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逸塵一直認為自己是個很稱職的狩魔獵人,這一點連之前到遠南‘旅游’的狼學派狩魔獵人海明斯克都相當認可,很多獵人游歷幾十年干的活都沒有徐逸塵在遠南一年時間干的多。
但是當黃老邪把話題轉向法印學方面時,徐逸塵終于意識到自己其實不過是個武器戰士而已,狩魔獵人的技能中他好像只有被動技能玩的最六。
別說什么神符之語法印這種一聽就相當復雜的法印技能,徐逸塵連最基本的昆恩法印,阿爾德法印都還停留在初級階段。
“據說神符之語法印是由亞登法印為基礎,二次拓展而來,牽扯到了盧恩符文的秘密,是獅鷲學派首席驗證傳奇的鑰匙,科學院一直想參悟其中的秘密,但是那些被派遣過去的學徒還沒到學習法印技能的水平。”黃老邪簡單介紹了一下任務背景:“情況就是這樣,如果是你的話,他們肯定沒有拒絕你學習神符之語法印的理由。”
可是我對法印技能毫無悟性,徐逸塵敲了敲戰禍大劍的劍柄,陷入沉思。
黃老邪白了一眼自己不學無術的得意門生,仿佛已經看穿了對方的智商:“科學院有你的智商測試記錄,根據他們的分析雖然你比普通人稍微聰明了那么一點,但是神符之語系列的法印技能難度是施法者級別的,所以他們不會要求你完整的學會這些知識,你到時候只需要把你每天學到的東西,同步發給科學院在凱爾莫罕的臥底就行了。”
好吧,凱爾莫罕城堡就是個篩子,新華夏所有強力部門都有人在里面當學徒,連外交部都有機會分一杯羹,而老凱恩還天真的以為自己能依靠招募一點其他國家的學徒就能下車。
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如果真能招募到其他玩家學徒,新華夏玩家敢保證,他們每次離開城堡,不死個三四次都不好意思回去。
“我什么時候出發?”徐逸塵品嘗著桌子上的美食,不聲不響的干掉了半桌子菜,在說話的時候還有余力用筷子隔開龍澤的筷子,和黃老邪拼了個半斤八兩,龍澤的手上功夫稍弱一點,結果一頓飯除了自己碗里的白米飯什么都沒吃到。
雖然徐逸塵能面不改色的吃四號軍糧,但是有更好的選擇,誰愿意吃遠南人那些亂七八糟的食物,即使是望鄉城也因為物資匱乏連一個好廚子都找不出來。
“和我們一起出發,做飛艇走,過了長城邊境之后改步行。”黃老邪用作弊的手段搶到了最后一個大閘蟹,一道細微的閃電沿著他的筷子延伸,把徐逸塵筷子變成了兩根炭棒:“到時候你和其他二十二個有坐騎的玩家先一步出發,快速穿過北部廢土,毛聯邦那邊有人會給你們引路,轉乘他們那邊的空中交通工具,如果他們真有的話。”
黃老邪的話語中吐露出了對毛聯邦玩家濃濃的不信任,這不怪他,上次新華夏派遣志愿軍過去的時候,對方就保證能提供足夠的交通工具,結果最終只拿出了一半不到。
當然,那邊的特殊情況新華夏玩家也能理解,畢竟是四戰之地,綠皮每年來的比夏天都準時,毛聯邦玩家就沒有休養生息的時間,但是那幫毛子好吹牛逼的臭毛病確實耽誤了不少事。
“在榮耀戰魂大賽開始前學完神符之語法印?”徐逸塵皺了皺眉頭,他不確定獅鷲學派的首席會不會那么好說話,雖然對方之前看起來很器重他,但是這畢竟事關狩魔獵人的核心技能。
“我們擔心榮耀戰魂大賽后,就抽不出時間和人力來解決凱爾莫罕的事了。”黃老邪喝光了最后一口酒:“他們不打算在地球玩了,但是在這邊混沌也不是吃干飯的,兩個世界里都得打過再說,悠閑日子沒多少嘍!”
話雖然這么說著,但是黃老邪臉上的笑意卻十分明顯,世界線顯然進入了他喜歡的節奏。
“就任由eu人這么離開?”徐逸塵覺得新華夏軍方可沒這么好的脾氣,自從知道了世界暗面還有個反混沌聯盟,徐逸塵就知道eu人這種不負責任的行為對其他國家肯定影響極度惡劣。
那么大一片無人領土需要新的秩序守護者納入自己的防御圈,對各國人手從沒充裕過的反混沌部門來說,無疑是件雪上加霜的事情,更何況還有那么多不明真相的小國可能會后知后覺的去占便宜,天知道到時候會有多少混沌祭祀事件發生。
“他們好像也有什么依仗,有關部門扣下了軍方提出的所有針對eu人的行動計劃,不允許我們打擾他們的遷移。”黃老邪打了個響指,示意小二買單。
徐逸塵打響指的習慣就是從這學的,在忠嗣院那段時間,黃老邪剛換了新的機械手臂,拇指和中指摩擦時能點燃火焰,讓一幫半大小子羨慕的很。
黃老邪打完響指指了指上面,徐逸塵很有默契的和黃老邪一起說:“上面的事讓上面很頭疼,我們做好自己該干的事就是對世界最大的貢獻。”
這是黃老邪一貫的行為模式,也是忠嗣院大部分同僚的準則,在其位謀其政,作為一個戰士,一把刀想的太多是件很痛苦的事。
徐逸塵回歸黃土區,并且現在就在汴京的消息很快傳遍了軍方,如果說黃老邪是個標準的反面人物,那么徐逸塵就是黃老邪那攤淤泥里一塵不染的荷花,所有和他合作過的友軍都對徐逸塵抱有正面印象。
所以想請他吃飯的軍人玩家也絡繹不絕,有些人是身陷重圍,被徐逸塵從戰場上拖回來的,有些人是因為徐逸塵的志愿損失了兄弟的,在徐逸塵回到榮耀戰魂參賽者集合地之前,他不得不又應酬了三四輪。
亞馬遜戰士阿格萊亞就像個最盡職盡責的女保鏢,一直跟在徐逸塵身后,一直默默的傾聽。
她覺得自己有太多東西要和女王傾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