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賽里斯人從遠南邀請來的‘酋長’們一路上幻想過很多有關賽里斯人城市的場景,但是當他們真的踏足這座可能是世界上最繁華的城市時,還是陷入了不可自拔的震驚中。
泉州港,一座隨著新朝海政繁華起來的城市,這里有整整一百五十萬被移民過來的原住民,還有幾乎兩倍數量的玩家擁擠在這座城市中,沸沸揚揚,熱火沖天。
習慣了清凈的精靈王子萊戈拉斯差點被撲面而來的噪音擊倒在地,在踏出傳送門的那一刻,他還以為是遇到了什么襲擊,在恍惚了一陣子之后,他才意識到,那是十幾萬人聚在一起用平常語氣聊天的聲音,是幾萬個商販擁擠著叫賣的聲音。
萊戈拉斯從沒想過智慧生物能擁擠到如此地步,哪怕是以人類的數量而言,這也太夸張了一點。
聽力格外敏銳的精靈王子臉色蒼白,一直到旁邊的工作人員帶著善意的微笑遞過來一個附帶靜音法陣的耳塞才好一點。
萊戈拉斯看一眼那副為精靈特制的耳塞,楞了一下然后才意識到,賽里斯人已經征服了一個精靈文明,他們已經開始把精靈融合在自己的文明中了,才會特意準備這樣的耳塞。
精靈王子一時間心里有些復雜,不知道自己該用什么表情應對熱情的賽里斯人。
另一邊,尤頓海姆人和亞馬遜人則徹底被鎮住了,熙熙攘攘的人潮超出了他們對同類規模最出格的想象。
偏安一隅生活在遠南的土著們從沒想過一座城市能發展到如此地步。
尤頓海姆人看見了港口方向密密麻麻的巨艦,以及并排建立的巨大船塢,在那一刻他們突然意識到自己永遠也不可能學會賽里斯人的造船技術,這不是靠一兩個技術好的船匠能彌補的差距,尤頓海姆人永遠也不可能建造出那種巨艦。
而亞馬遜女王希波呂忒則看見了隱藏在這背后的繁榮,所有人臉上都帶著洋溢的神色,仿佛在遙遠的遠方,在他們未曾到過的地方,還有著無數寶藏等著他們去尋找,無數土地等著他們去征服。
這和遠南人的精神面貌截然不同,他們只是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看往外界的目光充滿了恐懼。
這一切在德魯伊加斯特眼中,則代表著另一番光景,如此龐大的人口,如此密集的居住,這些賽里斯人肯定掌握了能用盡可能少的土地生產盡可能多糧食的方法,我果然沒有來錯地方!
加斯特大師用飽含激情的目光仔細審視著每一個自己能觀察到的個體,這些人身強體壯,面露紅光,顯然日常生活中三餐飽腹,營養搭配均衡。
只可惜站在他身后的德魯伊們大多數衣冠不整,讓周圍的玩家和原住民都嫌棄的繞道而行。
“歡迎來到泉州港!”一個穿著白色絲綢長衣的新華夏玩家帶著一絲自豪站在傳送陣前:“請各位跟我來,我們為各位安排了豐厚的午餐,這里不能久留,這些傳送陣每天要進出上千人,很容易造成交通擁堵。”
在不為人知的角落里,巫王特使史蒂夫·蓋茨法師化作一只烏鴉在半空中翱翔,他很慶幸自己現在不用變為人形,不然高階法師的格調估計就保持不住了。
史蒂夫法師環顧了四周,對賽里斯人的城市規模和人口基數感到震驚,這里的空氣都散發著一股繁華的味道,即使是新大陸也無法比擬,法師們組成的城市要冷清的多,而那些被奴役者則一直顯得了無生氣。
這些賽里斯人盡管在某些方面很強大,但是他們顯然對高階職業者還缺少足夠的防范意識,如果他們以為平時放個火花,扔個閃電就是高階法師了,那他們就太大意了。
賽里斯人沒有邀請自己來他們國家參觀,不代表自己不能自己來,只不過史蒂夫法師確實沒想過整個過程如此......坎坷。
史蒂夫法師變成了一只老鼠躲在尤頓海姆人的行禮中,沒人想過去搜查尤頓海姆人的行禮,一直到豐饒新城史蒂夫法師都以為自己能一路混過關,結果他們居然半路改路線了!
作為一個高階法師,在搞明白賽里斯人的傳送法陣原理之前他不敢冒險以動物形態跟著蒙混過關,畢竟大部分傳送法術都是根據傳送物體的能級來分配能量的,而且這里如此靠近混沌腐化區他也不敢以動物形態去冒險。
好在史蒂夫法師攜帶了不少魔法物品,他用預言法術模糊定位了那些人的目的地,然后使用導向性傳送術,最終的結果雖然差了幾百公里,但是他最終還是趕上了。
然而在史蒂夫法師看不見的地方,一座高聳的塔形建筑內——
“這里是泉州港空管部門,能量反應探測網發現一個高能級單位剛剛闖入了泉州港領空。”一個負責泉州港空域防護的玩家淡定的向上匯報:“申請出動空騎士。”
很快上面就傳來了命令:“暫緩出動空騎士,目標是我們一個不請自來的朋友,先知已經知道了。”
十二人一組的空騎士是泉州港的新編制,他們是蜀山畢業的第一批劍徒,雖然做不到純憑自己的力量御劍飛行,但是科學官們魔改了他們的飛劍,連蜀山的長老也說不好那些改造后的飛劍還能不能算飛劍了。
新朝玩家在豐饒新城就發現了偷渡過來的史蒂夫法師,只不過他們也想看看巫王特使的實力到底如何,他的行蹤從那時起就一直處于‘先知’的監控中。
‘先知’是一個向新朝表達了善意的傳奇強者,在黃土區一直深居簡出很少露面,連趙佶都沒能請動她出山,結果現在先知自己跑出來和新朝合作了。
趙佶知曉此事后苦笑了一聲,然后對那些和自己一起退居二線的老臣們調侃:“看來先知早就知道朕不是個明君。”
“不,陛下,您就是明君,如果不是您深明大義,新朝之新象最少得被拖延五年!”一個喝多了的文臣哈哈一下,戳中了趙佶的心坎,讓這位成功的畫家,書法家龍心大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