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發后改
古羅馬帝國的智械單位正在參謀的指揮下擴大基地規模,整個大漩渦上方偽裝層都被挖掘開,大量工程智械單位沿著大漩渦原本在地下的建筑基礎上向上修建一道環形建筑。
隨著大漩渦逐漸公開,諸神和巫王的‘蘇醒’,古羅馬帝國終于不用再隱藏整個大漩渦計劃。
第一場屬于巫王的戰斗,已經在二十分鐘前開始了,在混沌淪陷區靠近舊大陸的方向上,一個深達三百米,直徑七公里的深坑成了首場巫王戰爭唯一的痕跡。
即使在近千公里外的馬奇諾防線,那些施工人員都能感覺到清晰的震動感,而巫王們在魔法層面和靈能之海掀起的浪潮更是席卷了整個世界。
遠在黑土地上的女巫,遠南的愛菲拉爾,也都在同一時間將目光投向了那個方向。
在那里,三位巫王被永遠埋葬。
也是在這一天,歐羅巴人第一次和阿瓦隆精靈建立了正式的外交關系,歐羅巴人將曾經許諾給美帝人的海灣區域,暫時租借給阿瓦隆精靈,讓他們能夠將那座看起來奄奄一息的浮空城降落下來,進入維護修繕期。
然而就連阿瓦領精靈們自己都不知道,阿斯蘭下一次騰空起飛會是什么時候,他們可能需要耗費上百年時間才能徹底修復在之前戰爭中損壞的區域。
除此以外,歐羅巴帝國還會對阿瓦隆精靈提供長時間的庇護,提供大量精靈急需的魔法材料,做回報阿瓦隆會開放自己的魔法學院,并且允許歐羅巴人參與修復浮空城阿斯蘭的工作。
任何人都能看的出來,在現實世界中一直被黃土區壓制一頭,看不見任何生氣的歐羅巴人,在這個世界換發了新的生命力,它的統治者們開始做長遠的規劃,而不是只看眼前的利益了。
“顯然,歐羅巴人覺得自己能在這個世界安穩的生活下去。”肖政軍大使在提交給本土的報告中寫道:“我不知道他們是否從火炬木組織那里得到了更多有關奸奇的消息,但萊因哈特陛下似乎認為他們最少能享有三百年的安穩時光,這和我們的判斷完全不符。”
有這樣有關部門背景肖政軍大使,能通過有關部門知曉整個世界的真實情況,根絕有關部門的判斷,整個世界無疑會在未來六個月到五年的時間里走向終結,而且這個時間中已經算上了新華夏的抵抗時間。
在過去兩個月時間里現實世界作為文明主題的人類,個體數量銳減了百分之四十四,即使是瞎子,聾子,從不上網,生活在信息孤島上的人也能從日益崩壞的國際秩序上感受到風雨欲來的末日氣息。
兩大經紀主體先后消失,沒有任何解釋,在網絡上層出不窮的有關混沌侵蝕的報道,第三世界國家幸存者上傳的視頻證據,外網上鋪天蓋地的求援信息等等,這一切都讓黃土區玩家們開始正視黃土區有意無意間混雜在普通消息中的真像。
科學院和有關部門以這種方式,將世界所面臨的真像緩慢而有效的釋放給了全體公民,沒有引起太大的社會問題,多年來一直執行的全民預備役制度讓每一個黃土區公民都以戰士身份自居,所有人都有與任何敵人一戰的信心。
這其實也是一種相對溫和的‘思想鋼印’,科學院早在有關部門建立起來之前,就在為世界的終局做準備了,就連有關部門都不知道科學院到底掌握了多少有關混沌的消息。
但無可否認,有關部門建立的背后有太多科學院的影子,只是科學院一直以來在黃土區扮演的角色都是埋頭做事的類型,很少插手上層建筑。
但是越是了解科學院的人,就越對這個擊中了全黃土區最聰明頭腦的存在感到敬畏,無論是讓人類沖出太陽系的能源技術,還是人類冬眠技術都是來自科學院。
而在外界,即使大終產者這樣的狠角色,對科學院也一直保持著敬畏有加的態度,似乎在忌憚著什么。
大終產者竭盡全力阻擋著那座肉山朝海岸線的方向前進,但它操縱的灰蠱集合體就像螳臂當車一樣,不斷被碾碎,如果不是這座肉山本身蠕動的速度就無比緩慢,恐怕它已經進入了大海。
相比于海洋,陸地上的生物種類和總質量簡直就是生物圈中的荒漠,根據大終產者的計算,一旦納垢瘟疫聚合體進入海洋,四十八分鐘后,體積就能翻一倍。
大西洋也只夠這座肉山吃十七天的,它不斷膨脹的體積將會抬高整個海平面,逐漸淹沒包括七分之一個黃土區在內的諸多沿海地區。
當然在這之前,恐怕人類就會因為其他原因而徹底滅絕。
科學院使用克隆復制的方式,生產了一百六十噸和徐逸塵血液高度相似的溶液,這種溶液對混沌邪魔個體具有一定殺傷力,但比不上原版血液在游戲中制造的同等效果。
科學官們暫時還不確定,這種差異是制造工藝導致,還是兩個世界靈能濃度導致的,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從生物學角度而言,他們制造的血液溶液和剛從徐逸塵體內抽出來的別無二致。
兩艘殲滅者級穿梭機裝載著這一百六十噸液體,飛抵了肉山上空,配合著大終產者的氣候發生器在肉山山空制造了一場特殊的降雨。
退出了游戲,在現實中游蕩的杰克遜船長有幸親臨了這一壯觀的場景。
無盡的血雨從天而降,低落在他的皮膚上造成了輕微的刺痛,這讓他一度以為這是某種酸雨,然而隨后接二連三的雨點砸落在他的身上,開始剝落他的皮膚,杰克船長立刻躲進了旁邊的房屋里。
他是追尋著肉山而來,某種說不清的使命感驅使著杰克遜.依阿華一直跟蹤著肉山。
杰克遜已經在肉山身后追蹤了三天三夜,他曾試過掉頭,但心中總是有個聲音在強調這是他的使命,當杰克遜試圖用房間內的水源洗掉身上的血雨時,他突然想清楚了自己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