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顧劍生家的路上,江左同樣隱藏了自己的身影。
他不會改變情緒,但不代表他不能隱藏起來。
影響普通人太過麻煩,而且騷動太大。
這會讓他跟蘇琪的普通生活受到打擾的。
沒多久江左就出現在顧劍生的家門口。
他輕輕敲了顧劍生家的門。
隨后門就開了,入目的是一臉疲憊的顧劍生。
江左有些疑惑,通常情況下,顧劍生狐貍沒了,也就有些無奈,畢竟是捉迷藏,沒什么的。
今天貌似不太一樣。
不過這跟他又沒關系,他自然不會去問。
而顧劍生抬頭看向江左的時候,直接就愣住了。
“你…你…”顧劍生一時間居然說不出話來。
是的,眼前這個人給了他巨大的壓力。
如果不是知道對方是破曉,他都會懷疑是不是遇到什么大前輩了。
“你,你身上…”
還沒等顧劍生說完,江左就道:“說說你的狐貍吧。”
他身上沒什么好研究的。
顧劍生穩了下心態,然后故意不去看破曉。
他發現這樣會好很多,至于破曉怎么突然這樣了,他不知道,但是并不驚訝。
為什么?
因為破曉走哪哪爆炸,去哪哪遭殃,沒點能耐,能爆發出那么多事嗎?
所以對于這樣的破曉,他直接就接納了。
“是這樣的,這次小黎是鬧脾氣離家出走的,所以我不確定它到底在哪。”顧劍生說道。
江左走進院子,然后看到一個端莊高雅的女的正端坐在院子里。
看到她的時候江左有些詫異,顧劍生家居然養了個這么危險的玩意。
他不怕被吃么?
這個人正是安溪。
在江左進來的時候,安溪自然也會看過去。
只是這一看,她臉色都變了。
那種可怕的氣勢居然壓的她有點害怕,有點恐慌,有點不敢抬頭。
這個人,是誰?
不,她見過這個人一次的,可是上一次沒有這個感覺的。
可是安溪還是有點擔心,如果這個人是來殺她的,她甚至有點不敢反抗。
這時候的她直接就站起來了,也沒了之前淡然高雅。
這就是顧劍生請來找狐貍的?
這樣的人跑來找狐貍?
瘋了吧?
這對這些人來說,簡直就是丟臉吧?
江左只是看了安溪一眼,隨后就不再關注。
大家又不熟。
江左四周看了看,三階的他感知力就已經很厲害了。
尋常的隱匿根本逃不過他的眼。
不過這狐貍也是厲害,這隱匿等級是真的高。
隨后江左對顧劍生伸手道:“月淚珠。”
顧劍生知道,破曉有把握了。
不過對方一直都有把握。
這是他見過最自信的人。
之后顧劍生來到江左身邊,把兩顆月淚珠交給了江左。
看了下,發現還是劣質月淚珠。
收起月淚珠后,江左就拿出了那面盾牌。
而看到盾牌的顧劍生臉都綠了,他立即道:“破曉道友,是不是可以換一個?”
江左看了他一眼,然后又看了看盾牌,其實他只是覺得,那狐貍應該習慣被這個盾牌砸而已。
換個新的大家都不順手。
不過換一下問題也不大。
然后江左拿出了戰靈碑,這戰靈碑用的其實挺順手的。
而看到戰靈碑出現的瞬間,安溪愣住了。
她的腦中出現了很多的信息,就差宕機了。
她默默的低下了頭,生怕自己現在的臉色被看見。
而江左把硬幣貼在戰靈碑上,然后丟向天空,接著就轉身離開。
因為沒必要在留下來了。
顧劍生自然也沒說什么,好在石頭小了點,他也給小黎帶了些防御用的法寶。
問題應該不大。
就在顧劍生這么想的時候,戰靈碑赫然變大,鎮壓之力盡顯無疑。
顧劍生當場愣住了。
就是安溪渾身也在顫抖。
絕對不會錯了,當年石碑在人族練成的時候,就是這種感覺。
這真的是人族的石碑。
轟的一聲,戰靈碑鎮壓而下。
之后戰靈碑縮小,并飛回了江左身邊。
這次已經在外面的江左沒有聽到狐貍的慘叫。
嗯,它直接暈過去了,應該死不了。
倒是顧劍生叫的有點大聲。
不用想江左也知道,顧劍生追出來殺他的心都有了。
可惜,就是追出來,也找不到他。
顧劍生安撫著小黎,好在不是很嚴重,不然他真的要跟破曉拼命。
不過今天的破曉真是詭異,下次這么詭異,絕對不能讓他出手了。
而且,這還不如用那個盾呢。
破曉絕對是故意的。
這時候安溪走到顧劍生身邊。
顧劍生嘆息:“前輩,小黎還小,你能不能別跟它一般見識?”
安溪現在已經恢復正常,她看著顧劍生道:“我要剛剛那個人的一切資料。”
顧劍生眉頭一皺,隨即收起所有表情,他一臉嚴肅的看著安溪。
最后搖頭道:“很抱歉,這件事晚輩幫不了你。”
安溪皺眉,隨即身上開始散發出強大的氣息。
要知道,她就算是虛弱,也不是顧劍生可以比擬的,別說一個了,就算一個城的顧劍生都不是她的對手。
這樣的人,在她面前說否,那就是在找死。
“你不怕死?”安溪剛剛問出口,就覺得自己問錯了。
然后又問了一次:“你不怕那狐貍被我殺了?”
顧劍生摸著昏迷的小黎,最后點頭:“怕的。”
“那你還敢拒絕我?”安溪道。
顧劍生看著安溪道:“前輩很在意那個石碑吧?那石碑甚至跟前輩那個時代有巨大的關系吧?
你不用否認,剛剛我看到了。
這也就是說,破曉在這中間可能擔任著不一樣的角色。
一個讓前輩很在意的角色,是吧?”
安溪皺眉:“是又如何?”
“是的話自然就嚴重了,以前輩之前所說的,幾乎都是關乎整個人族的。
賣了破曉,晚輩極有可能做了人族的叛徒。”顧劍生看著安溪,道:“做人族的叛徒,會有什么下場,前輩應該知道吧?
對晚輩來說,不過是晚幾天死而已。
而且,可能會害小黎死的更慘。”
“如果我不說呢?甚至之后讓你們離開呢?你要知道,做了就有一線希望,不做你們現在就得死。”安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