謂的過命的交(情qíng)。
如果說還有漏網之魚,就是瑟曦·蘭尼斯特了,大名鼎鼎的海盜女王連自己的老巢都棄之不顧,徐逸塵很好奇她謀劃了那么久,不惜得罪巫王也要搶到那艘黑船,到底是為了得到什么。
金銀島上剩下的海盜都屬于可以被拋棄的垃圾,蘭尼斯特家族的私兵和精銳海盜都被瑪瑪帶走了。
“有個叫瑪瑪的海盜以前是這的主人,她以后可能是個麻煩。”徐逸塵對科學官介紹著(情qíng)況:“我不知道她有什么底牌,但是她之前在這片海域干得不錯。”
“瑟曦·蘭尼斯特,奧斯曼帝國的傳世家族之一,我們已經開始搜集這個家族的消息了,舊大陸不是我們的勢力范圍,不過關于他們的消息在超凡者圈子里算不上什么秘密。”來歷不明的科學官手眼通天,看起來在舊大陸也有關系。
“你的時間不多,這一次回家只能短暫的停留。”科學官撫摸著堆積如山的秘銀礦石:“去舊大陸參加榮耀戰魂大賽不是你的主要任務,你的主要任務是帶著你的眼睛去看,帶著耳朵去聽,然后回來告訴我們,你覺得他們到底想干什么。”
“新華夏有那么多優秀的(情qíng)報人員,為什么我的主干感受那么重要?”狩魔獵人感覺自己心里的疑問快溢出來了,這個科學官的一言一行都透露著古怪,言語之間全都是超出他保密等級的機密消息。
“如果你非要一個答案,我只能遺憾的告訴你,我也不知道原因。”科學官搖了搖頭:“我們只是根據女巫和混沌邪神的選擇,選擇了你,既然它們都覺得你很重要,那么你就一定很重要。”
“你這個理由讓我感覺自己距離被人道毀滅已經不遠了。”徐逸塵苦笑了一下:“我會盡力而為。”
“別太刻意,順其自然,你只是我們眾多計劃中的一個,希望這么說能讓你壓力小一點,我們基本也到了死馬當活馬醫的地步了。”科學官安慰了一下徐逸塵:“準備一下返航的事(情qíng)吧,我知道你那個小女朋友有能力帶著一步跨回黃土區,但是我極其不推薦你那么做。”
“我和她之間什么關系也沒有。”徐逸塵連點心理波動都沒有,直接否定了科學官對他們關系的猜測。
“無所謂了,以我的審美來看那個在女巫群體里也算是頂尖美人,而且按照我們眼下的狀況,(愛ài)(情qíng)無疑是個危險的奢飾品。”科學官露出了一個男人都懂的笑容,然后嚴肅的告誡徐逸塵:“女巫的空間傳送法術遠離是通過亞空間來完成現實空間的穿梭,距離越遠,你在亞空間里暴露的時間就越長。”
“而你,顯然不適合暴露在亞空間里。”科學官指了指徐逸塵:“你(身shēn)上有什么特殊的東西,讓你能抵抗混沌的侵蝕,不僅我們感興趣,混沌也感興趣,當你置(身shēn)于亞空間時,兩個世界對你保護就都失效了,很危險。”
“我明白了,我會小心的。”徐逸塵點了點頭,他想起了那個費勁周折搜集自己血液的血神冠軍,以及不斷設計圍堵自己的混沌邪神(奸jiān)奇。
總之不管楊越凡再怎么不舍,徐逸塵也必須準備動(身shēn)返回黃土區了。
最終和徐逸塵一起返回黃土區的玩家只有軍醫李秉衡,他打算回去再見見自己的家人,倒是原住民得數量不少,一個晚上的時間金銀島上就多出了數十名準備搭船前往黃土區的原住民。
其中希波呂忒帶領的亞馬遜人是最亮麗的風景線,亞馬遜女戰士習慣了叢林中生活,穿著打扮十分清涼,在海灘上著實吸引人的眼球。
當然還有更狂野的,牧樹之環來的人有十幾個連衣服都沒有,(身shēn)上圍著一串蔓藤,掛幾片樹葉子遮羞,充分體現德魯伊親近自然的作風。
和文明社會交流比較多的德魯伊在衣著上就能看出來,他們大部分都和加斯特大師一樣穿著長袍,安靜的待在角落中,不和其他人交流。
尤頓海姆人嘻嘻哈哈的聚在一起,他們早就習慣了海上生活,對即將開始的遠行也毫不在乎,他們現在正在享用海盜們留下的美酒。
他們和瑪瑪的海盜集團每年都會在大海上發生幾次沖突,眼下這幫狂戰士覺得在敵人的老巢喝他們的酒,吃他們的食物,住他們的(床床)是一件非常美妙的事(情qíng)。
只可惜那幫賽里斯人管的太寬了,不讓他們睡敵人的女人,要不然這里就是他們旅途的終點了。
人群中還混雜著幾個精靈,萊戈拉斯作為森林精靈的代表這一次也選擇了去宋帝國和賽里斯人的統治階級會面,此外銀月城明面上的領主莫利諾斯也沮喪著一張臉,帶著四個銀月城精靈侍衛站在距離萊戈拉斯不遠的地方。
莫利諾斯本人是不愿意前往賽里斯人王國的,但是就像之前說的,他只是明面上的領主,無論是高階法師安東尼的命令,還是來自賽里斯人的壓力他都扛不住。
銀月城的精靈正用敵視的眼神看著萊戈拉斯,他們一直覺得是萊戈拉斯把銀月城出賣給了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