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發后改
榮耀戰魂大賽的影響,隨著第一天的精彩比賽迅速蔓延開來,第二天一早,萊因哈特陛下就接到了四封正式建交的國書,舊大陸的原住民圈子開始逐漸接受這個實力強悍的異民國家了。
他們正在適應異民的存在,歐羅巴帝國向他們展示了一個富饒,強盛,有潛力又責任心的大國形象。
當然最讓他心情舒適的還是來自渥金教會的善意,這代表什么?這代表了歐羅巴帝國的影響力已經完全超過老牌教會了,上一個讓渥金教會忍氣吞聲的可是黃土區!
萊因哈特陛下覺得這個世界的天要比現實世界藍的多,陽光也更溫暖,空氣也更芬芳,他的身體也比現實中那具零件被替換了一整遍的破皮囊好得多。
昨天夜里他忙活了好幾個小時,大展雄風,完全可以期待新皇子的誕生了,多么幸福的生活!
然而來自馬奇諾防線的緊急消息讓萊因哈特的好心情蒙上了一層陰影,馬奇諾防線的偵察兵在防線外五十公里的地區觀測到了不正常的魔力匯聚,施法者們推測這可能是混沌魔潮新一輪攻勢的征兆。
馬奇諾防線作為整個歐羅巴帝國的守護之翼,從一開始就受到了無數目光的注視,為了不影響馬奇諾防線的進度,歐羅巴帝國甚至冒險派兵深入露西亞公國阻擊混沌魔潮。
但是這道防線的建設速度一直不盡人意,因為經驗問題,設計師們不得不根據前線反饋的情報,一遍一遍修改原來的設計圖,增加或修改各種反混沌設施。
施工團隊也困難重重,他們一次次的遇到技術難題,很多時候不得不降低標準來趕工期。
而真正讓萊因哈特這些大人物夜不能寐的問題則是,一直到現在歐羅巴帝國都拿不出足夠多的士兵來填滿防線,中央軍和地方軍勢力差不多一人控制了半條防線。
一條防線上并行著兩套截然不同的指揮體系,這絕對是防守方的噩夢。
與此同時在馬奇諾防線之外,三位邪神的神選正摩拳擦掌,尋找著機會沖進歐羅巴帝國內部大快朵頤一頓,這里面自然還是以正面戰斗能力最強的血神神選為首。
血神的信徒們渴望用最鮮活的靈魂,以及殘暴的戰斗來取悅自己的神祗,鮮血和顱骨,慘叫和尸骸就是他們最大的追求,經過上一次的血潮之后,血神的勢力空前強大。
納垢信徒的性子一向不急不緩,對他們來說健康的也好,虛弱的也罷,都是上好的溫床,年輕他們不奢求,年老的他們不嫌棄,無論如何他們都能在戰爭中吃飽。
而色孽的信徒們則自信能靠自己的手段,在那幫蠻子和腐尸打穿馬奇諾防線之前,就率先品嘗到人類的靈魂,他們在各個國家里都有自己的眼線,歐羅巴帝國也不例外。
唯有奸奇,這一次行動奸奇的信徒們沒有露面,不過另外己方已經習以為常,這些玩腦子的巫師總是有自己的小計劃。
血紅色的迷霧逐漸遮擋住了淪陷區的天空,人類一方各種探測魔法都失去了效果,不過現在他們可以確定是混沌魔潮的卷土重來了。
一小隊玩家偵察兵冒死沖進了迷霧范圍,結果被色孽的剝皮人輕易捕獲,來自亞空間的色孽大魔用自己的力量跨過世界的阻隔,將這些人受到的傷害同步到了他們在現實的身體上。
血紅色的條狀傷口憑空出現在這些勇敢者在現實中的軀體上,這些傷口巧妙的避開了重要血管,切斷了肌肉和肌肉的連接部分,伴隨著游戲倉不斷的報警聲,他們的皮膚沿著這些切口被完整的剝落。
空蕩蕩的人皮在營養液浮力的作用下,仿佛活人一般漂浮在血粼粼的原主人面前,空洞的眼窩正對著因為失去眼瞼無法閉合的晶狀體,雙方幾乎同時露出了笑容。
現在,EU人能確定,混沌魔潮確實再次以他們為目標而聚集起來了,馬奇諾防線立刻進入了最高級別戰備,大量從沒在原住民面前露過面的新式武器被分發給防線上守衛者。
普通士兵手里拿的是歐羅巴帝國經過反復考慮才確定了幸好的半自動步槍,使用預裝彈,一個熟練的射手能在一分鐘內射擊三十次。
這個射速幾乎沒有考慮火力密度和士兵實際需求,實際上唯一被反復考慮的就是,后方工廠的產能,超過這個射速,產能跟不上,低于這個射速,產能過剩。
除了這種單兵武器之外,各種新式火炮被士兵們推進了自己的炮位,后方用來運載列車跑的魔能機車也被一一激活,緩慢的開上了城墻。
歐羅巴帝國的執掌者們最少察覺到了降維計劃會引來的危險,多種跡象表明那些混沌邪魔就等著他們的靈魂在這個世界變得真實,吃個痛快。
但是火炬木組織拿出了數不清的資料來證明,來自混沌的威脅一直都在,只是在這個世界,他們的機會更大一點,可以用人類熟悉的規則來解決那些混沌邪魔。
天使安德烈已經連夜趕到了馬奇諾防線作為秘密武器使用,火炬木組織一直到現在還沒想好該如何和晨曦教會的大人物們解釋天使降臨計劃出現的意外。
甚至,誰也不能保證,下一個天使化的目標還能不能像安德烈一樣幸運,人的靈魂和天使的靈魂在同一具軀體里達成了一致,這種小概率事件,沒人想賭。
但是降維計劃已經執行到了這個地步,歐羅巴需要它的守護者,他們屬于歐羅巴人自己的傳奇力量,而不是那些拿著巨額年薪卻只愿意在絕對安全的前提下露面的卑鄙小人。
總而言之,火炬木組織決定將天使化的計劃進行下去。
“所以這就是我們付出了那么多代價得來的結果?”大主教站在秘密基地中心,仰頭看著頭頂巨大的空洞:“你們現在還想我們再提供一位天使進行新的?你知道一個可能恢復了自我的天使在外面自由活動,對整個教會而言是多大的影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