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徹打定主意不讓胡巍耘碰趙鈺,而胡巍耘害怕趙徹手中的金簪嚇得趙鈺徹底神智錯亂了,就不顧身份,一把推開趙徹,將趙鈺抱起。
而趙徹擔心胡巍耘傷害趙鈺,自然上前拼搶。
拼搶過程中,胡巍耘一只盼著看守前來幫忙,可看守到底一個沒有出現,胡巍耘無奈,為了不讓趙鈺在金簪的刺激下,受驚過度,只得用隨身所帶的匕首刺了趙徹胳膊一刀。
然而,就在他一刀刺下的時候,動靜太大,終于招來天牢看守。
胡巍耘原以為,看守是他買通了的,便指著看守道:“快,快把九殿下抱走。”
而趙徹則是護弟心切,再加上自己的盤算,拼死攔住,“我看今兒誰敢!”
他懷里抱著趙鈺,一支金簪還拿在手里,那只金簪不時戳趙鈺脊背一下,嚇得趙鈺已經無力嘶吼喊叫,眼睛一翻,昏厥過去。
看守不領胡巍耘的命,而是招人將他們三人一起帶走。
胡巍耘頓時一驚,“大膽!”
看守面無懼色,道:“胡大人見諒,這里是天牢,出了任何差錯,卑職都擔不起責任,之前允許大人進來,卑職已經是冒險了,現在卻不敢再冒險,還望大人體諒。”
說完,看守朝著制服了趙徹和胡巍耘的人道:“帶走!”
而此時,早就得了消息的趙瑜,正在御書房召集六部大臣商議水軍重建一事。
郭啟輝已經給朝廷傳回捷報,那些身份不明的水上作業者,一旦經過正規訓練,可以成為水軍,他調查了,他們的身份沒有問題。
齊家水軍一倒,原本對本朝是一重創,現在能立刻拉起一支新的水軍,縱然勢力不如齊煥的那支,可有就比沒有強。
六部朝臣,對于新建水軍這件事,非常上心。
正熱烈的討論著組建水軍的具體實施細則,胡集通報,“公主,天牢那邊,出事了。”
胡集并未刻意壓低聲音,而是當著六部朝臣的面,直接回稟的。
頓時,六部朝臣聲音戛然而止。
天牢出事……天牢那里,關押著最重要的人,就是趙徹。
趙徹出事了?
趙徹現在,根本沒有什么分量,誰會對他下手?
幾個大臣,彼此交換了個眼神。
退立到一側,工部尚書道:“公主殿下既是有要事處理,那臣等……”
趙瑜一抬手,“不必,朝廷大事,本宮也不是一人做主,什么事,無論大小,幾位大人要幫襯著本宮才是。”
趙瑜如是說,幾個大人便不動了,原本,他們也不是真的想要離開。
天牢那里到底出了什么事……好好奇啊!
趙瑜朝著他們說吧,轉頭問胡集,“到底出什么事了?”
胡集猶豫一瞬,道:“今兒胡大人去了天牢,九殿下也去了天牢,大皇子殿下手里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只金簪,大皇子殿下的金簪嚇得九殿下不輕,胡大人重傷了大皇子殿下。”
趙瑜皺眉,似有若無掃了那幾個朝臣一眼,只見那幾個朝臣頓時臉色難看。
趙瑜收了目光,“人呢?”
胡集道:“人已經被天牢的人送回宮了,奴才安排了御醫,九殿下就在御書房側殿被御醫救治,現在還昏迷不醒,胡大人和大皇子殿下,在門外。”
趙瑜一臉怒氣,“讓他們進來!”
胡集應聲,轉頭出去,不過片刻,形容不整的胡巍耘和趙徹就進來了,趙瑜一見趙徹胳膊上還在流血,頓時一驚,“皇兄如何?”
趙徹心里微微松下一口氣,“無礙,瑜兒,就是九弟昏迷不醒,我實在擔心。”
“你們是死人嗎,還不趕緊讓御醫來給大皇子殿下包扎傷口!”趙瑜憤怒朝胡集道。
嚇得胡集飛快的帶了一名御醫過來。
趙瑜讓趙徹坐了,御醫麻溜給他包扎傷口。
“如何?”待包扎完,趙瑜道。
御醫松下一口氣,道:“好在救治的及時,要不然等到毒發,就無治了。”
“毒發?”趙瑜的臉色驟然難看。
幾個朝臣,更是臉色精彩繽紛起來。
胡巍耘一臉震驚立在那里,“毒發?他中毒了?”
御醫看了胡巍耘一眼,朝趙瑜回稟,“公主殿下,大皇子殿下胳膊上的刀傷,原本無礙,刀傷不算深,但是這刀傷上中了潰爛之毒,要是診治不及時,整條胳膊就會爛掉。”
“刀傷上有毒?”趙瑜青著臉問。
御醫點頭,“是。”
胡巍耘頓時眼皮一跳,“你胡說什么!他這刀傷上,怎么會有毒!”
這一刀,是他刺的,有毒沒毒,他比誰都清楚,當初刺下一刀,就是為了讓趙徹放手而已。
他怎么會殺趙徹。
他又沒病,一個被關在天牢的人,對他什么威脅都沒有!
趙瑜涼涼看的胡巍耘一眼,“胡大人這是什么意思?難道御醫瞧不出來的,胡大人瞧得出來?我大皇兄被人刺傷中毒,御醫解毒包扎,這礙著胡大人什么事了,胡大人這么激動。”
胡巍耘……這是我刺傷的啊!
趙徹得知自己傷口被人下毒,嚇得當時臉就白了,再聽御醫說還好救得及時,這才緩過一口氣,可到底有些驚魂未定。
還好救得及時,要不然……
趙徹怒目看向胡巍耘,“我和你什么仇什么怨,你刺我一刀就算了,還要給我下毒?”
趙瑜大驚,“我皇兄身上的毒,是你下的?你為什么?”
胡巍耘百口莫辯,顫了顫眼皮底下的肌肉,“臣沒有給大皇子殿下下毒。”
趙徹道:“胡說,我胳膊上這一刀,分明是你刺的。”
胡巍耘……
“他說的,是不是?”趙瑜問道。
當時牢房里沒有別人,更何況,他的匕首還在身上,只要一對比傷口和匕首就能證明是他,這一點,胡巍耘推脫不掉,只好承認,“是。”
趙瑜憤怒握拳,“胡巍耘,你好大的膽子,刺殺皇子,你可知罪!”
胡巍耘抬眸,雙眼帶著精光,看向趙瑜,“臣沒有。”
趙瑜冷哼,“沒有?你自己親口承認,是你刺殺的我皇兄,你現在說你沒有?就算你沒有給他下毒,但是,你刺殺了他,他犯再大的錯,那也是天家的事,你沒有資格動他一根毫毛!”
趙徹又踏實幾分,然后在趙瑜語落,默默拿出一支金簪。“瑜兒,這個是前幾日胡大人去天牢,給我的。”
胡巍耘眼皮一跳,轉頭去看那金簪。
剛剛慌亂,他沒顧上看,可此時自然是想起來,這支金簪,就是他那日拿去試探趙徹的那一支。