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澤·阿拉貢爵士,狼學派首席,活了兩個多世紀的老獵人,此時正處于一個讓人尷尬的境地,他和他帶的那兩個賽里斯人學徒花光了身上最后一個銅子,卻還僵持在基斯里夫王國西部邊境。
剛澤爵士走南闖北好多年,在基斯里夫不是沒有老朋友,但是狩魔獵人的生命周期太久了,久到他那些有名有姓的老朋友現在普遍已經是二世,甚至三世了,這幫邊境領主根本不買他的面子。
“他們關閉了邊境,爵士,我聽說是基斯里夫堡出了點問題,那位女沙皇死了。”名字叫張海的狩魔獵人學徒一邊和自己的同伴爭搶著最后半只兔子腿,一邊和剛澤匯報著自己‘打探’的消息。
實際上這消息直接來自黃土區信息中轉中心,學徒張海和他的同伴李沙溢最近唯一的任務就是拖延剛澤爵士試圖和基斯里夫高層接觸的行為。
凱爾莫罕和狩魔獵人是塊寶藏,新華夏人不想和人分享。
在剛澤就是看不見的地方,在外圍配合張海兩個人行動的外交部玩家就會一擲千金,買通了剛澤爵士接觸過的所有領主,沒有任何人給他行方便之門,沒有任何人選擇和他合作,領主們直接把狩魔獵人列為不受歡迎者。
剛澤爵士躺在一張吊船上,還不知道下面兩個二五仔的陰暗心理,他正在思考女沙皇死去可能造成的影響。
基斯里夫王國和舊大陸不同,這個國家的民風彪悍,從上到下的權貴都是從戰場上和綠皮搏殺出來的軍功貴族,他們的政治計倆也許很幼稚,但是這幫貴族確實還算厲害,狩魔獵人之前在舊大陸給貴族議會做保鏢的業務一直沒發展過來。
這一次剛澤爵士算是受老凱恩的派遣,前往基斯里夫王國展開訪問,最好能和當權者直接達成某些協議,擴大學徒的人數,任務顯然陷入了僵局。
這幫基斯里夫貴族的腦袋簡直塞滿了石頭,他們把他看作像拐騙自己治下貧民的騙子,直接把自己趕出了領地。
如果一個兩個領主這么干,剛澤爵士會覺得是自己的溝通能力有問題,但是這幫領主的態度如此統一,一定是有看不見的黑手影響了這些貴族。
剛澤爵士狐疑的看了看自己的兩個學徒,是賽里斯人干的么?
但是看著兩條因為一條兔腿人腦打成狗腦的二貨,剛澤又覺得他們可能沒有能力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完成這一系列操作。
可惜凱爾莫罕一直遠離俗世,狩魔獵人們也脫離人民群眾太久,各個大國現在已經知道異民有一種極其方便,能私下里溝通的傳訊法術,就他們不知道,不然這一次剛澤爵士絕不會帶著兩個賽里斯學徒一起外出。
“咱們還得演多久啊?”李沙溢躺在草地上,給張海發消息:“我感覺咱們都快穿幫了,那幫外交部的笨蛋也不知道換個理由,每次都是驅逐出境,要是爵士起了疑心我們就慘了。”
“反正轉職也完成了,你也不是不知道狩魔獵人這個職業用經驗值最高只能升到十級,往后只能靠年齡熬,現在離開凱爾莫罕損失也不大。”張海回了一句,同時感慨:“也不知道那位大師兄是怎么職業等級升到十級的,得多少經驗?等見面了得請教請教。”
“那位不是很快就要到了么,用不了多久了,聽說他還有一把真正的瓦雷利亞鋼武器。”李沙溢相當羨慕的發送消息:“同顧哥的意思,城堡那邊不打算給咱們發配瓦雷利亞鋼武器了。”
“你想什么呢,光是青草藥劑咱們就賺大發了,還要瓦雷利亞鋼武器?原來凱爾莫罕才多少人,咱們這次一次就來了多少人?凱恩首席他們沒翻臉就算大氣了。”張海一臉的滿足,作為一個新晉狩魔獵人他已經從這個職業中拿到了不少額外的屬性點,天賦,以及技法印技能,聽說往后還有突變系列能力,免費的高品質坐騎,簡直不能要求再多了。
張海他們期待的徐逸塵一行人的速度很快,跨過了基斯里夫堡之后的道路也少有遇到麻煩,各地領主因為基斯里夫堡沒有更具體的消息傳回來,都在隔岸觀火,對這支人數不多的武裝力量沒有橫加干涉,任由他們穿過自己的領地。
另一方面,弗拉基米爾在原住民翻臉之前一直混跡在西部邊境附近,對路線相當熟悉,帶著隊伍有意識的避開人口眾多的大城市,防止出現什么意外。
玩家和原住民都在克制自己的行為,與此同時大量有關拉斯普京的惡行以及他信奉混沌的證據被拋了出來,讓毛聯邦高層在這場博弈中逐漸占據了上風。
沒人想打內戰,基斯里夫王國目前東線被綠皮猛攻,西線雖然無戰事,但是正在猛攻歐羅巴帝國的混沌魔軍軍勢距離他們只有不到六百公里,誰也不想賭一把混沌邪魔的節操。
在這種壓力帶來的默契下,基斯里夫王國保持著平靜,以基斯里夫堡為中心整個東部都成了玩家的領地,而西部則處于領主自治的狀態,并且對玩家一方開放邊界,保持友好通商。
毛子們打算暫時忍耐,等安然度過了綠災就回收蕩平整個西部。
西部領主也絲毫不遜色,徐逸塵在路上短短的三天時間,就有小道消息傳出,某位女沙皇卡特琳娜的私生子被邊境伯爵切爾尼戈夫找到,并保護了起來。
這位邊境伯爵的地盤正好橫在徐逸塵一行人的道路上,當他們入境時,一整支兩千人的裝甲騎兵已經在邊境靜候多時了。
切爾尼戈夫伯爵的衛隊隊長向弗拉基米爾傳達了伯爵大人的命令,因為最近領地內部盜賊四起,為了一行人的安全,他們將會全城護送他們過境,直至離開基斯里夫王國。
張海他們得到了消息,找了個合理的渠道,把有關徐逸塵的消息透露給了剛澤爵士。
據張海后來回憶,當他們說起大師兄徐逸塵的消息是,爵士本人明顯迷茫了一下,似乎用力的回憶了一下才想起這個名字對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